鑾塵歌頓了頓,走山前,俯下身對着臉色蒼白眼神還有着慌亂的素顏輕笑:“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本王似地。”
“你這個女人好像常常喜歡自以爲是,你覺得本王會那麼幼稚?”
倔強的看着鑾塵歌,素顏將自己的身子更加靠近牆壁:“鑾塵歌,那你爲什麼這樣對待我?你敢說絕對沒有那個原因?”
“還有……你敢說……你真的一點……”
“一點也沒有對我心動過?”
鑾塵歌的神情不變,他的眼眸倒映出素顏蒼白的臉孔和那倔強的眼神。
倔強,堅強,還有,那一抹認真。
鑾塵歌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像是有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射了下來,一點點融化了原本的冰冷。
嘴脣抿了抿,接着邪笑:“楊素顏,你這次又在打什麼主意,還想再對本王耍什麼手段?”
“那你爲何不正面的回答我,爲何轉移話題!”
鑾塵歌眯了眯眼,直起了腰身。
這時荊意走上了樓,看到素顏坐在地上神情猶豫了一下,接着走向了鑾塵歌,在鑾塵歌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荊意報告完畢,隨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卻很鎮靜的素顏,心裡微微一嘆,立在旁邊。
鑾塵歌轉過身,背對着素顏沒人看得到的他神情,淡淡的說道:“把王妃送回府,禁足三個月。”
“鑾塵歌,給我個理由,你憑什麼關押我!”素顏眼看着鑾塵歌背影,咬了咬牙,指甲扎進手心,微微滲出了血色。
鑾塵歌絲毫沒有理會她,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素顏渾身像是脫了力氣,她靠在牆上眼神追逐着鑾塵歌的背影,不語。
荊意看着素顏,抿緊了脣,隨後輕腳的走上前,素顏沒有看向他,眼神還是追逐着鑾塵歌的背影,一言不發,只是手邊的血色染紅了青色的衣衫。
一朵一朵的血花,像是鮮紅的玫瑰。
聲音不大,卻可以讓剛剛走到門口的鑾塵歌聽到。
“鑾塵歌,你在逃避。”
“你在害怕。”
一語出,鑾塵歌腳步一頓,並不回頭走了出去。
素顏咬了咬根本看不出顏色的脣,眼睛輕輕的閉了閉,咧了咧嘴無所謂的一笑。
連王妃再次被禁足的消息不脛而賺一時間宮內宮外傳的神乎其神,各種版本,什麼私會情郎,什麼連王斷袖之戀。
素顏回到王府後,關閉在自己的小院落裡,真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笑着看書,笑着寫字,甚至心情很好的和子蘇開玩笑。
看起來和平時的她沒什麼兩樣,就像是很麼沒發生似的。
可是,總歸是發生了些什麼吧。
子蘇眉頭緊緊的皺了皺,看向在桌子前站着寫大字的素顏,面色沉靜,態度認真,儘管外面已經是冬天了,但是在素顏的要求下窗戶是開着的,微風拂過素顏的臉頰揚起隨意披散的漆黑的長髮,素淨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果真是沒什麼兩樣。
但是子蘇卻沒有忘記王妃那天晚上回來時那蒼白的臉孔,眼神似乎有些呆滯,眼底的蒼涼那般驚人,雖然王妃一直衝着自己淡淡的笑輕聲安慰自己什麼事情也沒有,子蘇卻知道,王妃是真的傷心了。
很傷心很傷心,傷心到連眼淚都沒有。
明明去的時候是好好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王妃回來變的沉默,就連王爺也不曾踏進顏院一步,整個顏院就像是與世隔絕了,沒有人過問過一句話,除了每天會有人準時送飯讓子蘇覺得世界上還有人記得自己。
“子蘇,你來看,我的字是不是有進步?”
素顏的話打斷了子蘇的思考,她提步上前走到了素顏的身爆看了看素顏的字,相比起以前的字的確是進步不少。
點點頭,仰起臉看向笑意深深的素顏,不由得自己也笑了起來:“王妃的字的確進步了不少,日後稍加練習肯定大有所成。”
素顏一聽,笑了。
“得了吧,我看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又不是什麼書法家,寫出來的字能讓然看得懂就行,要求那麼高幹嘛?”
子蘇疑惑了,接着說:“可逝往今來可是有無數的人想成爲書法家啊,那不是人們所夢寐以求的嗎?”
“……”素顏咧了咧嘴,人難道一定是要出名的嗎?
轉過臉望向窗外,卻突然發現外面竟然開始飄起了小雪,片片白色的雪花從天而降,像是白色的精靈,跳躍着,落到地上,爲大地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