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素顏被鑾塵歌禁足了。
素顏躺在貴妃榻上,眯着眼睛半睡半醒,思緒迷迷糊糊的又回到了那天。
素顏被鑾塵歌死拉硬拽着走進了她的房間,鑾塵歌隨手一甩將素顏扔進了房間。
素顏有些踉蹌的房間,她憤憤的回頭怒視鑾塵歌:“幹嘛,我惹到你了?”
這是那天后他們第一次說話,本來素顏從心底裡發誓再也不要理鑾塵歌,但是剛剛那個女子的話卻悄悄的觸動了她的心裡那最的一角,素顏也暗暗惱怒自己怎麼那麼容易就心軟,但是,誰讓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偏偏是她動心的人?
鑾塵歌看了一眼素顏,面無表情,素顏發現現在鑾塵歌在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變臉非常快,有時候懷疑他是不是性格分裂!
鑾塵歌看着素顏輕描淡寫的吩咐了下去:“從今天開始,王妃禁足在王府,不得踏出府外一步!”
說完並不理會素顏瞬間驚訝的眼神,掉過頭就走。
素顏心裡那個怒啊,她立刻起身衝了上去緊緊抓住鑾塵歌的胳膊:“你憑什麼讓我禁足!”
鑾塵歌轉過頭,眼睛看着素顏緊抓着的手,目光裡透露出厭惡。
素顏被他的眼神驚嚇到,手微微顫了一下但是依舊不放棄死死抓着不放。
“本王的王妃,一天到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失婦道,禁足四個月。”
素顏正在發愣,婦道,竟然是婦道!
素顏看着鑾塵歌漸漸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一定是有什麼事要發生,爲什麼禁我的足,這件事難道和我有關?
素顏坐回到凳子上,發愣。
不對,有些事不對。
不對在哪裡?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冷靜,冷靜下來。
四王妃被禁足。
王府內的人凡是經過王妃的院落時都會輕輕放慢腳步,以防王妃一個心情不好,人頭落地或挨板子。
子蘇將點心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無聊翻着書的素顏,接着迅速低下頭走了出去。
素顏瞟了一眼小心翼翼快步走出去的子蘇,隨手將書扔到了桌子上,閉上眼睛輕輕地揉了揉眉。
這幾天摔東西,打人板子,各種鬧啊,就是希望把鑾塵歌引過來,可是鑾塵歌那廝竟然理都沒理會自己!
怎麼做纔對,這樣每天被悶在這個破院子裡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自己一點也不清楚,難道就要這樣坐以待斃?
素顏輕輕嘆了口氣。
究竟是什麼事,爲什麼鑾塵歌要瞞着自己?
素顏起身披起外衣,慢步走了出去,擡頭看了看四周,隨後慢步的沿着院落的牆角一直走下去。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稍小的一個院落,秋末繁花凋謝,花園裡早已沒有多少花,但是有個稍大的花壇,花壇旁邊有個亭子。
這是鑾塵歌與素顏院落之間的一個小小的院子,平時沒有很多人來。
素顏走到亭子裡,坐了下來,隨意的四處看了看,緊了緊衣服,有些冷,大概冬天就要到了。
素顏本以爲今天就要一個人坐在這裡知道深夜呢,但是,素顏看着不遠處挺着肚子的穿着一身紅衣的女子,嘴邊冷笑了一下,總會有些人不願讓你清淨。
“呦,姐姐今天怎麼有興致出了自己那個院子了?”馬氏一臉輕蔑的笑容,手小心翼翼的頂着腰以顯示自己那高貴的身份,慢慢走到涼亭裡坐在素顏的旁邊。
一旁的丫鬟看見馬氏坐了下來,趕忙拿來了坐墊,還有一個丫鬟手裡抱着一件漆黑的狐裘,輕輕地將它披在馬氏的身上,嘴裡還不忘得意的說道:“夫人,我看您是回去吧,這裡太冷了對你身體不好,凍着孩子怎麼辦?就算有王爺前日賞的狐裘那也不行!”
說道“王爺”兩個字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素顏一眼,那眼神裡的得意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
素顏看着馬氏那架勢,又看了看自己一身單薄的衣服。
的確,這差距也是大了點。
然後,扯了扯嘴角沒心沒肺的說道“我說妹妹,今天怎麼想起姐姐我了,難道是爲了報我剛進王府就甩了你三個巴掌的仇?”
意料之內,馬氏原本紅潤的臉突然變得煞白,眼神裡的怨恨就裸的顯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