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告訴她?”
西厚不敢置信。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沒有和她說,難道說連她母后的事你也沒說嗎?”
她突然想起馬氏鞭打她前說的一番話,難道展貴妃真的出事了?
“我母后怎麼了?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西厚剛想張張嘴,卻被人從身後點,出不了聲。
鑾塵歌抿緊脣,溫柔的笑容雖然掛在臉上可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他將手中的劍放下,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眼睛對上了素顏的眼睛,手裡一頓,一個晃身輕易地將素顏手中的刀奪了下來,手抓住了素顏的手,隨手點住素顏的道讓她動彈不得。
他沒有理會微微發愣的素顏,只是向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荊意和荊離示意。
“帶西皇子下去,不讓任何人接見,除非得到我的允許。”
“否則,提頭來見!”
西厚被人點,素顏的手被鑾塵歌緊緊地抓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西厚被荊意帶走。
一瞬間一大屋子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要不是地上那還殘留的鮮紅的血液,素顏幾乎要以爲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有些事的的確確是發生過。
牢房裡只剩下兩個人。
鑾塵歌點開了素顏的道。
素顏轉過眸子緊緊盯着鑾塵歌的眼睛不放。
“展貴妃發生什麼事,爲什麼你不告訴我?”
鑾塵歌也看向素顏,目光有意無意的掠過素顏脖子上得還一直流着血刀痕,眉目不經意的輕輕皺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
素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那細微的動作,執意的再次問道:“展貴妃是不是出事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難道說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女人連聽聽自己親生母親事情的權利都沒有嗎?”
鑾塵歌還是沒有出聲。
素顏原本一直強裝着堅硬的外表終於有所鬆動,她一把狠狠地推開了鑾塵歌,絲毫沒有理會流着血的傷口:“你爲什麼不說,爲什麼不回答我!!”
素顏像是突然恍然大悟,她一邊輕輕的點頭,一邊冰冷的盯着鑾塵歌:“我知道了,還是說,展貴妃出事是和你有關係,因爲你她纔會出事?”
“西厚說的是真的,你那個側妃說的也是真的,我父皇離奇去世,東琦司徒楓繼位,展貴妃出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突然大腦一陣陣發疼,素顏不得不用手撫上自己的額頭,但是她的表情依然沒有改變,她輕輕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睛努力的眨了眨。
“好,”素顏一步一步往後退,靠在牆上支撐着身體,眼睛輕輕閉了閉再次睜開,看向神情突然變得古怪的鑾塵歌。
素顏感到有什麼事情不對,但是卻又說不上是什麼事。
“好,現在我只想知道,展貴妃她究竟是生還是死,別的我什麼都不問,你告訴我這個就行。”
鑾塵歌依舊沉默,只是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素顏不放,眸子裡的紫羅蘭也變得更加妖嬈,就連表情都不再是微笑。
素顏靠在牆上,額頭上流下了冷汗,她只有強忍着纔沒發出聲。
脖子上的血液還是在流。
那疼痛從頭上轉移到心臟,就像是針扎,疼痛難忍!
“你告訴我,展貴妃究竟是生還是死?
“你爲什麼一直不說話!”
“回答我的問題——”
痛————爲什麼這麼痛————是不是又出什麼問題了——
素顏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皮也越來越沉,她因爲一直強硬的堅持纔沒有倒下,身體卻越來越重。
就在素顏支持不住的時候,鑾塵歌飛快的走了過去,雙手抱住素顏不停下沉的身體,當機立斷的點住素顏的道以防再流血。
她好睏,又好痛。
鑾塵歌什麼時候來的,爲什麼她不知道?
爲什麼那麼痛她卻還是那麼想要睡覺呢?
好睏啊~~~
她的手一把抓緊鑾塵歌的衣領,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所以沒有看見鑾塵歌那一瞬間變得異常幽深的眼睛。
“展貴妃,她——究竟————有——有——”
鑾塵歌輕輕的抱起她,輕柔的將她放到。
這時一個約爲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
“看來,王妃的蠱毒已經中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