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兒以同樣的價格賣掉靈芝,收了三百兩,好幸福,拿着銀票就出了門,有錢的感覺好幸福啊。
“啊。”
“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夏冬兒揉着額頭,瞪着眼前突然擋住她去路的人。
“你,咦?這不是傅家弟妹嗎?一個人來鎮上啊,我段兄弟沒陪你一起來嗎?”
此人胖乎乎的,三四十歲的樣子,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人冬兒是認得的,年前第一次來鎮上時就見過他一次。
“是牛掌櫃啊,我夫君在前面等我,我先走了啊。”不等他繼續往下說,夏冬兒已經出了門,疾步朝弄堂裡走去,直到確定身後沒人跟着,纔回到了那個轉角,跟傅容瑄和木白蓮會和了。
看着她氣喘噓噓的模樣,容瑄一陣緊張,詢問之下才得知她遇到了牛掌櫃,說來也巧,上次來鎮上也撞見了他,他還客氣地邀請他們上他家小住呢,沒想到這回又遇到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我總覺得心慌不已,我們快點去把剩下的也賣了,好早點回家吧。”夏冬兒蹙着眉頭,完全沒了剛纔的興奮勁兒,只想快點把這一大筆銀子帶回去。
“好,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傅容瑄趕着驢車到了最後一家藥店,這一次由木白蓮出面,將最後三株血靈芝出手。
原本,賣了靈芝的打算早些回去的,可難得來鎮上一趟,家裡糧食也不多了,今天收穫頗豐,怎麼也要大采購一回纔是,“家裡糧食不多了,就趁着這次多買些回去吧,還有布料也多買些,以後天漸漸變暖,大家的衣服也都該換了。”
木白蓮搞笑的福了福身,“謹遵大小姐之命,小的一定多買糧食多買布匹。”
“恩,那就告退吧。”夏冬兒手一揮,真真的一副女王之態。
傅容瑄在一旁笑看,這兩人,還真是挺有趣的,於是也學着木白蓮的語氣,對着夏冬兒就是抱拳一禮,“爲夫也知道了,定會多買糧食多買布匹,還要再多買些胭脂水粉送與娘子。”
胭脂水粉?也好,這些東西打從夏冬兒來到這裡好像就沒見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要各種首飾,來了這裡以後,就沒見你戴過什麼首飾的,當然了,我也沒戴過,所以今天看到喜歡的要統統買下。”木白蓮嬉笑着耍潑,濛濛細雨也掩藏不住她內心的喜悅。
鎮上的米鋪和布莊是挨着的,傅容瑄負責買糧食,夏冬兒和木白蓮就進了旁邊的布莊,一家大大小小的春裝各做兩套,又選了幾個喜慶的布料留着送人,開春時村裡辦了兩家喜事,緊接着四月裡還有一家要辦喜事,到時候這些布料就是送禮添香的好東西。
這些東西買了堆在車上,都快佔了一大半的位置了,上了驢車繼續逛,還真就遇到了首飾店。
這首飾店規模還算不小,點了架子上金銀首飾款
式繁多,夏冬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只覺的晃眼。她不喜歡金銀首飾,在現代也是的,她喜歡寶石,各種色澤的寶石。
店裡倒是有幾款玉石首飾還不錯,翠綠的翡翠簪、鮮紅透亮的瑪瑙手鐲、通體白潤的和田串珠項鍊,還有水粉水粉的芙蓉玉面額,這些都看的夏冬兒移不開眼。
“姑娘,這套是羊脂玉,價格也不錯,要不您試試?”店小二很勤快,不停的跟夏冬兒和木白蓮介紹着店裡的各種款式。
羊脂玉,很好,怕是價格也很好吧?
“姑娘要是不喜歡羊脂玉就看看這個吧,這套是珍珠的,每顆珍珠的大小相同,圓潤,這可是很難得的珍品呢。”
珍品?珍品就更貴了吧?不要!
“那姑娘再看看這個,這套叫花開富貴,我們的鎮店之寶。”小二見夏冬兒始終不應聲,只以爲是她沒看上東西,於是盡挑着貴的款式介紹着,眼下這花開富貴可是最好的了,就不信她還看不上。
夏冬兒只是掃了一眼,隨即目光便落在了另一套首飾上,這款式好眼熟,鳳凰的羽毛,浴火更加美麗,所以鏈子部分是用火焰和羽毛的樣式組成,吊墜就是一隻鳳凰展翅飛翔的樣子,而那鳳凰的眼睛,紅的耀眼,正是一顆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銀色的金屬材質加上紅寶石,這樣的搭配雖然少了黃金的大氣,卻也是流光溢彩,奢華萬分。
更重要的,這似乎是現代的款式吧?她盯着看了許久,直到耳邊傳來傅容瑄低沉的聲音:“喜歡就買下吧。”
夏冬兒這纔回神,開口問道:“這套多少錢?”
小二解釋道,“這款式是一個高人設計的,而且材質是白金,雖然小的一時半會兒的還沒弄的懂白金是什麼,但總之很貴重就是了。”
“什麼高人低人的,你就直接說多少錢就是了,囉裡囉嗦的。”木白蓮沒耐性的嘀咕了一句,表情卻是怪怪的。
小二道:“這套首飾沒價格,那高人說了,只要回答對他的一個問題便是他的有緣人,那他便會親自將此價值連城的首飾送與她。”
沒價格?夏冬兒一怔,問道:“什麼問題?”
這時店裡掌櫃的從外面回來,接過了小二的話,回道:“問題是:中國的國歌是什麼,二位姑娘可知道?”
中國?難道還有人是和她們一樣也是穿越來的?
夏冬兒和木白蓮面面相視,一個表情震驚無比,一個卻依舊是怪怪的。
中國!是了!
“這個我還真是知道的,只是……掌櫃的,麻煩您請那位高人出來相見,我們想當面將答案告訴他。”夏冬兒道,答案,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若是見不到那什麼狗屁高人,就這麼輕易的將答案說出,萬一掌櫃的來個偷樑換柱或是冒名頂替以假亂真呢?
她現在可是防備心很重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
…三位客官,這高人並非這裡人士,他一年纔會來一次,每次來看過了就走,姑娘要是想見到他,怕是要等多明年二月了。”
“二月?”
“無妨,掌櫃的,待這位高人下次來,您就直接告訴他,夏家村傅家,有人知道他要的答案,並且請掌櫃的告訴他,要見傅家的人,還請他在門前高聲念出入黨誓詞方可能見。”夏冬兒一臉認真的形色,木白蓮卻是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讓人家在門前念什麼誓詞,她還能再損一些嗎?
這些傅容瑄都是聽不懂的,也插不上話,帶他們說完了,他才問道:“既然這套不能買,不如就買了那套花開富貴吧,看起來也真的不錯呢。”
夏冬兒擡眼看傅容瑄,明明心裡就是很想知道答案,明明就是很想問她們說的都是什麼意思,可爲什麼他就是不問呢?他不問,她也就不說,現在也真的不到能攤牌的時候,而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
三人買了幾隻便宜的銀簪和玉鐲便離開了,夏冬兒頻頻回頭,鳳凰于飛,梧桐是依。噰噰喈喈,福祿攸歸。鳳凰于飛,我們還會再見的。
東西都買齊了,傅容瑄又到當初定下紅磚和青瓦的地方談了些送貨的情況,待說完事情後天色也不早了,三人這才趕着驢車開始往回走,回到村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正巧大家都忙着在家裡燒火做飯什麼的,路上倒是沒幾個人,傅容瑄趕着驢車到了家門口,將東西都卸了下來,然後帶了兩塊熊肉就去還人家驢車了。
夏李氏看到這麼些東西,眼睛都直了,歡快的幫着往屋裡搬東西,糧食自然都是放在了東屋,那些布料夏冬兒和木白蓮都搬進了西屋,另外一些東西該分的也都分了。
夏彤看着自家姐姐給她買的珠花、綢帶,還有那幾塊鮮豔的布,紅撲撲的小臉上洋溢出喜悅的笑容,這年頭,很多人家都是吃不上飯了的,自家的姐姐卻還能想着給自己買這些,真是讓她感動的想要掉眼淚了。
夏李氏卻是罵道:“敗家啊,有點銀子就不知道存起來?今天賣的那點錢都讓你花完了吧?就這樣還怎麼存錢蓋房子?啊?你個敗家的,就這麼個過法,這個家遲早被你敗完嘍,真是各個都不叫人省心啊。”
夏冬兒咧嘴一笑,膩歪道:“娘,這些是給你做衣服的布料,您看看你喜歡不?我和木白蓮明天就動手給你趕一套,趁着這些天下雨,正好在家多做一些針線活。”
“都幾十歲的人,還要什麼新衣服?真是亂花錢。”夏李氏之前的氣頓時煙消雲散。
木白蓮白了老太婆一眼,矯情!
這天從鎮上回來,夜裡夏冬兒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裡又有人在她手心裡畫十字,她不解,就追着那人問,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在我手上畫十字,到底是幾個意思啊?那人回頭,卻突然變成了一個道士模樣,道士揮了揮手中桃木劍,說了一句:“等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