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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每說一句,趙姬的臉色就鐵青一分,到如今已經完全黑了臉,早已忘了淑女風範和矜持是何物,眼睛冒火的盯着紅繡,恨不能將她吞食入腹。【葉*】【*】./
紅繡斜歪在榻上,想故意忽視趙姬的目光都不能,她的眼神中的恨意太過於明顯。讓紅繡覺得很是無奈。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早在上一次趙姬離開的時候就捅破了。她也清楚趙姬對於商少行似乎有某種執念一直存在。
若不是有執念,她爲何還要再次回到南楚,難道北冀國都城她呆不下去了?
“趙姬姑娘,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紅繡明擺着下逐令,一個覬覦她相公的女人,她沒興趣給好臉色。
趙姬臉上有些掛不住,站起身來道:“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偏趕上妹妹身不爽利了。”
紅繡微笑着搖頭,道:“這也怪不得趙姬姑娘,我歷來就是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有了身孕,越發的覺得疲累。”
一提起“身孕”二字,趙姬太陽穴上的血管跳了幾下,險些咬碎了滿口銀牙。憤怒如野火燎原,燒的她五內俱焚。可臉上仍舊要做出大度且關懷的模樣,笑道:“越是疲累,才越需要多加走動加強體力啊。若是妹妹得了閒,不妨多在院裡溜達溜達,我聽說這樣會對胎兒比較好。”
紅繡一聽,倒也是真的,她平時就是缺少運動,如今身上瘦伶伶的沒幾兩肉,若說力氣,她更是沒有多少,以如今的身體狀況·將來生產怕是一道難關。
思及此,紅繡也不知是因爲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倒覺得睏倦消失了大半,撐着身坐起身·道:“趙姬姑娘說的是。我是該多走動走動。”
杜鵑對趙姬始終沒有好印象,一面扶着紅繡起身,爲她披上一件薄褙,將壓在衣服裡的長髮放在外面並梳順,一面道:“趙姬姑娘就是博學,這樣婦人家的事兒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
趙姬險些氣了個倒仰,不愧是紅繡手底下的丫頭·牙尖嘴利的讓人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哪裡,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麼?”趙姬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紅繡,隨即優雅的抿脣一笑。//.//
“你!”杜鵑氣結,她罵誰是豬啊!剛要說話,便被紅繡輕輕一拉攔住了。
紅繡輕描淡寫的道:“趙姬姑娘如今二十有幾了?”
趙姬臉色一變。
紅繡不等她回答,便玩笑道:“恕紅繡多言一句,趙姬姑娘也該考量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我還等着吃你的喜酒呢。”說罷輕笑着先一步走向屋門。
杜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角餘光看向趙姬,眼神如同看螻蟻那般,故意笑的很大聲上前追上紅繡·扶着她胳膊道:“少奶奶留神臺階
“沒事,我又不是紙糊的。趙姬姑娘說的對,多呼吸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也是好的。哎,姬公教給咱們的五禽氣功也很久都沒練過了。”
“您現在可不要練,姬神醫定還有文雅一些的法讓您運動的。”
看着主僕二人的背影,趙姬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了拳頭。她有什麼比不上她的?她自認不論是外貌還是內在,都不輸給諸葛紅繡分毫,諸葛紅繡爲商少行做過什麼?只瞧見商少行如見了鮮花的蜜蜂一樣殷勤的貼過去。而她呢?爲了商少行,放棄了在北冀國的大好前程,不遠千里而來·只爲了他身邊的一席之地。她都已經不介意做小了,諸葛紅繡還有什麼可挑剔?這個妒婦,就知道霸着爺們兒,如今不要她,是不是將來也不允許商少行納妾?
“妹妹。【葉*】【*】”趙姬快走了兩步跟了上去,與紅繡並肩·笑道:“不知道你懷的是個男娃還是女娃,若是個男娃,你今後的地位也穩固了。三少爺即便將來納妾你也用不着發愁,母憑貴啊。”
紅繡聞言淡淡一笑,並不說話,轉而望向滿園盛開的夏花,吸一口氣,鼻端充盈着花的馨香,若是忽視身旁趙姬身上陌生的脂粉香氣,那就更好了。
見紅繡不理她,趙姬得意又嘲諷的一笑,溫言安慰道:“三少爺鍾靈毓秀神仙般的人物,就算納妾也是人之常情,在說妹妹現在身不方便,難免有伺候爺們兒不周的地方。作爲商府的三少奶奶,你也應當爲綿延嗣考慮,而不是霸佔着人不放手啊。
紅繡覺得自己對趙姬的態度已經擺的很明白了。誰知她竟然會像牛皮糖一樣惹人煩厭。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懷孕。耐性也不如從前了,現在她只知道心頭像長草了一般,煩的很。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趙姬一眼:
“趙姬姑娘,您還是好生想想如何未來的新東家打交道吧,商府的家務事不勞煩您費心了。”
趙姬哼了一聲,“女人啊,就要懂得知足,你這樣一味的使小性兒,早晚會讓爺們厭煩的。”
紅繡腳步一頓,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情緒這種東西真是很難控制,她告訴自己不要與這樣的人生氣,可仍舊忍不住氣的手腳發涼。
“趙姬姑娘還有別的事,就先請吧,我想清靜清靜。”
“嘖嘖,紅繡妹妹不要這樣啊,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要我說,與其將來讓那些不知底細的進了門,還不如找那種知根知底的,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紅繡深吸一口氣,再呼出,也不知自己是低血糖還是怎麼,鼻尖兒也有些發涼,腿上沒什麼力氣,連忙撐着杜鵑的手臂去一旁石凳坐下。
杜鵑實在看不過趙姬惡言惡語的刺激紅繡一個孕婦,還口道:“趙姬姑娘放心,我們三少爺疼愛少奶奶都來不及,納妾的事根本不可能有·奴婢逾矩,勸趙姑娘一句,您若是有閒心,還是多關心下自己較爲妥當·商府的事,上有老太太,下有三少奶奶奶做主呢,也輪不到姑娘來多言不是?”
“哎呦,好伶俐的丫頭,妹妹,我瞧着她就不錯·乾脆你做了主,先將她擡了做姨娘伺候三少爺爲妙。”
商少行才轉過月亮門,就聽見趙姬的這含笑的調侃,冷着臉進了院,吩咐道:“杜鵑,送。”
趙姬心中一突,她在商少行的面前一直保持着與紅繡和睦相處的形象,怎能想到這番話會被他聽了去?原本因爲刺激紅繡而暗爽到粉撲撲的臉頰·一下抽淨了血色。嫋娜的來到商少行跟前,福身,嬌柔問候:“三少爺·奴家……”
“杜鵑,還不快去。”商少行徑越過她身旁向紅繡走去。見她臉色蒼白,閉着眼緊抓着杜鵑的手,忙摟着她的肩膀,柔聲道:“繡兒,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好像哪都不舒服。紅繡蹙眉,張開口,卻發現嘴脣也有些發麻,手、腳、鼻尖都涼透了。耳朵旁似乎聽得見火車的轟鳴,商少行的聲音宛若來自於天邊。舌頭髮硬·口吃不輕的道:“修遠,我,好像……”
話沒說完,紅繡身一軟,向後仰去。恰好被商少行接住。
“繡兒!”商少行嚇的聲音都變了調,連忙將紅繡橫抱起來·“快去前院叫姬神公來!”好在紅繡是坐着的,他也在她身旁,若是摔着,腹中的胎兒豈不危險?
杜鵑驚慌失措的向外跑去,路過着急身邊突然停下,擡手用力一推。
“如果我們小姐肚裡的孩有個什麼,我杜鵑第一個跟你拼命!”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趙姬一直看着商少行的身影,哪裡注意到身旁的人,毫無防備的摔了一跤,連驚呼的時間都沒有。
商少行抱着紅繡上臺階的腳步卻是一頓,回頭看着趙姬,面無表情的道:“福全!”
“少爺。”商福全在院門口行禮。
“飛鴿傳,吩咐沈平,將趙姬的東西扔出去。”
“是。”商福全娃娃臉上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行禮下去了。
趙姬怔住,隨即大怒,單手點指着商少行:“三少爺,你不要太過分,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我的行禮如今都在商家分號後堂裡放着,你……”話音戛然而止。隨即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她雖然知道商家出了事,所有的鋪面房產都被二夫人賣給了一個姓韓的人,她其實也擔心自己的新東家會是什麼人。但此刻回想之前她在商少行的韓氏綢緞莊刺繡…···
趙姬提裙襬,毫無淑女形象的奔入房中,急匆匆道:““你,是你買了商家的產業?!”
商少行將紅繡放在羅漢牀上,只道:“走吧,別叫我讓護院請你出去。”
“我的新東家竟然是你?!”趙姬聲音提高八度。
那陣眩暈已經過去,紅繡此際也已經清醒,張開眼蹙眉道:“修遠,吵。”
“我知道了。”商少行拿了薄被給她蓋好,隨即回身到了門前,揚聲道:“來人。”
“少爺。”丫鬟僕婦來了好幾人。
商少行微微一笑,鳳眸中閃過寒光,清亮的聲音毫無感情的道:“將這個瘋婆扔出去。往後再不許她入商府一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