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旁晚黑的總是非常快。待得簡忻處理完城外城的事情,再到黃記時天色便已經偏暗。
雖然衣服包的暖暖的,面對着迎面而來的寒風,簡忻還是不自覺緊緊了衣口,突然嘴邊又不禁自嘲,現在又不是在現代穿風衣,衣服都緊緊的連着的,即使如此動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都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這個習慣竟然還是沒改、
如此一想,簡忻不禁算了算自己來的日子,才發現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快一年了,若是以前有人告訴簡忻她會穿越,會發生那麼多東西,她一定會笑話別人。
看到黃記的大門,寒風中,重重的立在那裡,每次看到這個大門,簡忻都會不自覺想到王雲兒的小臉,就是在這個院子裡,埋下了王雲兒死的因。
簡忻稍稍整理自己的衣衫,畢竟是去見皇甫懷誠,若是衣衫不整總是不好的,雖然只是之前緊緊了衣口而已。
“簡大人來了!少爺正在屋中等着簡大人呢!”簡忻剛走進忘記,機靈的小廝便對着簡忻說道,這一個多月來簡忻已經成爲黃記的常客,當然也簡忻也被這黃記視爲皇甫家的人,也因此簡忻到黃記從一開始的傳報,變成了現在一到黃記便被領進黃記。
走進皇甫懷誠的房間,皇甫懷誠安靜的坐在桌子旁邊,悠悠的茶香從皇甫懷誠桌子上的茶壺飄出。
“懷誠兄好是雅興!”簡忻看着皇甫懷誠笑道。
富貴人家果真是不同,皇甫懷誠的房間可是比客棧要暖和多了。
聽到簡忻的話,皇甫懷誠笑起:“這不是知道濟生要來我府上等着了嘛!”
皇甫懷誠這麼說簡忻倒是升起一絲絲的疑惑:“懷誠兄怎麼知道濟生今日要來黃記?”
皇甫懷誠站起身子:“你回京之事父親已經在信中說過,我看你這段時間不斷的安排城外城的事宜,這兩日更是讓顧志秋和袞州的糧商貨商商量事宜,如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了,自然要來黃記和爲兄告別了!”
聽到皇甫懷誠的解釋,簡忻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自己這點行爲別人又怎麼可能猜測不到呢。
“爲兄可是羨慕你的緊哪!”皇甫懷誠說完那些話一個停頓,突然看着簡忻說道。
“羨慕濟生,濟生有什麼好羨慕的,應該是濟生羨慕你纔是,懷誠兄日日享受生活,濟生如今可是日日在外奔波,秋天時還好說,如今入冬,這寒冷還真是讓濟生有些吃不消呢!”簡忻看着皇甫懷誠笑着說道。
皇甫懷誠聽到簡忻的話微微一笑:“濟生你可別抱怨了,這可是大大的功勞,有些人想要,還沒得拿呢,爲兄說的羨慕一事,卻說的是顧志秋這個人,不得不佩服濟生你的眼光,這一選材也是別出門道,如今京都可都是盛傳濟生你是文曲星下凡啊,先不說這些傳聞,就說這顧志秋的能力,爲兄也不得不佩服你的選人能力啊,這樣的人才不到朝堂中轉上一轉還真是可惜了。”
聽到皇甫懷誠的話,簡忻對顧志秋剛剛放下的心又升起,一個人太優秀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因爲這個人不在簡忻的掌握中,若真的論真是才幹,這個顧志秋絕對不比王雲兒差,簡忻承認自己弱是沒有現代的知識根本及不上這個人,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去朝中,反倒是到自己手下,便是疑點。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簡忻搖搖頭,其實也是未知的影響,一個人優秀,又身份不是很明朗,自然是會讓人多想,不過顧志秋能因爲優秀被皇甫懷誠注意到,簡忻也不得不對這顧志秋的才能再加上一些分數。
“顧志秋的確不錯,濟生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的,便什麼好事都被濟生碰上,這人才也就一起撞上了。”簡忻謙虛的說道,說完簡忻又不禁覺得心底一陣彆扭。這做作的模樣真的讓她難受。
人長大了,也就會有責任了,也會要看到許多,做許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還不能衝動,不能煩躁,因爲一步錯就會錯上許多事情,會有許多人在背後看着,每日只能帶着一張虛僞的臉,這張臉得天天笑着,什麼都不能表現。只是爲了生活,爲了生活做作。
簡忻則更是被一雙無形的眼睛看着,這雙眼睛是王雲兒的,簡忻知道王雲兒會一直在她背後看着,看着她一步步的靠近皇甫家,一點一點的融入皇甫家,反出皇甫家,待得一日簡忻走出皇甫家,便是皇甫家倒臺的時候。
“濟生你謙虛了,若不是你想出的別出心裁的考人方式,又怎麼可能選出這般人才呢,濟生你這可是開了一代先河啊!”皇甫懷誠捧着簡忻說道。
官場上的人說話就是這般,來來去去彼此捧對方,皇甫懷誠這些還好的,畢竟是算是同等身份,又或者身份要比簡忻高上一些的,這樣的奉承話,爲的是搞好關係,若是哪日簡忻遇上想攀高枝,討好簡忻,想要靠近皇甫家的人,那些言語怕是更讓人受不了。
不得不說簡忻的運氣是真的不錯,就是這般的奉承話也是從最能讓人接受的開始聽,爲以後聽更多噁心的話語做好良好的準備工作。
“懷誠兄過獎了。”皇甫懷誠的話讓簡忻一陣面紅耳赤,她這些根本不是自己想出來的,也不過是有前人用過了,這會被她照搬了而已,偏偏這前人在這個世界還不曾出現,她這個盜版專家也不得厚着臉皮當正版了。
若是別人不說還好,這一會在面前提起,簡忻這薄臉皮就有些受不住了。
簡忻看着皇甫懷誠微微一頓,臉上揚起淡淡的微笑:“今日來此本是來和懷誠兄告別的,卻是沒想到讓懷誠兄這般的誇,若是知道一定不來了,懷誠兄要知道我這個人可是最不經誇的一個人。”
簡忻和皇甫懷誠笑着應付着,這樣的生活無聊,又不能減少,這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事情,這一二一三的說,簡忻也不想再和皇甫懷誠客套下去,這樣的話想要說的話,扯上一個時辰也不見的能扯斷,所以簡忻隨即轉折說道:“既然懷誠兄已經知道濟生要回京都,濟生也就不多說了,懷誠兄可有什麼話需要濟生帶給義父的?”
既然皇甫紀在信中都已經承認簡忻的身份,簡忻自然是哪個稱呼顯得親切便用上哪個稱呼,這也就是套關係,且簡忻這問題其實也是問的有水準,她回京都自然是要去拜會皇甫紀,正式的將關係拉上一拉,可偏偏正兒八經的藉口沒有,這會說上這句話,卻是找皇甫懷誠要藉口來了。
聽到簡忻的話,皇甫懷誠露出帶着瞭然的笑容:“這次卻是不需要濟生帶話了!”
皇甫懷誠的話一出,簡忻不禁愣住,心中猜測皇甫懷誠爲何突然如此開口,還不等簡忻想清楚明白,皇甫懷誠繼續說道:“這一次濟生你回京,爲兄正好也要回京,所以準備同濟生你一同回京,既然要回京,自然是不需要濟生你給父親帶話了。”說着皇甫懷誠看着簡忻笑起。
聽到皇甫懷誠的話,簡忻這會是完全的愣住,皇甫懷誠回京,這一點簡忻完全沒有想到,老實說簡忻不想再和皇甫懷誠打交道了,這個人的眼睛太毒辣,至少看事的明度,要比她要高,每次她稍有些小動作,基本上都被發現,一開始簡忻還不知道這點,後來看皇甫懷誠的反應,簡忻便看出這中間的不對了,也就明白皇甫懷誠看事情看的明白,卻不說,明顯是藉着這些事情敲打自己,爲的也是自己爲他所用吧。
這人事上的事情總是轉來轉去的,還真是難說明白,待得簡忻回過神,這件事情也就敲定下來。
不得不說皇甫懷誠這一舉毒辣,簡忻同皇甫懷誠一同從袞州回京,這根本是向朝廷宣佈,簡濟生是皇甫家的人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而簡忻這段時間在袞州的所有表現,自然也會被人稍稍帶上有色眼鏡看,暗中猜測是不是和皇甫家有關係,選人才的方式也被看做是皇甫家在看簡忻的能力,反正這中間的複雜,只能用一個“亂”來形容。
袞州城內一所平房中。
顧志秋靜靜的看着一幅畫,這幅畫若是讓簡忻看到,簡忻定會驚訝的出聲,因爲畫中是一個女子,一個簡忻認識的女子,當然這女子不是王雲兒也不是沁夢,畢竟王雲兒和沁夢出現在一張顧志秋擁有的畫中也不奇怪,畢竟簡忻出事那會,沁夢王雲兒曾經出現過在審案的公堂,有些人見美麗,畫了也便畫了。
這畫中的女子之所以讓會讓簡忻驚訝,是因爲這畫中的女子是一個簡忻怎麼都不能將對方和顧志秋聯繫到一起的女子,這個女子便是皇甫懷誠旁邊一心聽皇甫懷誠命令的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