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忻看着張衙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一句話卻是讓本來鬧哄哄的客棧突然變的安靜,安靜的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所有人都可憐的看着這一行人,吳紳是什麼人,這可是袞州第一惡霸,因爲父親是袞州太守,還和皇甫家有淵源,算是皇甫派系之人,在袞州無法無天,因此袞州當地可是有這麼一句民謠,寧可惹閻王,也不要遇吳紳,說的就是這吳紳心狠手辣,只要他看上的東西,就是毀掉了也要得到。
說到這裡要說說簡忻一行人遇上的被吳紳害死的婦人,那婦人本來也小有家事,丈夫姓陳軍隊出生,雖然官不大,但是還是稍稍有些權利的,管着百八十的人,可就因爲陳氏長的柔美,不小心讓吳紳看到了,家境才突然敗落的,簡忻怕是怎麼也想不到,她遇上救不回來的,不是她想象的難民,反倒是一個本來家境不錯的婦人。
卻說簡忻這一番話說出,所有人再看沁夢和王雲兒的相貌,還能不明白其中有着什麼樣子的貓膩嗎?
哎!又是一個被袞州惡霸盯上的女子,可憐這兩個傾城的姑娘!不知道要叫這惡霸如何殘害。
所有人都如此嘆息之時,沁夢卻是等着衙役的反應:“你們沒聽到我們的嗎,快把書呆子放了,去抓該抓之人,不然小心我要你們好看。”
“哈哈哈!美人,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這些做什麼?不若跟着公子我回去,我們一起逍遙快活一番,豈不痛快,說不定你把我伺候開心了,我就在縣官處給你們求個情!”吳紳的聲音突然傳來,卻是他不放心官差辦事,怕他們放了這幾個人,所以趕忙趕來看他的美人。
只見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沁夢,那眼神露出的光芒卻是讓沁夢渾身不自在,做爲公主,有哪個人敢用這樣露骨的眼光看她。
“我呸。吳紳,你害得那婦人自盡,還摔死那麼小的孩子,你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沁夢看着進來的吳紳滿心的怒火說道。
“你可不要亂說哦,那婦人和孩子的死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這孩子可是在你們這裡死的,真要說殺人也是你們殺人才是,我吳紳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我看小美人還是從了我的好,我也好幫你求個情,省的待會你們受苦!”吳紳半帶調戲的看着沁夢說道,氣的沁夢就想衝過去好好的揍對方一頓,但她知道現在可不行,書呆子還在別人手裡呢。在她眼裡,客棧中的這羣官差是和吳紳一夥的,當然這樣也是事實。
“你以爲就你們這點人能抓住我們嗎?”沁夢不屑的看着吳紳,若不是她不想暴露公主的身份,哪來他張牙舞爪的份。
“我自然知道你武功好,但是如果外面全都是埋伏的弓箭手呢!”吳紳看着沁夢滿是笑意的說道,那雙賊眼更是時不時的在沁夢和王雲兒身上轉來轉去。
看着吳紳簡忻不禁皺眉:“你真的確定這樣就能夠就這麼陷害我們?”
聽到簡忻開口,吳紳才轉頭看向簡忻,似乎爲簡忻的相貌一怔,只是很快就變的不耐煩的說道:“這裡還有個小白臉啊,我怎麼可能會陷害人,笑話,這事情自然是你們做了,我只是報官而已,張衙役,還不把這一干人等都帶走!”
聽到吳紳的話,張衙役趕忙讓人拉着簡忻往前走,沁夢上前要動手,卻被簡忻一個搖頭阻止了,既然被人如此陷害,去見見這個管事的縣令也不錯不是嗎。
“你們看啊,這孩子七孔流血了,肯定是有天大的怨氣啊,”幾個人束手,跟着張衙役正往外走,突然聽到人羣裡一個喊聲,簡忻不禁回頭那個被壓抑用布抱出的孩子,只見那孩子彷彿真的有另一般,就在衙役要將他們都帶走那一刻七孔流血。
“她一定是怨氣官府現在讓真兇逍遙法外不幹呢!”
“一定是,可憐啊……”
一時間這人羣中議論紛紛,一切的嘈雜全都傳不進簡忻的耳朵,她只愣愣的看着那孩子,看着小孩子的模樣,簡忻突然升起一股怒氣,本來冷靜的心情,又一次升起了激動,牙齒緊緊壓住,手握成權,卻還是擋不住身體的微微顫動。
吳紳見客棧中圍觀的人如此,眉間一皺,掃了一眼張衙役,張衙役頭一縮,看着一干百姓說道:“讓開讓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
“慢着!”
這一聲慢着,聲音很高,喊得當場之人皆是一愣。
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大喊之人,喊話之人卻是簡忻,只見簡忻的臉色有些陰沉:“我乃皇上派來袞州賑災的吏部給事中簡濟生,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如此隨意的抓人,可還有王法。”
“您就是簡大人?”張衙役手上一顫,突然鬆開了簡忻,這回我完了,這回死定了。
吳紳被簡忻的話一驚,眼中本來的笑意突然變得陰狠:“張衙役,他就這麼說上一句難道就是簡濟生簡大人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被人欺騙了好,他這麼做明顯是想逃脫殺人的罪責,我勸你現在最好馬上將他抓回衙門的好。”
簡忻擡頭看向吳紳,看那吳紳的表情還能看不出來對方想要害自己性命嗎?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吳紳的膽子居然那麼的大,自己都已經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竟然還這樣說,這分明是想趁着自己的身份不明,陷害自己。
“吳紳,你好大的膽子,朝廷命官你也敢……”簡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吳紳打斷。
“什麼朝廷命官,我看你就是想拖延逃脫罪責,張衙役,你現在若是不將他抓起,萬一他跑了誰負責,你難道就不怕你丟掉你頭上的這頂烏紗帽嗎?”吳紳看着張衙役威脅道。
做人最倒黴的,就是做夾心餅乾,比如現在的張衙役,一邊是太守公子,一邊是還沒高清身份的賑災京官。不過傻子也能想到不是,若不是京官,有哪個不要命的敢隨便的冒認,畢竟賑災的官員要來,他也只是聽縣令說過而已,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誰能知道,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哎,怎麼我就這麼一直的當夾心餅乾呢!
“吳紳,你是朝廷命官還是其它,可有功名在身,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王欽遠上前一步看着吳紳說道,說着話的同時還從身上將簡忻交給她保管的印信拿出:“即使人不認得,這印信張衙役應該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