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中
“想要就笑吧!”看着王雲兒和沁夢想要笑又苦苦忍耐的模樣,簡忻不禁翻了一個白眼,自己究竟都是遇上什麼人了,纔剛剛遇上了這麼大的一個危險,好不容易過去,這兩人還當鬧劇笑話了,不過想想也就難怪她們會這麼不給面子的大笑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她的朋友身上,她肯定也會發笑。
想象一下兩種想法,一種是女人一邊後退拒絕,一邊反抗,卻還是差點被女人非禮了,好笑不,另一種則是男人看着女人轉身就跑卻被女人追着非禮,還好遇上救星被救,無論是哪種想法在這古代絕對都是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不過不是當事人,這中間的驚險卻也是外人不可能瞭解的。
簡忻的話剛落下,兩人就捂着肚子大聲笑了起來,好一會兩人的表情才變的嚴肅,大約也是慢慢的體會到當中的彎彎道道了。
“他們既然敢在這監獄之中做這樣的事情,連沁夢到了都不怕,那就說明他們有什麼依憑,我看我們這次做的事情怕是有變啊!”王雲兒看着簡忻皺着秀眉輕輕一嘆。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你們怎麼突然就將沁夢的身份擡出來了,這麼做在這裡怕也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他們既然敢在監獄之中做這樣的事情,定是因爲他們認爲即使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了,也不會對他們有影響,一個州的節制還是太大了,即使是三權分開,只要這三人同爲一主,依舊不見得有用。終歸一句話,皇甫家的勢力太大了。”
簡忻說到這些本因爲沁夢王雲兒到來稍稍提起的心情再次變的有些低落,以前在電視之中看到這樣的事情她都是當笑話來看的,卻不想穿越之後竟是一件一件的發生,如此的看下去,才發現這現實的殘忍。
臨安之行,繡孃的死只能不了了之,即使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害了繡孃的性命,如今到了這裡,更是看着犯罪的人在牢房之中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這一件件事情怎能不簡忻讓灰心,可偏偏即使如此她也不能偏心,因爲她現在是來這個地方幫百姓的官員,若是她都灰心了,需要她幫忙的百姓還有什麼希望。
有時候她會想,別人在小說之中都是什麼事情來了就能馬上就解決了,可她似乎就是沒用的可以,什麼事情都只能看着,而且提出了辦法也是不痛不癢的在皮膚上撓一撓,根本不能起什麼作用。
時代不同,很多先進的想法在這裡根本不能實行,懂的一些道理對這個時代根本沒用,而不知道其實比知道要幸福,知道卻做不了,那纔是真正的痛苦。
“怕什麼,我可是公主,難道她們還敢對付公主不成,若是他們如此大膽,我皇兄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皇甫家的勢力再強,到了我面前不還是要尊稱一聲公主,還要低下腰擺,所以書呆子你就放心好了。”
沁夢不在意的說道,她是公主,即使對朝政稍稍瞭解,那又能瞭解多少,明宗不可能將整個皇朝的危機告訴一個女流之輩,沁夢要做的只是安心的當個公主享受便可,不得不說,沁夢真的很幸福,雖然生活在帝王之家,可她有兩個疼愛她的好兄長,所以她可以任性,可以隨意的到別的地方瘋癲,可以男扮女裝,可以行俠仗義,因爲不管怎麼樣,這兩個疼愛她的兄長都會替她頂住所有的壓力,還不會讓她有所危險,只是不知道這次是否依舊如此。
“沁夢說的也是,只希望不出事纔好,濟生,這件事情我們的確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吳紳做的,即使當衆審案我們怕是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王雲兒看着簡忻擔心的說道。
“你不用那麼擔心,我本身就是證據,首先我一個文弱書生,根本沒有將一個孩子摔死力量,既然我不可能將孩子摔死,那麼就說明吳紳撒謊了,可他爲什麼會撒謊,這樣的事情就看我們遇上的審判的官員會是哪一個了,若是運氣好,遇上公正的,吳紳定是能被辦案,若是不是……”
簡忻遲疑,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出什麼事情,最不好的結果也只是她死而已,簡忻閉上眼睛,不可以,自己現在絕對不能死,可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辦法呢,這個案子最好是當着所有的百姓面前審判,這樣就能讓那幫官員不敢明目張膽的陷害自己。再就是找到上次做這些事情的人中的人,若是能讓他們當中的人自己出來指證吳紳,或許或許這些事情能夠有轉機。
想到這裡,簡忻的語氣一轉看着沁夢和王雲兒說道:“我現在要你們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沁夢看着簡忻馬上開口問道。
“你們倆想辦法讓這次審案變成在所有的百姓面前審,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最好放在一個大的地方,最好不要在衙門之中,因爲這樣能看到這案子如何發展的人太少了,我們現在要借用百姓的勢,讓這幫地頭蛇不能出手陷害我陷害的太明顯,我想大多官員都是做了青樓妓女還想立貞節牌坊的人,所以爲了他們的名聲,他們定會有所顧忌。”簡忻對着沁夢解釋道。
“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辦好的!”沁夢鄭重的說道。
“還有,你們還能記起上次那幫傷害那婦人的畜生嗎,若是可以,最好去找找這些畜生,看看這中間有沒有可能弄出一些證據和問題。”簡忻這回卻是看着王雲兒吩咐的,這樣的事情沁夢不適合去做,她的思想太過簡單,也只有王雲兒纔有可能抓住什麼,或許有什麼緩機。
“放心,雲兒做事還能讓你不放心嗎!”這幾個人在牢獄之中交頭接耳說的很小聲,那些獄卒雖然有心靠近,可是沁夢之前表現出來的氣勢終歸是壓住了這幫人,所以這幾人說的話倒也不怕被人聽到,因爲他們都離她們太遠,根本不可能聽到她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