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番外17 寶寶你怎麼可以讓媽媽的肚子變得那麼大?
氣氛陷入暫時性的冷場時,薛玉珠從樓上走了下來,芮芮將一大團豆沙餅囫圇吞棗般塞進嘴巴里,立刻問起二姨:“喵喵呢?怎麼不下來?”
“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丫頭,就說困。”
芮芮在思忖,昨晚她是不是和姐夫很晚才睡覺的呀?想到此處想起了她家唐澤,不免臉頰一熱,偷偷看了一遍在座的人,可是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關注她呢。
薛玉珠走到茶几邊對三位英俊的小夥子說:“你們隨便聊,都是年輕人,應該聊的來的。”這話說的途中,薛玉珠輕輕拍了拍秦嶺的背,秦嶺低頭抿住了脣件。
薛玉珠回到餐廳去了,客廳只剩下三男兩女,三個男人抽菸,芮芮吃豆沙餅,見秦嶺呆坐着忙拿了一個豆沙餅塞她手裡拿着。
“怎麼不吃呀,張婉阿姨做的,特別好吃。”
吳俊奇又一次看見芮芮鼓鼓的腮幫子,不免忍俊不禁,後來聽見身邊的趙小樂問:“家安呢?”
秦嶺的眼睛是雙會說話的笑眸,輕聲慢語的說:“一早就跟我姐夫去郊外牧場拿牛肉了。齪”
對方笑着點點頭,算作一種迴應,於是這個話題結束後,氣氛又一度冷卻下來。
芮芮是沒有什麼心腸的,她擦着油乎乎的小嘴,問那幾個男人:“你們叫什麼呀?”
適才除了吳俊奇以外的兩個男人才想起這一茬,進屋這麼久,還沒做自我介紹。
“我叫戎飛,他叫趙小樂,我們的父親跟你們姐夫的父親都是老戰友。”
一聽就是京裡高官家的小孩,芮芮覺得不能胡言亂語,登時眼睛偷偷的瞟,還是淑女一點吧,往沙發欠身靠了靠,然後拍拍雙手,扯了一張紙巾擦自己油跡。
後來自然聊到了個人情況,雙方男女只要有一方有想要往下發展的想法,自然要涉及這個領域。
戎飛說的:“我和俊奇還沒女友,小樂早就談了,這次退伍就是爲了結婚,估計今年下半年,到時候跟宋校一起來喝杯喜酒。”
話一經說出,吳俊奇面色就不對勁了,他彎腰往茶几上的菸灰缸磕了磕菸灰,然後圓謊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了:“才和女朋友分手。”
戎飛和趙小樂拿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吳俊奇,這小子,不是說人家是軟妹嗎?都這麼心動了,爲什麼要多此一舉搞個前女友出來?
殊不知三個大男人沒套過話,今天這一趟也是吳俊奇牽頭的,既然宋校媳婦家有個妹妹在找男朋友,於是趁着新年其間約上三兩好友來宋家做客,學着宋校的做法,也不點破,成就成,不成人家女孩子的臉面也不至於掛不住。
所以就有了眼前這麼一出,有點兒露餡的感覺,幸好補救及時。
戎飛是看不懂吳俊奇在搞些什麼小動作,在什麼都沒搞清楚的情況下還是別把兄弟坑了比較好,所以他跟芮芮聊起自己和趙小樂的情況。
“我跟小樂在一個部隊,今年年初一起退伍的,家裡人也不幫我們找工作,現在還在自由職業呢,哥們混的真慘,沒錢沒女人。”
芮芮一聽,竟然眉毛一挑出人意料的看向趙小樂,來了這麼一出:“那你不是更慘,沒錢還有女人。”
男人喜歡的女人其實很容易形容:漂亮、溫柔、百依百順,或者像吳俊奇好的這一口:時不時萌一下蠢一下。
趙小樂快被芮芮無心之舉整哭時玄關處的兩條牧羊犬汪汪直叫,衆人回頭一看,宋校和家安回來了。
玄關處換鞋的宋校看見自己的幾個朋友倒非常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今天這一趟完全是吳俊奇組織的,宋校不知道,至於吳俊奇的私心,那是想着嫂子家的軟萌小妹妹呢。
“校,兄弟有難了,你得幫啊。”是趙小樂說的,同來的另外兩個憋着笑意。
宋校面容嚴謹,拍了拍看趙小樂看到發呆的家安的後腦勺,然後這姑娘才知道接過哥哥遞給她的三個大號食品袋,裡面是現宰的羊肉牛肉和黑豬肉。
家安提着血淋淋的食品袋蹭蹭蹭的往餐廳跑,宋校在玄關處換鞋。
“大過年的,你們跑我家來幹什麼?”
戎飛一嘖嘴:“瞧你說的,怎麼滴了,還不能到您老的府上來拜個年啊?”
換過棉拖的宋校朝朋友橫了一眼,嘴角適才出現了微笑,眼睛掠過秦嶺和芮芮,朝樓上看去,那一眼極爲溫柔:“凱茵還在睡覺嗎?”
芮芮從沙發上爬起來,要出來,於是不留心的踩到了戎飛的腳,他叫了一聲,芮芮連忙說對不起,然後走出沙發站在原地對宋校指了指樓上:“你們昨晚幹嘛去啦,沒見她這麼能睡。”
說完,她掉頭往餐廳跑去了,估計又去拿什麼好吃的。
幾個朋友叫他,他揮揮手錶示暫時沒空:“上樓看看媳婦。”
看着宋校單手插袋直步邁着沉穩的步伐一級一級上了樓梯,幾個朋友戲謔起結過婚的男人太丟同胞的臉。
二樓很靜,一個人也沒有,從安靜的走廊穿過,來到他的臥室,輕輕擰開把手推開門,露開的縫隙中看見牀上那個女人睡的妥帖又安寧,一截雪白的手臂放在被外,臉朝他的方向。
心裡面莫名流淌過一條柔軟的溪流,看着他的太太甚至一刻也不捨得抽開視線,轉身將門關上,他朝她輕輕走來。
原本以爲她睡的極是投入,卻不想還沒走到牀邊她已經幽幽醒來,睜開兩條朦朧中的眼睛,眨了眨,然後看定他,被溫度感染後變得益發紅潤的小嘴咧開來笑,露出一排漂亮雪白的牙齒。
“你回來了。”
“嗯,老公回來了。”
宋校沿着牀邊坐了下來,略微躬身,細細打量躺在牀上看着他的女人,然後將她遮擋眼睛的一縷長髮拂開,低下頭便吻了她。
凱茵閉上眼來感受這一切,老公給的愛護和疼惜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他吻她的時候她的睫毛震震的微笑。
“像個老鼠一樣。”
起身後的宋校看見了凱茵閉着眼睛偷偷樂呵的模樣,不免也與她一樣年輕了幾歲,往她紅彤彤的小臉蛋上捏了一下,然後溫柔的詢問她:“睡的好不好?還困嗎?”
凱茵搖了搖頭,將兩條胳膊全部從被中拿了出來,下意識的玩起她老公的腕錶來:“不困,但是很累,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
“這是懷孕綜合症嗎?”
凱茵玩的高興,所以將他右手擡了起來,拉到自己身邊撥弄他腕上沙沙行走的手錶:“我也沒懷過孩子,搞不懂什麼綜合症的。”
宋校也不懂,這兩個人全是初次體驗成爲別人父母的生活,以後學習的還有很多。
凱茵摸了摸藏在被下的小腹,好奇的眯着眼睛看向在摸她頭的宋校:“你說,它現在是不是像葡萄籽一樣大?”
“有可能。”
“那得多小?”凱茵幻想着葡萄籽的尺寸:“它是怎麼長大的呢?居然可以讓媽媽的肚子變得那麼大。”
“這就是生命的神奇。”
兩人談起了生命的起源,話題一路變換,最終說起了北京的山頂洞人,兩方意見不一致,凱茵非得堅持她的說法,並且句句聲稱她是文科生,歷史學的肯定比他好。
宋校怎麼會跟懷孕的小媳婦辯論呢,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午十一點多張婉打電話問他凱茵起來沒有,恰好宋校正站在牀邊,幫她找永遠找不到的襪子。
“就下來,可以開飯。”
午餐開始了,凱茵站在牀上扭了扭,伸了伸懶腰,一覺睡到正午,頭昏腦漲,可還是渾身無力。
宋校繞着2米長的大牀從左到右,翻她習慣亂丟的襪子,還是沒有找到。
“你把襪子到底丟哪去了?”
他插着腰,站在底下擡頭問站在牀上居高臨下的凱茵。
凱茵歪着頭想了想,沒想到答案,然後又踩着柔軟的褥子在牀上走了兩圈:“被子裡面沒有嗎?”
宋校已經走到衣櫃邊打開雙門,半蹲的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從裡面翻出一雙棗紅色的兔毛襪子幫凱茵穿上。
穿鞋的時候她坐在牀邊,上下搖晃着兩條小腿,棗紅色的襪子甚至沾滿了老公的深情厚意,讓她怎麼看怎麼喜歡。
“親親,嘻嘻。”
半蹲在牀邊解開她羊毛靴拉鍊的宋校剛擡起頭,就看見一隻肥嘟嘟的棗紅色小腳伸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