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嗎?”不利看向面容一如往常鎮定完全沒有在聽到隔壁鄰居殺人了之後應該有的恐慌感。怎麼,莫非隊長其實是超人類,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這也無法爲先前的問題找到答案,還是說隊長其實也是此中高手看到自己如此作爲所以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嘖,不利擰擰眉,他討厭這種事態不在掌控中的感覺,神也就罷了,小鬼竟然也如此難纏,真當他是吃臘八蒜吃大的嗎?
“隊長,你還是關心關心哲也爲什麼會被二軍的人欺負比較好,嘛,不過也無所謂了。至於其他的事,你完全用不着費心。”不利整整自己的衣服,在對面的目光注視下自己總是很不自在呢,不愧是赤司徵十郎,天生的王牌麼?連自己這種經歷過一些風浪的人都覺得這個目光彷彿要刺穿自己一般,赤司……也不是普通的學生吧。
算了,自己在意這些幹嘛,又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黃瀨涼太站在一邊看着兩人說話,滿眼全是擔憂,一方面擔心自己又會看見一起血案,一方面憂心明天小不利就要被抓走,還要被指控謀殺,他現在的心情,真是一百個榴蓮的滋味都難以解釋清楚。不過不利和赤司都被盯地蠻不爽,不利搓搓胳膊,果然,剛纔自己一陣發抖也是拜這傢伙毫不掩飾的目光所賜吧。那憐憫是什麼,給老子收回去!
“黑子哲也?”赤司稍微擡起下巴,目光向地上掃了一眼,啊,又是替天行道之類的戲碼嗎?那次自己調查的也是因爲搶劫黑子哲也和青峰大輝還預謀行兇吧。果然,一切的起始點都是黑子本身。赤司徵十郎真想學電視劇裡的偵探一般拿出一根菸點上,不光帥,還能更形象地表現出此刻自己焦躁的心情。
事情越來越荒誕了。原宿不利背後的案情一點眉目都沒有,就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查不到,沒有人跟原宿接觸,他的家裡也沒有電話,尋常人根本聯絡不到,除非有那種小型對講機之類的,可是這種東西不搜查房屋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赤紅色的雙眸看向此刻陰森佇立在旁邊的房屋,眼神堅定,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而一直在注意他的不利也看出來了赤司的目的,“吶,你可別把主意打到這棟建築物上哦,赤司徵十郎,你會死的。”也許是內心在做怪吧,幾乎沒有叫過隊長全名的不利,破天荒以如此正式的口吻將之喊了出來,意味明確,赤司回過頭來,嘴角略微向上翹了那麼幾毫米,但是可以承認的是,隊長現在心情很好。
“好吧,不去便是……”赤司攤攤手,向後退了一步,不利警戒地看着他,隊長說的話,自己怎麼可能相信啊,又不是白癡!“不過,把你腳邊的東西給我。”赤司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屍體在哪裡,但放在不利身邊的話,着實不安全,自己剛纔似乎在院裡看到了烏鴉,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腐臭味,雖然知道有可能是自己的幻想,但赤司還是習慣放任自己的思考。
工藤新一曾經說過,屍體是會說話的。所以……赤司將目光放在也許會有用的物證上,誰知不利一個側身竟然擋住了某人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陣噼裡啪啦地交火,赤司將雙手插在褲兜裡,“雖然知道那是你的東西,但是我只是想帶回去而已,不是想告發你,更何況放在你這裡也不安全吧。”
不利搖頭,自己這裡纔是最安全的,不過不能說。
“不如做個交換好了。”赤司將手指豎在自己嘴脣上,頭微微向□斜,“以我不告訴黑子哲也爲交換條件,換取你藏起來的東西,怎麼樣?”
“劈咔”,彷彿被一道雷擊中,不利的右手徑直伸向腰側的匕首,要告訴哲也?竟然要告訴哲也!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他竟然忘記了這些傢伙跟自己有關係是不會被抹消記憶的,該死的,他們一定會告訴黑子哲也告訴告訴告訴……不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發瘋了,他狂亂地抱着自己的腦袋,亂轉的眼珠在兩人之間逡巡着。
殺了吧殺了吧,這樣子誰也不會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哲也也會忘記兩人的存在,自己再隨口一解釋,一切都可以平安混過去的。所以……殺了吧殺了吧殺了吧!
匕首滾落到地上,不利彎下腰去撿,膝蓋要彎不彎的樣子看上去很痛苦。黃瀨皺皺眉頭,看了赤司一眼,準備往前想要扶不利一把,不過被赤司阻止了。“現在不要過去。”他擺擺手,看到黃瀨涼太聽話地站在原處,便靜下心來思考問題。莫非剛纔自己說的那句話,是一道開關?看現在原宿不利一副藥效發作的樣子,他後邊沒有人操縱赤司纔不會相信,不過,這個難關,似乎越來越難度過了呢。
想到這裡,赤司撫弄了一下很是疼痛的腦殼,真想向天空吐一個菸圈啊,誰能瞭解他此刻的憂愁,也許他會成爲最早白頭髮的籃球隊長,這種老媽子真是不好當。
他用腳底死死攆着一塊石頭,然後把它踢開。
“算了,當我沒說,原宿不利你回去吧。”罷了,從原宿不利身上是找不到什麼突破口了,從別的方向來吧。
某個不停顫抖的人竟然一瞬間滿不在乎地站了起來。好像GM一樣滿血滿藍直接復活不用喝藥不用治療這絕壁不是修改器可以駕馭的範疇了,黃瀨在一邊碎碎念着,然後被一塊兒石頭砸到腦袋。
“那我先回去了,啊,好睏哦,各位晚安。”黃瀨涼太看着某人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將真屍體們拖進了大門然後是陸陸續續的鎖鏈聲音,他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怎麼回事,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是殺人啊,是真的殺人啊,爲什麼一個兩個都不當一回事,是自己初入凡塵嗎?還是自己果然out了?難道說自己真的在深山裡呆了有七八年之久久到自己都忘記了嗎?
黃瀨君欲哭無淚,他深刻地感覺到自己與這個世界脫節了。
“黃瀨,過來這邊,我有話跟你說。”赤司招招手,黃瀨立即搖着尾巴跟了過去。喂,角色怎麼不太對!
走了大概有一百米遠,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赤司打開車門,回頭看了黃瀨一眼,讓他去後面,自己則是往前面一坐,旁若無人的看起小說來。這可是難爲了黃瀨涼太,剛看了一部黑暗史詩片,這又是哪門子黑幫情仇案,黃瀨感覺今天之後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
明明已經很晚了,兩個人還在這裡不清不楚地磨蹭着,這要是別人看見了,准以爲……
黃瀨猶豫了半天還是坐了上去,直覺赤司要說的事情與小不利有關,好吧,爲了不與這個世界脫節,他決定捨生取義,跟最兇猛的野獸呆在一個籠子裡……等等,他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從黃瀨的角度只能看到前座赤司被風颳亂而露出來的一小撮毛,不是,頭髮,而要想看到隊長的表情則只能藉助後視鏡去看,只是,似乎只能看到一個下巴。黃瀨打量了一下,又換了多個角度確定看不到後,才死心。
“雖然你還不是一軍的成員,但是既然你看到了,有一些事還是要告訴你。”赤司似乎嘆了口氣,曖昧的氣息在車內徘徊。黃瀨立即擺開雙手使勁搖晃,喂喂,不要加一些奇怪的臺詞啊。
赤司半回過臉來,“你在幹什麼。”神情間帶着不耐煩,黃瀨立即坐好,啊,對了,隊長要跟自己說關於小不利的事情,莫非這是入會考試?是不是有重點?求劃重點!黃瀨只恨自己沒有多帶一支筆過來。
“其實,原宿不利他……”於是赤司娓娓道來,將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講述的就像只有麪餅的桶裝泡麪還是拆封了才發現沒有叉子一樣索然無味無限爛尾,黃瀨聽得眉頭直抽抽,他打斷赤司有時候加進的一些個人看法,“聽隊長這麼一說我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感覺有些離奇,就像虛構的故事一樣。我知道這會是真的啦,只是……”黃瀨撓撓頭髮,“覺得還是很不可思議。”
赤司閉上雙眼,將身體整個靠在椅子上,舒緩地嘆了口氣,“那是因爲你沒有見到原宿以前的模樣,看見了你會相信大半的。不過我更清楚,這個也許不是原宿不利,他被控制了。”
黃瀨回過頭,滿臉不相信的神色已經轉換成凝重,“如果連赤司徵十郎你都這麼說的話,那麼看來應該就是事實了。可是隊長又有多少把握你的真實就是‘真實’呢?”無論怎樣都只是猜測,雖然那是最符合實際的猜測,但是犯人到現在都沒有露出馬腳,黃瀨比較好奇赤司的自信心有沒有受到打擊?
“一半一半,不過這是無所謂的事情,說出來也是讓大家安心而已。”
“那……”畢竟是沒有相處過多長時間,黃瀨對原宿不利的懷疑有增無減。“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原宿不利自己的想法呢?他只是喜歡小黑子所以想要佔有而已,你們會不會想得太多了?”
“不會。”赤司驀然睜開雙眼,“他不會,我相信他。”說不清楚,也許,這是個局。但他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啊,現在好多了,其實主要是我文筆真是弱爆了怕大家看不懂纔想要解釋一下的。
雖然說寒蟬未來日記老虛是我的啓蒙老師,但是這真的是一篇小白np輕鬆文,請大家相信我!
我以神的人品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