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賜婚

虎牌?

沒想到還是爲了那個玩意兒而來的,不過這玩意她掉在平江郡王府被年徹撿去後,她也沒有再直接要回來。

那時候防的是冷夜這個藏在暗裡的人,後來又出了薄姨娘的事情,她就更是不肯戴在身上了,直接就交給年徹保管,這樣反而不會出什麼岔子。

喬蓁的身體一頓,全身的念力開始回防,這道聲音很是令人毛骨悚然,哪怕這人的聲音聽來已是上了年紀,念力這東西越是年紀大的人就越是要提防。

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在腦海裡與她對話,全身念力守住精神識海那顆發光的金豆子,這是她的精神識海,稍凝聚念力即可傳聲,“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玩意兒?虎牌,可以吃的嗎?”

“你這個小丫頭別給我裝傻,這個東西你會不知道?把它交出來,興許老身一時開心可以饒你一命,不然別怪老身對你不客氣。”威脅的話語帶着威壓,直接壓迫她的精神識海。

現實中的她感覺到頭疼,小臉微皺了皺。

年徹與冷夜見狀,都沉下臉來,這時他們都抽不出手來幫助喬蓁。

尤其是年徹,他離皇帝很近,不得不做出一副護主的樣子來,兩眼在場中一瞍巡,直接看到除了南融的皇子韓逸之外,其餘三國的人都已經出手,以東陵與西涼兩國最爲厲害。

那個老太婆很快就進入他的眼裡,看得出來她正全神貫注地對付喬蓁,本以爲算無遺策,連她的安危都考慮進去,卻惟獨漏了這個東陵老婆子,離得那麼遠,也能感覺到她深厚的念力。

那老婆子朝年徹看了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濃,這個年輕人潛力很深,與現在她對付的小丫頭一樣都讓她刮目相看,只是要打贏她這個老婆子,他們還沒有這這實力。

她的表情頗爲傲慢,在此道潛修了這麼多年,她已經難遇對手,除了東陵神秘一族靈族除外。

西涼的太子阮星宇看到場上的情景,嘴角微微一勾,聖琴今天能否現身還是未知之數,但此刻尋個端坐在龍椅內的老皇帝卻是備受壓力,那張老臉早已皺成一團,這可是天載難逢的好機會。

朝己方的念力高手看去,示意他全力以赴,這時候他冷喝一聲:“拿阮咸來!”

能頂受住場上各種念力鬥法的人本身都不是弱者,阮星宇的一聲重喝,手下立即有人呈上一款類似琵琶的樂器,這種樂器在西涼頗爲流行。阮氏皇族有一名御用制阮咸的大師,雖然製造出來的阮咸能增幅些許念力,但限於念力高級者,這是阮氏皇族頗爲遺憾的。

可惜能製出這樣器材的人才太少,整個西涼僅有一人。

西涼太子阮星宇將此物抱在懷中,性感的小鬍子微微一撇,“如此盛事怎能沒有琴音助興?今本太子爲陛下彈奏一曲,沾沾盛事榮光。”

老皇帝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個西涼國太子比起東陵人並沒有好多少,現在他身邊有高手圍繞才能壓力頓減,他全身微薄的念力並沒有攻擊性,只能守住自己的精神識海不讓人侵入。

一旁坐着的老胖太子早已是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嫡皇孫與泯江王十五皇子勉力支持,挺直腰背坐着,不肯屈服從而墮了皇家的威名。

場中阮咸的奏出的聲音在天壇周圍迴響,一股股的念力傾泄而出,西涼太子一副享受的樣子。只是在他的琴音當中,有不少宮娥太監都抵受不住,口鼻流血暈倒過去。

只怕嚴重者從此都要變成白癡。

阮星宇兩眼都不看那些個弱小者,在強者的眼裡,弱者本來就有生存權,他貴爲西涼的太子從來都是至高無上的。

場中的連永的表情並沒有什麼不妥,他只是做爲天下名士列席的,所以對於各方鬥法自然是作壁上觀,他的眼睛只看向喬蓁一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對於她所承受的壓力感受是最清楚的人。暗暗凝聚自己的念力,他打算在最危急的關頭再出手,就是爲了要搏得喬蓁的感激。

北冥國宰相上官飛鴻自然是輕搖羽扇看得津津有味,他的羽扇也不是普通的玩意兒,一搖一搖之間增幅着他身後念力高級者施放念力。

阮咸的聲音充斥在耳,這聲音傳得越廣,受害的人就越多,倒地的宮娥太監已經不計其數。

就連後宮也漸有波及,不少美貌嬪妃也深受其害。

喬芷這樣身懷六甲的孕婦也似在耳裡聽到刺激大腦的聲音,嘆緊牙根護住肚中已經會動的胎兒,她怒喊,“傳太醫。”

只是宮娥們無一人能動去傳喚太醫。

支持不住的她只能倒在牀上,使勁地拿棉被擋住那不知從哪兒飄進耳朵的琴音,這簡直就是折磨,是酷刑。

這些後宮諸人的反應不在老皇帝的意料當中,當然他也不是太在意,此時他的額頭冒汗,明顯自身的承受能力已到上限。

東陵國的安郡王自然也是那不能閒的人之一,聽到阮星宇的琴音,他也哈哈大笑,“如此有趣之事,本王怎麼能不參一腳?”

他從懷中掏出一根用翠玉所做的玉蕭,橫在嘴邊吹奏起來,蕭聲與阮咸之聲交錯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是互補缺陷,雙雙向祈福神宮的大祭司冷夜攻去。

此時前有虎後有狼,不少實力並不夠的一級祭司都倒地不起,他們是最早被刷下來的一批,二級以上的祭司仍在苦苦支撐着,沒有冷夜的支持,他們也要將聖琴弄到大典中來。

這是一場四國混戰,只有南融的皇子韓逸在高手護持下尚能保持瀟灑看戲的狀態,他可是哪一邊也不會相幫,魏國靠聖琴制壓各國,強調它的正統承至上天,他同樣不爽久矣。只是南融對中原不太感興趣,這兒沒有海,他們的子民出海打漁已是常態,因而他是惟一能淡定喝茶的人。

喬蓁的情況並不太好,面對那個霸道的念力,她一刻也不能放鬆。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千里迢迢到來向我討要這個玩意兒,我與它有什麼關係?”她頂住壓力在暗暗地套話。

那老婆子的聲音頓時一冷,“你個小丫頭片子別想套我的話,總之這物不是你能擁有的,它在哪?”

似乎喪失了耐性,老婆子猛地發動攻擊似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一股強大的念力衝向她的金豆子,哪怕喬蓁已經將其攔下一部分,可還是不能與之匹敵。

腦海瞬間萬分疼起來,她咬緊牙根,鮮血從她的嘴角處流下,看起來頗有些觸目驚心。

年徹一直留意她的情況,看到她似乎受了傷,他的表情也跟着狂怒起來,這時候他顧不上那個老皇帝,暗中將大部分的念力使向喬蓁。

抓住這時機,連永也沒閒着,他同樣驅使自己的念力去英雄救美,希冀能得到喬蓁的感激。

惟有冷夜承受住最大的攻擊,無暇顧及喬蓁,他要阻擋那兩道樂聲攻擊更多的人,臉色不但凝重,還略有些蒼白鐵青,可見現在他承受的壓力是喬蓁的數倍。

喬蓁沒能守住自己的魂靈金豆子,而是讓那老太婆的念力繞着自己的魂靈金豆子,自己的短處被人所捏,她只能漸漸退開戒備着。

“說,虎牌在哪?”老太婆的聲音聽來很是刺耳,“不說,我就捏碎它,到時候你身死魂消,到了地府也沒處申冤。”

“你別欺人太甚,這個虎牌是我之物,與卿何干?”喬蓁這回也沒有再否認,而是聲音頗爲憤怒。

“就算是你之物,你也沒有資格擁有它,就憑你,不過是我手中一隻小螞蟻,你與你娘差之甚遠,當年她都亦不是我對手,更何況是還沒有成長的你?”老婆子的聲音十分囂張。

喬蓁早就知道囂張是要資本的,只是沒想到自己這身體的生母與之真有瓜葛,該死的冷夜,如果提前告訴她,她也不會這麼被動。

“是嗎?”她仍鎮定回答,“你似乎將一切想得太美好,我是我,我娘是我娘,莫非我娘踩着你的尾巴,所以你惱羞成怒了?”聲音略帶調侃的味道,“還是搶了你的情郎?”

“小娃娃不要信口開河。”老婆子的聲音也漸帶怒意,“我只是爲我主子效忠罷了,老婆子的年齡足以當你奶奶,又怎會與你娘搶男人?”

“哦哦哦。”喬蓁似明悟道,“在來我娘與你主子搶男人啊?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你怎麼還如此冥頑不靈,還有你主子……”

“我沒心情與你廢話,交出來饒你一命,不交我這就給你好看。”老太婆明顯已察覺到喬蓁的套話,不願再多透露信息,當即收緊念力給喬蓁施壓。

再一次承受攻擊的喬蓁感到頭痛比上回更甚,全身每一個細胞也跟着在疼痛,這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表情不禁痛苦起來。

年徹與連永的念力趕到的時候,立即就與那老太婆渾厚的念力對抗起來,他們在喬蓁的精神識海里面打鬥,痛苦的是喬蓁。

此時盤腿坐着的喬蓁已是抱圓守一,神情帶着痛苦,身後的秀髮隨風飄揚,阮咸與蕭的聲音因爲冷夜在擋着,並沒有衝向她,實際上她的情況是場中最爲兇險的。

當中念力最高的人只是圍攻她一人。

龍椅上的老皇帝已是坐不住,手在不停地打顫,他身邊的念力高手已倒下三分之二,整個情況相當的危急,他的耳朵漸漸有血水流出,這對於一國之君來說是十分失禮與丟臉。

場面漸漸失控,大魏一方的人明顯落於下風,老皇帝的意識還清醒,他不禁暗暗着急,沒想到兇險到這田地,除了他身邊的年徹與冷夜之外,他找不到可以抵抗住這攻擊的人,片刻之後,他的臉呈灰敗之色。

經此一事,大魏的顏面掃地,只怕國力也大減,更是難以震懾周邊各國。

握着龍椅的手不禁打起冷顫來,老皇帝一生當中最爲危險就是此刻。

嫡皇孫與十五皇子也一臉的難看,他們也處在即將要垮掉的邊緣。

阮咸與蕭的聲音越發猖狂。

玉申公主初時也在觀望,只是看了這麼一會兒她也尋到最佳出手的時機,發動的念力自然是攻向喬蓁,這個她此行必要除去的人,沒有之一。安排在這場合動手,誰也救不了她。

她的脣角微微一笑,顯示着她此刻的好心情。

喬蓁不過喘息片刻,卻在這時候迎接到玉申公主的攻擊,沉着回防後,她漸感到己方落入下風,心中漸漸明瞭,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躲過玉申公主的一次攻擊,她睜開眼睛看向老皇帝,老皇帝的情況十分糟糕,心中開始計量。

“聖琴。”年徹對她傳音道,這聲音十分的急促,可見他與連永一道合鬥那老太婆已是極爲艱難。

喬蓁明白現在不是遲疑的時候,再不出手,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還談什麼以後?

她收回自己的念力,傳音讓年徹再支持一會兒,有他守住自己的精神識海,她纔敢暫時不去守住魂靈金豆。

剩下那兩人都不在她的計量範圍裡面,她要爭取的只是一會兒的時間。

聖琴已經由衆祭司用念力拉到半途,只是受到阻擾,所以進展如老龜拉牛進展緩慢。

當喬蓁的念力加入其中之後,聖琴不再是一件死物,而是當即掙脫掉一衆祭司的念力,朝着喬蓁的方向急速飛去。

一衆祭司的念力失去了聖琴的蹤跡,不禁面面相覷,聖琴在哪兒?莫不是讓人搶了去吧?

他們不敢看向冷夜,就怕他會責罰。

就在他們不知做何反應的時候,聖琴飛速駛進場中的身影驚鴻了不少人的眼,是誰的念力如此之強?

彈阮咸的阮星宇與吹蕭的安郡王都微微一愣,兩眼都有着不可思議,他們都知道己方的人並沒有人出手去搶琴,那麼是誰做的呢?

喬蓁已是緩緩站起,風兒吹起她的長髮,廣袖飄蕩在風中,神情冷峻的她在這一刻更見莊嚴與威儀。

聖琴如溫順之物飛進她的懷中,而她張手接住,因爲承受着些許衝力,所以她的身體微微旋轉,白色長裙飛舞,更見仙氣。

老皇帝兩眼圓睜,他欲尋不到的人原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事到底還有誰知道?他的眼裡滿是懷疑地看向冷夜,他身爲大祭司知道這件事嗎?

尚清醒的衆人亦是大吃一驚,那個傳說中的聖琴之主居然是喬蓁,這個答案太讓人驚悚了。

喬蓁與琴合而爲一,聖琴排他性的能力頓時彰顯,她的素手輕撥,琴音流泄而出,如清泉滴石的琴音當即打破阮咸與蕭聲的合奏,讓衆人的耳根頓時清爽起來,壓力頓時一減。

老皇帝的感愛最爲明顯,這時候的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面對的壓力不再那麼強勁。

在喬蓁精神識海里面纏鬥的幾人也因聖琴的介入而被迫退出,功力最淺的玉申公主在收回念力的時候,噴出一口血。

老太婆的動作不慢,可也還是悶哼了一聲,可見這衝擊有多強。

年徹與連永的情形好一點,畢竟他們是助喬蓁的一方,所以受到的衝擊並不強勁,不過頭有些許暈眩倒是真的。

情形一面倒。

再度盤坐於席上的喬蓁成爲了衆人的中心,冷夜與一衆弟子都在她的身邊護法,她的素手在琴絃上輕撥,與另兩道聲音纏鬥起來。

年徹揹着雙手似在保護老皇帝,可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是在喬蓁的身上,這個讓他愛逾生命的女子。這個場面是他預算好的,最終還是到了這一刻,這時他的眼角瞄了瞄老皇帝抽搐的眼角,頓時再度警惕起來。

最先退下陣來的是蕭聲,收起玉蕭的安郡王兩眼複雜地看向那個飄逸的女子,傳遍各國高層的聖琴之主居然是她?這彈琴的姿勢與樣貌,他真的在哪兒見過,突然他的神情一頓,一幅少女踏春圖出現在腦海。

她是那畫中的女郎,他曾在伯父的寢宮密室見過,這時候他的嘴角抿得更緊,這代表着什麼?聯想到宮廷密聞,這時候他也淡定不起來,瞟了玉申公主一眼,看到後者同樣眼也不眨地看向喬蓁,他暗暗計量起來。

喬蓁與阮星宇纏鬥,阮咸的聲音忽高忽低,聖琴的聲音卻是如終如一,兩者只不過來回數次,阮咸就以一聲脆響裂成兩半。

頓時手一落空的阮星宇兩眼滿是不可置信,知道聖琴的霸道,卻不知道原來如此厲害,他手中的樂器不值一提,而就在他這一怔之下,聖琴的音波殺到,他顧不上去心疼自己的阮咸,而是凝聚念力抵抗。

“護住太子——”

聲音一出,衝上前去的人中有三分之一死在聖琴的音波當中,而阮星宇本人也絕不好受,他吐出一口老血,明顯受傷不輕。

喬蓁冷然的面孔看到他蒼白的神色,思及他是西涼來使,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能有一刻的安寧就得一刻,對於天下蒼生必有的憫情,她同樣也具備。

不過,有一人她必要殺!

聖琴的音波放過了西涼太子阮星宇,卻是繞過他攻向東陵國席後的老太婆。

那個老太婆見到勢不妙,正想要溜走避其鋒芒,哪知喬蓁會這麼快殺到?她面色一沉,不再試圖丟臉地逃走,而是盛氣凌人地看向喬蓁,這個小娃娃要殺她還嫩了點?

凝聚念力與聖琴抵抗,她就不信她畢生的修煉會不敵一把死物。

左右閃過一道道隨琴音起伏而殺過來的音波,老太婆顯得頗爲慌亂。

玉申公主的神色也是一凝,她站起身來朝老皇帝怒道:“魏國皇帝陛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老皇帝早就恨極了這些個前來攪事的人,“朕以誠相待,卿等卻是來相逼的,這怪不得朕,卿也知這祈福神宮的地位超然,朕有時候的旨意也莫奈之何?”

這分明是在推脫,玉申公主咬牙切齒地看着這老不死的皇帝,實在是欺人太甚,“皇帝陛下是想挑起兩國的戰事嗎?”

“如果貴國要打,我國也不怕。”老皇帝怒聲迴應。

年徹與冷夜不去管他們之間的口水仗,而是傾力助喬蓁殺死東陵國那個老太婆,竟是半點也不含糊。

老太婆畢竟之前已經損耗了不少,此刻再與之纏鬥就顯得力不從心。

在喬蓁的琴絃撥動下,那老太婆一個不察,被琴絃發出的音波割破喉嚨,睜大眼睛倒在地上,發出一聲響聲。

“老嬤嬤。”玉申公主急忙奔過去,一探,這老太婆已經死不瞑目了。

“你們魏國欺人太甚。”她朝老皇帝怒目看去。

“難道你們擾我大魏祭琴大典就對了?這真是個笑話。”老皇帝強硬道,這時候他看向安郡王:“安郡王莫非也要與你堂妹一般見識?”

“皇帝陛下息怒,我這堂妹心疼她的乳孃罷了,不過是一賤婢,不足掛齒。”安郡王道,很明顯他是不打算爲這老婆子討公道。

玉申公主頓時怒火騰騰地看着這堂兄,實在過份,這堂兄有沒有身爲東陵人的自覺?

老皇帝這才收起怒氣。這時候他的目光看向抱琴而坐的喬蓁,這聖琴之主居然是個女娃子,他的擔憂似乎不用太過急迫。如果是私底下知道的,那他必殺她,只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不好處理了。

此事該如何處理?

他的手輕敲在龍椅的椅把上,微沉的目光看向場中衆人,同樣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喬蓁的身上,這個聖琴之主不但年輕,還是個女人。

西涼國太子在坐回原位的時候,陰沉的目光落在喬蓁的身上,胸口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剛剛受到的傷是來自於她。

連永的表情也極微妙,原本以爲只有自己知道,現在卻是天下皆知,他要得到她以及聖琴就更不容易了,眼裡閃過一抹陰鷙。

年徹卻是一聲不吭,老皇帝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當中,喬蓁是聖琴之主這件中要瞞也瞞也不住,還不如直接就讓天下人皆知,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出意外,老皇帝宣由祭琴大典到此爲止,聖琴有主,這祭琴就變得不那麼名正言順。

老皇帝的龍駕擺回寢宮,回到這熟悉的地方,喚來太醫診症,然後用過藥,他方纔緩過一口氣。

鍾貴妃在一旁細心地吩咐宮娥煎藥。

看到老皇帝的神情萎靡,她上前安慰道:“皇上何必苦惱?既然天下人都知道她喬蓁是聖琴的主子,一個女娃娃罷了,真能讓聖琴動天下亂的謁語變成現實?臣妾覺得萬分可笑。”

老皇帝掀起眼簾看向這個伴了她半輩子的女人,“你當如何?”

鍾貴妃在一旁給老皇帝捏捏肩骨,向他耳朵吹氣道:“皇上,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將她變成皇家兒媳婦不就行了?這不就相當於我們皇家擁有了聖琴,這比擺在祈福神宮更要安全許多。”

老皇帝的眼一睜,頓時握住鍾貴妃並不滑嫩的手,這倒是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和。“只是要配給誰?”

太子是最理想的人物,只是當今太子實在年紀大,傳出去也不好聽。

鍾貴妃知道機會就在眼前,“臣妾以爲嫡皇孫堪配,兩人年紀是有些差距,但也不太離譜。”

“不過他已有正妃,讓聖琴之主當側妃,說出去像話嗎?”老皇帝皺眉道。

“這有何難?”鍾貴妃道:“給她一個聖妃的名頭,兩宮同爲正妻,豈不是兩全其美?”

老皇帝一聽,這樣的做法史上也不是沒有,一般在中宮的位置上兩頭大,兩方都有勢均力敵的實力才行。

“愛妃所言甚是。”

鍾貴妃微微一笑,這樣一來,她兒子的皇位是穩如磐石,雖然不喜喬蓁那張臉,但若有實際利益,她又何必太在意?

“臣妾謝主隆恩。”

本來想要獻殷勤的雷淑妃聽到裡頭的對話,臉色都氣青了,鍾貴妃這個臭老媼,將所有的好事都想攬在身上,真是做夢。

她的兒子十五皇子也是可以娶喬蓁,並不比她的嫡皇孫差,思索了一會兒,她轉身給皇帝身邊的紅人太監一張銀票,然後帶着人迅速離去。

當喬蓁被喚進老皇帝寢宮正殿的時候,她剛剛屈膝行禮,鍾貴妃就執情地扶她起來,“都快是一家人了,這禮行不行皇上也不會計較的。”

喬蓁一聽這話,頓時心裡打鼓,這鐘貴妃是什麼意思?

老皇帝也笑得比平日和緩,哪怕他心裡並無半分笑意,至今仍覺得這事像做夢一般,這女娃娃居然能與太祖相提並論實在聳人聽聞,“朕欲賜婚你與嫡皇孫。”

這話音一落,在場的嫡皇孫眼裡一陣喜意,連帶太子妃羅氏也大感意外,不禁朝喬蓁看去,這女子要當她的兒媳婦?撇了撇嘴角,她有幾分不相信,也不太情願。

老太子卻是一臉失落,“父皇?”

“你閉嘴。”鍾貴妃怕他會壞事,搶在老皇帝前面朝兒子低斥了一句,與孫子搶媳婦,虧他做得出來?

老皇帝也怒看了一眼這不爭氣的兒子。

喬蓁卻是睜大眼睛,讓她與嫡皇孫成親?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正要出聲反對,突然胸口一悶,她忍不住輕嘔了一聲,然後臉色漸漸變青,作嘔的感覺卻是不斷。

鍾貴妃與太子妃頓時側目,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喬蓁這情形頗爲不對以勁,這怎麼像?

嫡皇孫卻是上前扮關心道:“可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宣太醫來看看?”

喬蓁忙擺手,“不用,又不是什麼大病,嘔——”

太子妃卻是當即高聲宣太醫進來診病,喬蓁這情形不對勁,她可不想兒子戴綠帽幫別人養兒子,什麼聖琴之主,她纔不希罕。

鍾貴妃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暗恨地看着這壞事的兒媳婦,兩眼看向老皇帝,喬蓁的面子也事關皇室,傳出去不太好聽,私下再診也遲。

老皇帝同樣也狐疑着,看了看在場的人,他也想弄個清楚明白,遂舉手示意鍾貴妃稍安勿躁,皇嗣的血統不可亂,他也不能讓孫子娶得糊塗,這喬蓁到底有沒有守婦道?

喬蓁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不善,心底有幾分懷疑也有幾分暗惱,他們以爲她很想嫁給嫡皇孫?她當即屈膝道:“皇上,臣女有心上人了,不能嫁給皇孫殿下。”

她的拒絕也讓老皇帝等高高在上的人大吃一驚,私定終身這樣的事情,喬蓁卻是面也不改地就說出口,真是始料未及。

鍾貴妃的臉色當即難看,看到太醫進來,她朝太醫道:“給她診診脈?”

第一百零二章 鐵樹開花第一百五十章 後悔與不要臉第六十章 牽連第三十章 反擊第九十八章 枯木逢春第六十章 牽連第八十八章 終有報第一百五十三章 清算舊賬第三章 斥責第一百五十四章 迴歸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二十九章 污水第二十八章 將計第一百二十九章 便宜親孃第八十八章 終有報第六十七章 使計第一百三十六章 雙生子?第三章 斥責第一百五十五章 喬蓁產子第六十七章 使計第一百四十三章 郡主生產第三十四章 論愛第一百章 浮出水面第四十四章 懷柔第七十六章 挑事第八十六章 大殺器第一百四十七章 靈族之境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二十一章 受罰第十九章 探病第二十一章 受罰第四章 放話第一百零七章 甜蜜的折磨第一百二十章 被擄第九十一章 人禍第一百一十七章 照面第一百四十二章 認祖歸宗第四十四章 懷柔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公主第六十七章 使計第五十一章 擋箭第九十三章 陰魂不散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遇第一百三十二章 計破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五十六章 爭風第一百五十六章 奪子第五十五章 救助第八十五章 製造事端第八十章 賜婚第一百零一章 恩愛、下藥第一百零八章 喜事第一百一十一章 共患難第六十九章 暴露第一百三十章 相認第四十一章 解決第三十七章 出府第六十一章 較量第一百二十七章 佈局第七十三章 化解第二十章 波瀾第一章 算計第三十七章 出府第一百五十二章 全靈之體第六十二章 攤牌第三十九章 公堂第一百零七章 甜蜜的折磨第三十四章 論愛第十二章 護她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六十八章 婚成第一百五十三章 清算舊賬第一百三十八章 驅逐第六十二章 攤牌第八章 勾魂第一百二十章 被擄第七十四章 攔路虎第一百零三章 除枝去葉第九章 救美第一百二十一章 現身第十九章 探病第三十一章 賠償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身相許第一百二十四章 父女相處第三十章 反擊第二十八章 將計第七十九章 不善第三十二章 心思第二十章 波瀾第三十九章 公堂第六十章 牽連第八十一章 衣錦還鄉第二章 告密第一百五十章 後悔與不要臉第八十九章 落水狗第一百一十九章 驚變第七十七章 離間第九十三章 陰魂不散第十一章 琴動
第一百零二章 鐵樹開花第一百五十章 後悔與不要臉第六十章 牽連第三十章 反擊第九十八章 枯木逢春第六十章 牽連第八十八章 終有報第一百五十三章 清算舊賬第三章 斥責第一百五十四章 迴歸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二十九章 污水第二十八章 將計第一百二十九章 便宜親孃第八十八章 終有報第六十七章 使計第一百三十六章 雙生子?第三章 斥責第一百五十五章 喬蓁產子第六十七章 使計第一百四十三章 郡主生產第三十四章 論愛第一百章 浮出水面第四十四章 懷柔第七十六章 挑事第八十六章 大殺器第一百四十七章 靈族之境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二十一章 受罰第十九章 探病第二十一章 受罰第四章 放話第一百零七章 甜蜜的折磨第一百二十章 被擄第九十一章 人禍第一百一十七章 照面第一百四十二章 認祖歸宗第四十四章 懷柔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公主第六十七章 使計第五十一章 擋箭第九十三章 陰魂不散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遇第一百三十二章 計破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五十六章 爭風第一百五十六章 奪子第五十五章 救助第八十五章 製造事端第八十章 賜婚第一百零一章 恩愛、下藥第一百零八章 喜事第一百一十一章 共患難第六十九章 暴露第一百三十章 相認第四十一章 解決第三十七章 出府第六十一章 較量第一百二十七章 佈局第七十三章 化解第二十章 波瀾第一章 算計第三十七章 出府第一百五十二章 全靈之體第六十二章 攤牌第三十九章 公堂第一百零七章 甜蜜的折磨第三十四章 論愛第十二章 護她第七十一章 磨合第六十八章 婚成第一百五十三章 清算舊賬第一百三十八章 驅逐第六十二章 攤牌第八章 勾魂第一百二十章 被擄第七十四章 攔路虎第一百零三章 除枝去葉第九章 救美第一百二十一章 現身第十九章 探病第三十一章 賠償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身相許第一百二十四章 父女相處第三十章 反擊第二十八章 將計第七十九章 不善第三十二章 心思第二十章 波瀾第三十九章 公堂第六十章 牽連第八十一章 衣錦還鄉第二章 告密第一百五十章 後悔與不要臉第八十九章 落水狗第一百一十九章 驚變第七十七章 離間第九十三章 陰魂不散第十一章 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