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宸歪着可愛的腦袋,撲閃着大大的眸子,肉嘟嘟的臉頰有些紅潤的看着溫柔的白洛說道:“可是,爹爹,宸兒很想見孃親。”
說着委屈的癟着嘴巴,有些難受的看着自家的爹爹,而白洛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宸兒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了,可是妻子作爲朝廷的重臣,卻又是那麼的忙,甚至於連和他們好好的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白洛的心底也是滿是黯然,他也很想要見到柳傾繁。
“爹爹,孃親的馬車回來了。”
柳梓宸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立馬扯住失神的男人的褲腿,然後便小跑的跑過去,而白洛看到小小的男孩竟然一個人跑過去,頓時有些擔憂的跟過去,然後抱起不斷掙扎的小男孩,一臉無奈的說道:“宸兒,你這樣很危險,下次不可以這個樣子,知道嗎?”
聽着白洛的教訓,柳梓宸有些難受的低垂着腦袋的啜泣道:“可是,爹爹,我想要看到孃親,宸兒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孃親了。”
白洛心底有些難受的撫着孩子,輕輕的拍着他微微顫動的肩膀說道:“爹爹知道,你看,孃親這不是回來了嗎?”
聽到白洛的話,柳梓宸臉上掛着晶瑩的淚水,然後開心的說道:“真的嗎?”
白洛好笑的捏着男孩的鼻子,溫柔的拭去他眼中的淚水,抱着他便等着馬車越走越近,直到……
“公子,大人要我和你說一下,皇上有事召見,大人說不必等她了。”
說完便有些憐憫的看了看臉色黯然落寞的男子一眼,便駕車的離去,誰不知道柳大人夫妻二人舉案齊眉,恩愛兩不疑,真正是羨煞了京城的所有人,而白洛隨無一官半職,可是卻很會打理家務,而且長的溫潤如玉,俊秀無雙。
“爹爹,孃親又不回來了嗎?”
柳梓宸雖然還很小,可是卻很聰明,在聽到了車伕的話之後,柳梓宸輕輕的扯着白洛的衣袖,有些難過的說道。
“宸兒,乖,孃親只是公務繁忙,只要宸兒乖乖的聽話,孃親便會陪宸兒玩耍。”
聽到男子的話,柳梓宸頓時眼睛放光的看着白洛,“真的嗎?爹爹,不欺騙宸兒?”
“自然。”
”那爹爹,和宸兒拉鉤,不許欺騙宸兒。”
伸出肉肉的小手,示意要和白洛拉鉤。
白洛含笑的點點頭,然後伸出手指和柳梓宸拉鉤的說道:“嗯,爹爹不騙宸兒。”
柳梓宸畢竟是小孩子,站在門口等了柳傾繁那麼久,身體抵不住的疲倦,便靠在白洛的懷裡睡着了,白洛看着柳梓宸細緻的臉頰,伸出手指細細的婆娑着男孩的臉頰,溫潤的眉眼滿是黯然的扭頭便進了柳府,白色的背影看起來蕭瑟而落寞。
夜半時分,少年睜開眸子,姿勢妖嬈的細細的撫摸着女子滿是傷痕的背部,帶着一絲喑啞的說道:“柳大人,天色,好像是很晚了。”
聽到奉先帝的話,柳傾繁擡眸,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的確是很晚了,她強撐着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自己的身上穿着,然後對着少年恭敬的說道:“陛下,微臣先行告退了。”
少年含笑的看着女子步履蹣跚的離開了小築,直到看不到女子的身影的時候,少年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他淡漠的揚聲道:“得喜。”
聽到帝王的呼喚,得喜立馬俯身的跪在地上,等着帝王的問話。
“準備沐浴。”
“是。”
得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心情好像是格外美好的奉先帝,便下去吩咐人準備熱水。
而司寇玥滄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想着今天柳傾繁的神情,鳳眸微微一眯,臉上盡是陰鬱,嘴角滿是冰冷。
銀月如鉤,星子閃爍四散佈滿夜空,柳傾繁擡頭望了一眼。心底微微的嘆氣的想到,明天或許又是一個好天氣吧。
揉着有些痠痛的雙腿,柳傾繁眼底滿是苦笑,她微微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揪住身側的衣裙,這個時候,白洛和柳梓宸也已經睡下了,柳傾繁面色有些疲憊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最終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便轉身進了書房,點起燈籠,靠坐在檀木的椅子上,柳傾繁疲憊不堪的揉着自己的眉尖,便慢慢的熟睡了,直到第二天清晨,下人前來敲門,柳傾繁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便已經穿戴整齊的出門了,坐上馬車,雙腳還是不停的打顫,即使坐在軟墊上,那裡還是疼痛難當。
“唔……”
蒼白的臉頰漾出紅暈,飽滿的脣瓣微微紅潤的呻吟出來,馬車外面的車伕以爲柳傾繁哪裡受傷了,頓時手中的繮繩一拉,關切的隔着簾子的問道:“大人,可是奴才的速度太快?”
柳傾繁咬住自己的脣瓣,英氣秀麗的臉上帶着一絲難堪的說道:“不是你的錯。”
聽到柳傾繁這個樣子說,車伕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便再次的揮動着手中的鞭子,趕着馬車便朝着皇宮的方向駛去。
下了馬車之後,柳傾繁讓車伕依舊在那裡等着,便進了金鑾大殿,每走一步路,她的身體都在輕顫着,同時女子,也是身居高官的安然看到柳傾繁面色蒼白,額間有着密密的汗水的時候,關切的問道:“柳大人,怎麼今天的面色這麼的難看?可是生病了?”
聽到安然的關切,柳傾繁擺擺手的說道:“多謝安大人關心,我只是休息不夠,多休息一會便會好的。”
聽到柳傾繁這個樣子說,安然拍着柳傾繁的肩膀說道:“柳大人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任務自然是比較繁重的,可是也要小心身體啊。”
柳傾繁虛應一聲,面容微帶苦笑的想到,紅人?她真不想要。
“皇上駕到。”
衆人全部跪在地上,站成有序的幾排,而柳傾繁跪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扯動了下身的傷口,頓時痛的她倒吸一口氣,掩在衣袖中的手指泛白的蜷縮着,蒼白的嬌顏滿是冷汗,嘴脣死死的咬住,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