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城發生了一下餓死四百多口百姓之事後,這韓良仍不想着補救,而是想着如何隱瞞,紙總歸包不住火,此事被二個趨夜逃出安定的百姓給捅了出來。錦衣衛得知此事後,駐長安府的統領不顧一切的出手鎖拿下韓良之後,尹默才得知此事。
此事由錦衣衛直接報至了御史臺。這纔有許慈在大殿上彈劾尹默任人爲親,失查屬下,至四百三十九人餓死之事。我對事情本身並不奇怪,蜀中大小官員千名以上,這千名官員中總是良萎不齊,有好有壞。我奇怪的是爲什麼這麼大的事,錦衣衛沒有直接把密報送到我這,而是送到了御史臺。
只不過在這大殿之上,我是不好問安公公的。對於尹默,我倒是不認爲其有大錯,必競在這個信息落後的時代,要想讓一個州刺史,對下屬所有地方的一舉一動都能瞭若指掌,還是難度太大了。說其來這尹默也就是一失查之責。下旨訓斥一下也就罷了。
倒是這韓良一錯再錯,出了這麼大的事後,不想着去補救,反而想着隱瞞,倒是罪在不赦。想到這我說道:“吏部尚書楊洪何在?”楊洪出班答道:“臣在。”我問道:“這韓良任安定城守之職,你吏部可知?”
楊洪答道:“這韓良任安定城守一職乃雍州刺史尹默大人一力舉薦,按吏制此人既有尹默大人這樣的重臣一力舉薦,我吏部只需登記造冊就可,而無需過於考察。”
聽了楊洪的回答,我是一陣無語,這個時代如此任用官員,難怪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說。我對楊洪說道:“一城之城守,乃一城百姓之父母,這一城百姓之生死全握於此人之手。如此人不良,如韓良之輩,則全城百姓俱會遭殃,不可不慎。
自今日起,城守以上官員不得隨意任命,無論何人舉薦,哪怕是朕親自舉薦,都必須由吏部考評後,試用一年,一年中無重大過錯者,方可正式任用,此事朕會下旨至吏部。此次蜀國大災,你吏部須與御史臺合做,對蜀國城守以上官員,俱要考覈一遍,政績突出者,或升或賞;政績合格者留用,政績很差者,或罰或貶。至於有如韓良者,一律拘押進京,交由大理寺與吏部、御史臺三家會審。”
我話說完後,楊洪躬身答道:“臣遵旨。”而許慈也同時躬身領旨。這件事也讓我對這個時代官員的任用,開始有了些想法,我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儘早的實行科舉制度,雖然科舉制度仍會有弊病,但總是歷史的進步,會比如今這樣舉薦制度要好上不少。
退朝後,我在御書房中,第一時間就開始詢問安公公錦衣衛之事。安公公聽我的詢問後,也是又氣又急,對我說道:“陛下,老奴亦不知底下之人,怎會如此辦事,待老奴這就去這查問一番。"我點頭同意後,安公公匆忙的離開了御書房。
快一個時辰之後,安公公纔回到了御書房,同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身穿錦衣衛服飾之人。二人進來後就一起跪在了地上,安公公也跪下了,這倒是讓我吃了一驚,我說道:“先起來吧,怎麼回事?”安公公並沒有起來,而是答道:“陛下,老奴御下無方,請陛下責罰。”
我說道:“責不責罰先放在一邊,先跟朕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安公公對旁邊的那個錦衣衛喊道:“還不向陛下從實招來。”那錦衣衛緊張的跪在那,開始一五一實的說了起來。
原來錦衣衛長安統領本是安公公的心腹之人,名叫劉桂。我在成立錦衣衛之時,就怕錦衣衛的權力過大,象以後明朝後期那樣尾大不調,因此規定錦衣衛只有監察、舉報之職,而無抓捕之權。這劉桂在長安城中與尹默並不合拍,尹默也對其很是厭煩。
韓良之事是錦衣衛先得知的,報至劉桂處後,劉桂得知這韓良是尹默的門生,就怕尹默庇護此人,因此就沒有告之尹默,而是私自調動人手鎖拿了韓良。錦衣衛私自調動人手鎖拿一城城守,既是越權之舉,又是會犯衆怒之舉。而鎖拿之人又是雍州刺史尹默的門生。
尹默不只是雍州刺史,更是二朝老臣,還做過帝師之人。劉桂深怕自己此舉會牽累安公公,而讓安公公受到尹默的指責,因此鎖拿了韓良之後,就直接告之了御史臺,並且韓良也被錦衣衛押解至成都府,交給了御史臺的人。
聽完了經過,我先讓二人起來,想了一下對安公公說道:“這韓良應該被抓,不過不應該由錦衣衛來抓,此事劉桂就算來不及通報你和朕,也應告之尹默大人,必競尹默還是朕親命的雍州刺史。如尹默真敢庇護韓良,則劉桂可上報於朕,朕查實後定會處罰於尹默。
而劉桂如此做法,的確是越權之舉。這樣吧,此劉桂有錯當罰,但念其忠心一片,朕就從輕處罰,免去其長安府統領一職,轉往南蠻處任分查使一職吧。尹默處我自會去信,向他爲劉桂求情。安公公,你看如何?”
我如此做法,已是考慮倒劉桂是安公公親信之人,安公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對此安公公亦是心知肚明,當下又跪下說道:“老奴謝陛下恩典,老奴這就調劉桂回成都府。”
我又說道:“安公公,你要告戒錦衣衛們,他們的職責是什麼,再也不可幹出如此越權之事。在地方上要協助主官辦差,萬不可以朕身邊人自居而與地方上主官做對,如再有下次朕可就沒這麼輕饒之事了。”
安公公立刻表示自己會嚴肅錦衣衛們,決不敢再有如此之事發生,如手下再敢如此大膽,不用我發話,他就會要了他們的腦袋。對安公公如此表態,我還是滿意的。
第二日的朝會上,大災後的第一個好消息傳了過來,就是南蠻王孟獲,在得知我蜀國受到旱災後,從南方之地購得稻米五十萬斤,命手下的洞主金環節押送至成都府,交給了戶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