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啞然。
她真的只是隨口一問好不好?大哥你做什麼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我沒懷疑你做什麼禍國殃民事情,也沒懷疑你挑撥什麼的好不好?你這麼緊張,大家還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西陵藍,又不好發火,還要勉力自己去勸慰已經嚇得不行的賀光熙:“我只是隨口問問,真的沒別的意思,你不用這樣。”
這個赤昭質子,以前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啊?至於性子這般的懦弱不堪麼?上次馬球比賽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楚天幕又警告過他了?還是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西陵藍一邊勸慰,一邊心念急轉。
一邊的袁軒似乎也有幾分不解,疑惑的打量着被嚇得驚魂不定的赤昭質子。
赤昭質子在袁軒的打量下,更加的不安,急急忙忙的丟下手裡的茶杯,然後就要告辭:“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
然後帶着他的貼身侍衛,一溜煙的就消失在了人羣裡。
等遠離了人羣,衆人看不到他的地方,赤昭質子纔回過頭來,望了望西陵藍的方向,默默的關注着她,只是誰也不曾發現。
***
西陵藍和袁軒對視一眼,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那麼可怕嗎?”
才幾天沒見,這赤昭質子就這樣謹慎小心的對她,搞得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面目猙獰可怕,生生把人家嚇跑了呢。
袁軒抿抿脣,眼神晦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赤昭質子今天的表現迥異往日。”
西陵藍聽明白了袁軒的言外之意,扭頭問乙二:“你們主子沒找人家的麻煩吧?”
乙二趕快喊冤枉:“王妃殿下,四殿下哪裡有空去找一個質子的麻煩,上次他救了王妃後,殿下讓我們請了最好治扭傷的太醫給世子,還賜了一大堆滋補藥材,黃金白銀千兩,還吩咐下去,以後對質子要客氣呢。”
趕快給殿下表功,殿下爲王妃做了那麼多,都瞞着不讓告訴王妃,不過這是王妃主動問的,不算違背了殿下的命令。
西陵藍一愣,沒想到楚天幕居然做了那麼多,看乙二一臉,王妃你繼續問我啊,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彙報的小表情,默默的扭過頭去。
袁軒忍俊不禁,低頭喝茶,乙二一臉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王妃,爲什麼王妃就不追問了?自己還有很多獨家密料可以報告呢!
西陵藍嘴角抽搐,真是不忍直視啊!楚天幕,你確定你這些手下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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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處宅院。書房。
上首坐着的青年公子,正一臉的沉思,下方的幾個幕僚爭得面紅耳赤。
“殿下,我覺得可以去招攬一下,想那西陵藍身份低微,又跟西陵府斷絕了關係,皇子妃位已經是岌岌可危,咱們完全可以給她弄個好一點的身份,說出去好聽一點,再哄她有咱們當她的孃家,讓她跟四皇子成親後也可以說話有分量,還怕她不答應不成?”白麪斯文的幕僚甲越說越覺得可行。
坐在上首的青年公子,似乎也有些心動。
另一個長鬚鼠目的幕僚乙斷然否決:“屬下覺得不可行,今天西陵藍那麼囂張,四皇子也相當維護這個未來的皇子妃,我看西陵藍不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