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見伽善半天不說話,神色也幾經變化,最後面色平靜,一派端和,竟然有入定突破之相。
不由得暗自反省,自己說了啥,讓伽善這和尚頓悟了?回想了半天,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啊?估計是伽善這種和尚跟人家頓悟的條件不一樣,不管了,反正他火都燒不死,頓悟一下更不會死了。
吩咐了留守的侍衛,有伽善在客棧鎮宅,不要怕,有什麼叫醒他就是了,然後帶着人馬剛走到客棧門口,就看到有幾個驚惶的面熟的掌櫃匆匆趕來。
一看到西陵藍等人,那幾個掌櫃鬆了一口氣,撲上來就哭訴,方纔,馬武帶着他的一干兄弟,又去收保護費了,揚言若是不交,就要砸了鋪子,讓他們在綏郡混不下去。
西陵藍眉毛一挑,來了,也不多說,吩咐那幾個掌櫃的帶路,剛要出發,又有人來報,說告示欄上貼着的告示,被人惡意的撕下來損毀了。
事不宜遲,西陵藍讓子十一帶一隊人去處置告示欄被毀一事,她則去處理收保護費一事。
兩隊人馬分道揚鑣,踏起滾滾沙塵,揚長而去。
綏郡最繁華的街道離郡守府不遠,以西陵藍等人的速度,很快就趕到了。
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聲,有喝罵聲,有哭求聲,還有摔東西踹門的聲音,跟在西陵藍一行人身後說是帶路,實則被甩得老遠,跑得氣喘吁吁的幾個掌櫃聽得這些聲音,臉色都變了。
想着有郡主大人撐腰,也有了幾分底氣,急匆匆往自己家鋪子跑去。
西陵藍騎在馬上,早就看到了,一條街上,凡是門上掛着郡守府領取的繳稅鐵牌的商鋪,門口都是一片狼藉,門窗也都被利器擊破了,更有幾個小二夥計躺在地上哀哀做聲,不時還有東西被從鋪子裡摔了出來。
街道兩邊,那些沒有掛着郡守府鐵牌的鋪子則分毫不損,門口窗口還有幸災樂禍的夥計或者掌櫃的在偷窺,有眼尖的看到西陵藍一縱馬隊,立刻擠眉弄眼互相通報消息。
沒一會,那些被砸的鋪子裡陸續走出來幾十十幾個彪形大漢來,一個個手持棍棒,鋼刀,殺氣騰騰的來到街心,對西陵藍一行人視如無睹。
其中打頭一個八尺大漢,肩膀上扛着一根狼牙棒,走到街心,“呸--”的吐了一口濃痰,然後大聲喝罵:“告訴你們,這綏郡是咱們兄弟的一畝三分地,咱們兄弟說了算。要想在綏郡混下去,就得老老實實乖乖的聽咱們兄弟話,要你們交保護費就交,別跟我張老三扯什麼已經繳納過稅費了。什麼稅費?那就是屁!什麼郡守府定的律法?我呸!在咱們綏郡,我們兄弟就是律法!聽到了沒有?再給我說什麼郡守府,要你們嚐嚐我張老三的大棒!”
西陵藍還沒怎麼滴,許蒙塵和湯圓等人先忍不住了,紛紛請纓。
“老大,讓我帶一幫兄弟上去揍他們去,居然敢當着你的面說他們就是律法,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是對自身武力認識的很清楚的許蒙塵。
“主子,讓我去,就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們,一定打得他們連他/媽都不認識!”湯圓鄙夷的看了一眼許蒙塵,虧還是個大男人,居然武力值比自己還弱,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