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東方悠塵的話,衆人眉頭微皺,白小胖淒厲大叫,“悠……悠塵老大,你這也忒沒有良心了吧,他倆剛好,你……你就咒他死,你怎麼可以這般無恥……”,說着,白小胖一臉痛心疾首。
東方悠塵袖袍微微揮動,“既然要敲山震虎,可不僅於血峰堂,不這樣,怎麼對得起那兩人的教諭”,東方悠塵的嘴中冒出絲絲寒意。
楚軒南說的,不多不少,剛好十二個時辰,躺在牀上的兩人悠悠醒來。
頭頂幾個人像看怪物一般,盯着他們,兩人頓時坐了起來,骨骼脆響,“看什麼看?我沒事了,死不了”,羽戰歌邪魅的說道。
“戰歌老大啊……你可……”
白小胖頓時哭着說道,不過話未哭喪到一般,便被莫氏兄弟扔了出去。
“感覺怎麼樣?”君輕寒凝重的問道。
羽戰歌凝神觀察自己的周身,笑着說道:“放心吧,體內有一股生生不息的道氣,環繞在我的心脈,至少得有三天才會徹底消散,現在是想死都死不了”。
聽着兩人的回答,所有人頓時長呼一口氣,接下來,君殺八人,就只有一個目的:
復仇!
當天,無恨樓季丹晨現身:
兩大宗族少主,已是奄奄一息,執法者羽夜風,雁族大長老雁追雲急速趕往此處,無恨樓承諾,必爲其兩人討回公道!
消息一出,八重樓大小勢力紛紛震動,自修崖學院成立以來,還沒有少主死在這裡過,縱使各大少主之間,有所爭鬥,卻也不會將背後的宗族牽扯進來。
而這次,卻是不同凡響!
兩大宗族來人了,其中還有一位大陸頂尖執法者!
他若想執法,誰能攔下?
勢力,無論大小,只要和兩大宗族之子,搭了點關係的,都變得驚恐,風聲鶴唳,若是兩大宗族少主死了,難道這修崖學院還會安靜麼,恐怕着八重樓是否存在都還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八重樓閣,魏嶽盟中,一個灰衣青年,站在大殿口徘徊,陰沉的臉色中,略微帶着焦急、忐忑。
驀然,大殿前方,一個黃袍青年,頭頂五嶽玉冠,面若刀削般冷硬,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強橫的威壓。
灰衣青年當即恭敬拱手,“魏成虎拜見盟主!”
黃袍青年,微微擺手,衣袍揮動,坐在大殿玉椅之上,淡漠中略顯不耐煩的說道:“說吧,怎麼回事,如此匆忙的將我從九重樓叫下來,看看的你作風,哪裡像一盟掌事?”
魏成虎訕訕一笑,“是屬下失態了,但是此事,真的很急,關係到我魏嶽盟以後的存亡”。
黃袍青年面色微皺,肅然冷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
“那兩個人,奄奄一息,據季丹晨所說,兩大宗族來人了,相信很快就要到了”,魏成虎急着說道。
黃袍青年眉頭緊緊皺着,“查清楚了沒,會不會是無恨樓的陰謀,兩大少主,不應該如此不濟?”
“這……”魏成虎面露遲疑之色,“無恨樓戒備森嚴,我們根本無法探知,而無恨樓若是耍陰謀,可至少要面對三大勢力”。
黃袍青年站起身,在大殿之上走了幾步,忽然轉頭凜冽的看着魏成虎,“說,你們到底將那兩人傷成什麼樣了?”言語森厲之極。
魏成虎身體微微一顫,頭顱垂落,吞吞吐吐的說道:“羽……羽戰歌,全身經脈盡斷,身受三十一刀,一刀從臉上劃拉而過,算是毀容了;雁南歸,他……他的全身骨骼碎裂,脾臟溢血,右手的生機完全泯滅”。
幾句話說完,魏成虎的臉上汗水滴滴滑落,浸溼衣襟。
黃袍青年,怒氣翻騰,指着魏成虎的鼻子大罵道:“誰叫你們如此的,要麼死,要麼重傷,你卻給本盟主弄個奄奄一息,活膩了?”
魏成虎身體瑟瑟發抖,手心捏了一把的汗,穿着粗氣,細聲說道:“還……還有……”
“快說”,黃袍青年,袖袍揮動,當即厲喝道。
“之前兩人在殺鬥場時,所中的暗器中,淬了侵蝕之毒!”
聽着魏成虎輕聲的言語,黃袍青年怒氣勃然而發,“你……你們竟然用了侵蝕之毒,傷口永遠無法癒合,你們……反了你們,本盟主當初是怎麼說的……輕傷即可,栽贓嫁禍!”
魏成虎砰然一聲跪在了地上,汗水滴落的說道:“請……請盟主責罰!”
“罰?你受的起麼?”黃袍青年氣急而笑,略微平復心情之後,做回玉椅之上,雙眼泛動厲色的說道:“現在,給我與這件事情有關的全部給我殺死,截斷所有與魏嶽盟有關的痕跡,還有,一定要將凌風閣和寒水門的人拉上,這件事,他們或多或少也參了一份”。
“是……屬下一定竭盡全力!”魏成虎當即答道。
“對了,曹元是不能留了,你想辦法將他弄死,但是記住,在死之前,一定要讓他發揮最大的作用”,黃袍青年接着說道,“總之無論怎樣,不能讓別人抓住一點把柄”。
“是……屬下一定將這事做的乾乾淨淨,絕對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哼!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辦砸了,休怪我嶽卓臣翻臉不認人”,黃袍青年厲聲斥責道,說話之時,人已經向着向着大殿外走去,“記住了,會武之前,本少主閉關,若不是關係到魏嶽盟生死,不可來找我”。
“恭送盟主……”
大殿之中,魏成虎搖搖晃晃的站立起身,心有餘悸的看着嶽卓臣的背影,當即揮手,對着殿外的魏嶽盟弟子說道:“將曹元教諭請到我魏嶽盟中”。
……………………
雁南歸寢居之中,東方悠塵面色沉穩晦暗,良久,轉過身,眼神瞟過羽戰歌、雁南歸,淡漠的說道:“今夜,君輕寒繼續去血峰堂,記住,不可大開殺戒,但一定要酷刑!”
“我,殘風,殘雲去掃蕩白鯨幫,將之作爲我君殺殿暫時的地盤!”
“那我呢?我呢?”
白小胖頓時瞪大着雙眼,希冀的說道,“暗夜襲殺,鬼哭狼嚎對於俺小胖來說可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所以,有如此好的事,怎可少了我,少了我簡直就是煞了風景!”
“你?……”
東方悠塵淡漠一笑,“捶鼓,就捶蘇鵬那面鼓”,話音未落,白小胖頓時胸口涌動,淒厲的大叫,“悠塵老大,能不能換一樣啊,輕寒老大忒血腥了,俺小胖現在還受不了”。
不過,東方悠塵卻是袖袍揮動,不在理他,轉過身看着羽戰歌、雁南歸,“你倆現在就無病呻吟吧,沉默一陣,報仇自會有時間的”,話音剛落,羽戰歌怒火登時從心頭竄起。
不過,怒火旋即熄滅,他倆若是被發現,謠言不攻自破,東方悠塵所佈下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最後,東方悠塵拍了拍王梟的肩膀,淡笑的說道:“進我君殺殿,便是兄弟,你的事便是我們的事,我們的事自然少不了你。”
“王梟雖然魯莽,卻也明白男兒重情,通曉大義”,王梟淡漠道,“從此,王梟便是君殺殿的一份子,不死不棄!”
“好……今晚,可能數你最兇險了”,東方悠塵鏗然說道,“今夜,你以君殺殿的名義,進入殺鬥場”。
“以你如今的境界,我不要你每戰必勝,卻要你血腥屠殺,讓所有膽敢挑戰君殺殿之人,盡皆膽寒!”東方悠塵森厲的說道。
看着衆人,東方悠塵雙手在桌上的實力分佈圖上一按,然後一枚漆黑的旗子,插在了白鯨幫的地盤之上,自負的說道:
今夜子時,八重樓,拉開我君殺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