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來的人都是一身紅衣服。 可柳雅等到來人走近了些發現,這些人並沒有楚可凡。當然,也沒有楚大當家的。
柳雅估計這幾個可能都是楚家的人,或是山寨的核心人物。因爲那些山的小頭目和小兵都沒有穿紅衣服。可是,楚可凡呢?
“古家二小姐,真是貴客啊。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快,山請。今天是我們少主的好日子。”其一個紅衣服的年男子說着,還朝柳雅不住的抱拳。
這個人柳雅有些印象,好像是山的軍師,叫付先生。
不過之前沒有和這個人說過話,也沒有細細打過交道,柳雅也不知道這個付先生究竟是什麼路數。
柳雅也抱拳回禮道:“確實是來的夠巧了。我結義哥哥怎麼沒下來?他成親這樣的大事都沒有給我送一張喜帖,我可是真心不悅了。嫌我禮薄嗎?”
柳雅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付先生連忙又道:“哈哈,古家二小姐真是會說笑,我們是嫌棄誰也不能嫌棄您啊。誰不知道,您可不僅僅是位千金小姐,還是有名的大財主,更是古家軍銀令牌的掌管者。說起來,您還得是我們的頭領呢,和少主平起平坐的人物,哪敢怠慢呢。”
柳雅的眉頭挑了挑,又道:“付先生,不要盡說這些個沒有用的話。我問問,爲什麼我這邊連個消息都沒聽到呢?莫不是大當家的後悔加入了古家軍?還是少主後悔認了我這個妹妹了?”
“不是不是。”付先生連忙又拱手、又作揖,解釋道:“事出有因,事出有因。不如,請二小姐先山,咱們一路慢慢的說?”
柳雅皺了皺眉,她其實更想要把楚可凡叫下來,當面問個清楚。
如果楚可凡是自願娶妻,那究竟是爲了什麼?如果她不是自願,是被迫嗎?
如果真的是被逼無奈,柳雅肯定把楚可凡搶走。所以,她根本不想山去,去可不好下來了。
付先生一見柳雅站着不動,心裡也開始打鼓。他畢竟也是個軍師,心眼子也是多,猜想着柳雅是要起什麼幺蛾子。
因而乾脆道:“二小姐,您看今天是我們少主大喜的日子,您既然已經來了,怎麼說也該山道一聲喜吧。算是不看在我們少主的面子,可是連大當家的面子您也不給嗎?”
付先生把楚大當家的都搬了出來,柳雅真是不能不去了。
柳雅想了想,道:“那行。不過山得讓我見見可凡。”
柳雅是怕這婚事真的不是楚可凡資源的,她山之後連楚可凡的面都見不到,那要搶親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雖然說柳雅和阿寧都有本事,太子府帶來的親兵手下功夫也不弱,可她總不能真的和鶴鳴山撕破臉,大打出手吧。
傷了哪邊都不好,所以還是應和平解決最穩妥。
付先生連忙點頭,道:“那是自然。少主在聚義大廳招呼客人,二小姐您只要一山能見着了。”
柳雅這纔跟着付先生山,也是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左右的情形。
不過這一路走來,柳雅倒是沒覺得有多麼緊張。起碼不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嚴防嚴管,不像是怕楚可凡跑掉的樣子。
柳雅只得又問道:“付先生,你不能給我透個底,可凡爲什麼突然要娶妻?總不能是大當家的急着要抱孫子吧。據我所知,大當家的可是已經有了好幾個孫子了。”
其實鶴鳴山的寨主楚鶴飛老婆多,兒子也有好幾個。但是真正能成氣候的也只有楚可凡,所以才把楚可凡當成接班人培養,打算以後把鶴鳴山交給他。
不過楚可凡的那幾個哥哥可不是吃素的,在山下遇着好看的姑娘搶山做老婆,娃兒也是生了好多個了。所以楚鶴飛可不缺孫子抱。
付先生聽柳雅這麼一說,也是“呵呵”地笑了兩聲。不過也只是打個哈哈過去了,並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話。
柳雅問不出什麼,只好跟着先往山走,準備看看情況再說。
可是也才走到半山腰,聽見山下吹吹打打的熱鬧起來了。
柳雅往山下一看,見一隊敲鑼打鼓的樂手在前,間是一頂大紅的花轎,後面還跟着十幾個穿新衣、披紅綢的山小兵。
付先生眼睛一亮,笑着道:“可是巧了,新娘子的花轎到了。二小姐,讓小四他們送您山,我這兒還得下去接親。這山能主事的人實在不多,二小姐您又不是外人,請吧。怠慢怠慢。”
柳雅朝山下又看看,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付先生去忙吧。我們先山去。”
說着,柳雅讓那個小四帶路,趕緊往山走去。
柳雅是想要儘快到山去問個清楚,要不然新娘子真的了山,她再要搶親更難了。
而且多爭取一點時間,柳雅和楚可凡多說幾句話。算是楚可凡真的彎了,柳雅也想盡量把她給掰直了。
帶路的小四好像也挺着急估計是好熱鬧,想要儘快把柳雅送到山,他好下來看迎親的場面,所以走的也很快。
柳雅他們來到了山寨門口,又往山下望了一眼,見花轎還沒落下呢。估計還是有些什麼說道。
柳雅心裡巴不得一直在山下鬧騰。想了一下,腦子裡冒出個主意,隨手掏出一把碎銀子。
柳雅把那些銀子往那小四的手裡一塞,道:“幫我去山下看看新娘子,爲難爲難她。想要做我哥的新媳婦,將來可是你們的壓寨夫人,要有膽有識,還得識大體,少了哪一樣都不行。”
小四一聽似乎有道理,點點頭,道:“對對,要有膽量才能做我們少主的媳婦。”然後又看看自己手裡的銀子,不解的道:“可是這銀子……”
柳雅道:“一塊銀子出一道題啊。過關了給銀子,銀子都送出去了纔算是合格,再讓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