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也看出了一些不對勁兒的情況,跟在柳雅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主子,我從來時的路也發現了,皇后這邊戒備並不嚴密。!甚至可以說是形同虛設。”
柳雅點點頭,冷笑一聲道:“牆已經要倒了,我們若是不過來推一把還真有些說不過去呢。我本來喜歡這種簡單直接的報復方式,現在這情況正合我意,一會兒別手軟,該怎麼玩兒狠狠的玩兒吧。”
最後這句話,柳雅說的咬牙切齒。
秋影也是和柳雅一起見過黑婆婆的人,所以一想到明翠經歷的事情,也恨恨的咬了咬牙。
倒是阿寧一直不吭聲了。因爲她自小在影衛閣受到的訓練是誓死保衛皇族安危,她沒想到有一天會跟着自己主子和皇后作對。
不過,如果讓阿寧選擇的話,她當然還是選擇跟着柳雅的意思走。柳雅讓她耍刀,她一定不會舞劍的。
因爲無人阻攔,柳雅帶着秋影和阿寧加快了速度。
雖然皇宮面積大,這邊已經變成了冷宮一樣的無人巡守,可總不能一直停留不去,時間長了也必然要惹麻煩的。
再次來到皇后寢宮外面,柳雅大模大樣的把玉笛哨拿出來,吹了兩聲,指揮那些戰蟒朝裡面爬去。
哨音和“悉悉簌簌”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偏殿的門打開了,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太監朝外面看了一眼。
可是這一眼讓他“哎呀”一聲,嚇得差點尿了褲子。然後“砰”的一聲關緊了門,再也不冒頭了。
小太監的這一聲叫喚,好像是一個訊息。隨即寢宮裡亮起了幾盞燈,又有個宮女的聲音響起:“誰呀?半夜三更的,叫喚什麼?”
自然不會有人回答她,而且已經有兩條戰蟒爬到了門口,立在門邊用身子去撞門。
那屋裡的宮女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然後見皇后寢宮的門開了。
“蛇!好多大蛇。”這個開門查看的宮女也嚇了一跳,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
這宮女顯然沒有那小太監機靈。她坐在地,門也順勢敞開了,結果幾條已經到了近前的戰蟒直接朝裡面爬了進去。
柳雅一揮手,帶着阿寧往裡走。不過她吩咐秋影在外面接應和望風,如果有人來了提前告知。
秋影答應一聲,拔出了靴筒裡的匕首反手握着。既然不是和人對戰,這種短兵器靈活性高,最方便使用。
等到柳雅和阿寧來到門口,前面爬進去的戰蟒已經直接到了後寢殿。同時屋裡也傳來“乒乒乓乓”的亂響,和女子的驚呼。
柳雅邁步往裡走,之前摔倒在門口的宮女愣了一下,驚叫了一聲:“皇子妃?怎麼是你?”
“你認錯了,我不姓黃。”柳雅說完,繼續朝裡走。
忽地,裡面有個人衝了出來,亂蓬蓬的頭髮,一身髒兮兮的衣,因爲是赤着腳,所以在地跑動也沒有發出聲音。
柳雅最開始沒注意這個人是誰,還以爲是因爲戰蟒進了屋之後被嚇到了。
可是當她看清那人身衣的顏色時,眼睛一眯,示意阿寧過去把她抓住。
阿寧一步竄過去,單手將這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給按住,另一隻手在她的臂一扭,將她牢牢地控制住了。
“皇子妃,手下留情。”蓮姑的聲音傳來,隨即見蓮姑驚慌失措的從裡面跑出來。
雖然蓮姑也是披散着頭髮,不過她的臉和衣服都是乾淨的。
而阿寧扭住的這個女人好像在地剛剛滾過幾圈,也好幾天沒有洗臉、洗澡了似的。
柳雅冷笑一聲,反而對阿寧道:“別餘力,使勁兒擰。卸了她的胳膊,算我的。”
阿寧答了一聲“是”,手下可用勁兒了。
“啊”被阿寧反擰着胳膊的蓬髮女人這才發出一聲痛呼,使勁兒的掙扎起來。
“皇子妃,不要動手,那是皇后娘娘。”蓮姑帶着哭腔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柳雅的面前。
柳雅退後了一步,讓蓮姑抓向自己衣襟兒的手落空了。冷笑一聲道:“別這麼叫,我不姓黃,是路過而已。“
“皇……這位姑娘,皇后娘娘瘋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她吧。”蓮姑朝柳雅磕了個頭,又轉身朝着阿寧跪爬過去,想要求阿寧放手。
阿寧見柳雅冷着臉,也沒有放手的意思,而是扭着皇后的胳膊朝後退了兩步。
不過皇后再怎麼掙扎,也掙不脫阿寧的鉗制,疼的她“咿呀咿呀”的直叫喚。
柳雅邁步走過去,拔出鸞鳳錐撥開皇后擋住臉頰的亂髮。見皇后一雙眼睛失神空洞,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瘋了?”柳雅放下鸞鳳錐,把玉笛哨又吹了兩聲。
內寢殿裡又跑出兩個小宮女,都是被戰蟒驅趕出來的。
加之前開門的那個,這整個皇后寢宮只有三個宮女加一個蓮姑,也確實冷清了。
戰蟒將這些人圍成了一圈,那三個小宮女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卻是連哭都不敢哭出來。
蓮姑又朝阿寧那邊挪了挪,企圖把皇后給拉過來。但是看到阿寧手下用力,把皇后擰的痛呼不止,只好又退了回來,小聲的求阿寧手下留情。
柳雅看了看這間寢宮,轉頭問蓮姑:“這裡真的變成冷宮了?”
蓮姑道:“是。四天前皇下旨,給皇后娘娘禁足了。這宮裡所有的侍女和太監都撤走了,月錢也給停了,首飾、衣服也收走了不少。只有老奴和這三個宮女、外面兩個守門的小太監,是皇后娘娘出嫁時候孃家帶來的。”
嘆了口氣,蓮姑搖搖頭又道:“皇后娘娘不能忍受這樣的打擊,接旨之後渾渾噩噩的,前天開始突然連人都不認得了。也不洗漱、也不梳妝,連衣裳都不穿,光着腳只着衣,在這院子裡整天的瘋跑。剛纔這是好不容易拉回來,按在牀睡了。結果那蟒蛇一來,生生的又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