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這一次差點被秋影打,頓時臉色不好看了。net原本溫婉、柔弱的模樣也變得有了幾分的戾氣,爲了不讓下面的觀衆看出些什麼,還特意壓低了聲音道:“秋影姑娘,你這又是何意?一再的滋擾我,是想要讓我認輸嗎?我仙兒可不會此怕了你。”
“我沒有滋擾你啊。我剛纔都已經說了,這是我柔帶鋼的舞步,你若是怕捱打,讓開點吧。”說完,秋影再次一個旋身,踢出了一腳。
只不過這次仙兒有了防備,身形向後一躲沒有踢着。可也是因爲秋影這意外的一腳,仙兒的舞步亂了,身形也不那麼好看了。
而秋影和柳雅學了那麼久,是練習如何跳着優美的舞步去打人,所以仙兒向後躲開,顯得狼狽不堪。秋影卻是一派的颯爽英姿,氣勢不減。
此時,馬六也指示手下的兄弟們,搖擺着手裡的紅手娟,依次去給紅袖坊那邊的名牌系。眼看着紅袖坊這邊有人捧場,春仙閣的人可不高興了。立馬有人去告訴了春仙閣的媽媽,把那個四十來歲、揮着團扇的女子找來了。
那春仙閣的媽媽一看給紅袖坊捧場的居然是馬六等人,笑着走過來問道:“馬六爺,您是不是帶着兄弟們走錯了地方?我們春仙閣的名牌可是在對面呢。”
“是啊,我知道。”馬六點着頭,大聲的道:“可難道我們在你的春仙閣吃了酒,一定要捧你春仙閣的姑娘嗎?再說了,你們說仙兒是京城來的是了?京城可是千里之遙。”
那春仙閣的媽媽一聽,立馬把團扇使勁兒的扇着,分辨道:“馬六爺,您這話說的可是不對了。我們仙兒姑娘可是我家東家特意僱了馬車將她一路從京城接過來的,還有車馬行的老闆作證呢,這可是假不了的。”
馬六一聽,樂了,大聲道:“呦呦,還真是京城裡來的姑娘啊。不過,京城可是天子腳下,藏龍臥虎的地方。這仙兒姑娘要是在京城紅了,還捨得到我們這個小城來?我看啊,多半是京城裡紅不起來的姑娘,或者是過氣的姑娘沒人要了,才大老遠跑到我們小城裡來騙錢財的。我們又不是傻子,京城的姑娘再好,也不能讓外來的姑娘賺了我們本地爺們的錢啊。我們有錢,愛捧自己身邊的姑娘,看着舒服。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馬六大聲的嚷嚷完,他身邊的那些兄弟也都個個的跟着吆喝。有人說還是他們安濟城的姑娘好,這舞跳得也好;模樣長得一點都不京城的姑娘差。
有的說仙兒這分明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別以爲這安濟城的爺們也都瞎了眼,能拿她當個寶。
還有的人說,現在臺的這個紅袖坊的姑娘真是好,以前沒見過這麼有味道的妹子,估計是個新來的。可新來的都不輸京城的姑娘,這以後一定是個大大的紅牌。
衆說紛紜,卻都是踩着仙兒,擡高了秋影。
更何況,周圍不少的人也都琢磨明白了,京城確實要這安濟城好多了,憑什麼人家紅牌姑娘不在京城裡吃香的、喝辣的,要跑到這裡來鬥花魁?肯定是有些說不得的道道,或是真的過氣了的。
因而,大部分人也都開始嚷嚷着要捧這安濟城土生土長的姑娘紅起來,還有人本來不想要賣紅手娟的,也去買了一塊,跑到紅袖坊這邊繫了。
加此時,臺的秋影和仙兒鬥舞已經“鬥”的難解難分了。之前仙兒還耐着性子與秋影試,可是一來二去的總是挨那麼一拳一腳、幾巴掌,把仙兒的火也打出來了。她已然明白,這秋影不是真心來試的,實在是來攪局的。
可是人家事先已經說了,要鬥到一方認輸爲止。她現在要是喊“停”分明是認輸了,自然又是不甘願的。因而得硬着頭皮和秋影“鬥”。
仙兒畢竟沒有學過怎麼跳着舞步打架,越是想要贏過秋影,反而多捱了幾巴掌;越是憤憤不平的要找回場子,往往剛剛跳過去被踢了一腳。
秋影舉手投足都還是在跳舞的樣子,可是拳腳無眼已經把仙兒給打急了。
等到馬六這邊煽動完了,仙兒也徹底怒了,毫不在乎形象的衝了來,嘴裡還叫囂着難聽的渾話,罵秋影是個卑鄙無恥的賤人。
秋影閃身躲開,仙兒又撲了來。沒有美感、不顧形象,撓臉、抓頭髮、扯衣服,一通亂拳朝秋影招呼過來,儼然成了市井間的潑婦一樣。
衆人看到臺這一幕,也都驚訝不已。有的人沒看出個門道,還以爲秋影仍舊是在跳舞,怎麼這仙兒像是發瘋了一樣?算是有人看出了端疑,倒是也沒覺得秋影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秋影這個“舞”打的好看又霸氣。
結果形勢頓時一邊倒的偏向了秋影這邊,還有人嚷嚷着是不是這仙兒突然發瘋了,不然怎麼試着跳舞她衝來潑婦打架的招數呢。
連春仙閣的媽媽都驚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叫着旁邊的司儀和幾個丫頭,讓人前把仙兒和秋影拉開。
仙兒自然是捱了打不甘心,一時間跟個母老虎似的拉不住,還朝着秋影撲。
秋影在此時用到了柳雅教給她的最後一招,伸手從腰間拔出了那把牛角尖刀,朝着仙兒劃了一下。
仙兒打紅了眼,見了刀來不但沒躲,反而叫罵着,說秋影一定不敢真的傷了她,還以爲秋影只是嚇唬她的。
結果秋影卻毫不含糊,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跟瘋狗一般的叫囂,我可不能繞過你了。否則你定然不會與我善罷甘休。”說完,手腕一翻,刀光閃過,在仙兒的臉劃了兩刀。
這兩刀都劃的不深,但臉皮最薄,兩刀下去見了血。
仙兒血流滿臉,又疼痛難忍,這才停住了瘋癲的腳步,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還高聲叫着說秋影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