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兒和秀繡去花前月下,穆青羽回到房間只能獨守空房,因爲現在穆青羽是和小樹兒住在一起的。!
也只有柳雅和滄千澈是美滿幸福的一對兒,多日不見自然是恩愛無。
柳雅沒有喝醉,滄千澈也只是微醺,兩人歡喜親密了好一陣子,柳雅累得快要擡不起頭來了。
滄千澈也知道體恤媳婦,把她圈在懷裡,慢聲細語的和她說話,訴說一下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只是說到明娟的事情時,柳雅的語調明顯一沉,整個人都散發着淡淡的無奈與憐惜。
滄千澈用力擁了擁柳雅的肩膀,把讓她窩在自己的懷裡,道:“雅兒,別難過,這也是一種歸宿啊。”
“嗯,我知道。”柳雅點了點頭,道:“我只是不甘心。當初給皇后的懲罰真是輕了,應該讓她以命抵償的。”
滄千澈聽後半晌不語,還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雅兒,那天你掉頭回京城的事情漠已經說了,他那天沒有拿到令符,也耽誤了一些事情。”
柳雅這纔想起,當時是她讓漠不要再去皇后那裡的。問道:“難道之後沒有機會再拿到皇后手裡的令符嗎?我以爲皇后自那次之後,完全失勢了,拿她的東西還不猶如探囊取物?”
滄千澈笑了笑,撫摸着柳雅的頭髮,道:“沒事,都過去了,別再想了。睡吧。或者雅兒還睡不着,我們再……”
“去你的,說正事呢。”柳雅知道滄千澈是在避重輕,這件事肯定不會是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柳雅也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竟然給他造成了麻煩。
滄千澈搖了搖頭,道:“真的不太要緊。是錯過了一點時辰,讓竇家的人已經逃離了。”
“是說,沒有機會斬草除根了?”柳雅心頭一擰,有些怪自己魯莽了。
她想到的是報仇,可是和滄千澈的計劃起來,應該是小巫見大巫了。可能她無意間的一個小動作,令滄千澈有了諸多的麻煩。
柳雅支撐起身子,認真的道:“澈,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真的是我耽誤了你,我們要想法子補救啊。”
滄千澈還是搖頭,然後把柳雅按在懷裡,道:“父皇退位的事情這幾天會昭告天下了,今後不管是皇宮還是皇后,又或是竇家的兵馬,真的都與我們沒有關係了。”
柳雅急道:“那竇家究竟逃去了哪裡?我們在路堵截不好嗎?總有對付他們的辦法啊。”
滄千澈見柳雅追問不停,知道這件事情不說清楚柳雅不會罷休。
他想了一下,道:“皇后的孃家實力不弱,甚至在京城周圍的佈局要超出古家軍一些。我爲了防止竇家的人暗下手,想要把令符拿到手,從根本瓦解竇家的實力。但是晚了一步,竇家的人接到了密報,已經逃離了。至於他們逃離的路線,目前還不確定。可能此銷聲匿跡,也可能捲土重來。但是不管怎樣,真的與我們無關了。”
滄千澈所說的無關,是因爲他不做太子、不做攝政王,連皇都即將退位,目前在朝最有實權的是……滄瀾朔和古宰相大人。
一個是皇室宗親裡面最有威嚴也最具帝王資格的,一個是多年來輔佐君主的明相,滄千澈也不必過多擔心了。
柳雅聽完默了一陣子,鑽進了滄千澈的懷裡,柔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睡吧。”
滄千澈輕拍着柳雅的肩膀,問她:“雅兒,可我怎麼覺得你不會善罷甘休呢?”
“呵呵,你是懂我心思的。我會讓手下的暗探去留意竇家的情況,若是他們真的此土崩瓦解了也好。可若是稍有異動,我們絕不留情。”柳雅說完,也拍拍滄千澈的胸膛,道:“都累了,睡吧。”
滄千澈“嗯”了一聲,這纔不再說話。只是他心裡特別希望竇家不要無端生事,他也好和雅兒過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
而在滄千澈來到屏山村第三天,聖旨昭告天下,皇帝禪讓帝位於四皇子滄千淵,繼任大典定在明年二月初三。
因爲對此事早之情,柳雅和滄千澈都沒有過多的表示,反而越發的平靜了。
小樹兒是曾經距離京城權勢最近的人,倒是心掀起不小的波瀾。
他也曾經偷偷地找滄千澈聊過此事。滄千澈笑着對小樹兒道:“你若是還有心思入朝爲官,倒是可以參加春試大了。依我看,最近三年是你考取功名的最佳時期,因爲朝能與你爭雄的人真的不多。但是再往後不好說了。”
滄千澈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了,他雖然離開了京城,但餘威還在。如果小樹兒趁此時機進京考試,不管是古家還是其他官員,賣個面子也要把小樹兒的事情擺在前面,給個好點的名次也是必要的。
但如果時日常了,也是“人走茶涼”,滄千澈這名頭不再響亮,小樹兒要考取功名難加難了。
因而小樹兒想了想還是作罷。一來他現在也覺得朝廷的水又深又渾,不是他一個農家子弟能淌的進去的。
二來他若是再入京要面對古家,到時候古雨綃也是一個大問題。不想牽扯感情的糾葛,所以還是避開越遠越好。
這樣窩在平靜的小山村裡,柳雅和滄千澈着實過了一陣子消停日子。
眼看着霜雪落下,天氣越發的冷了,屏山村卻慢慢的熱鬧起來。
因爲要到年底了,越是山裡的人越喜歡熱鬧,都在早早的籌備年貨。
柳雅不急這個,因爲她要去安濟城過年。
倒不是說留在屏山村過年不好。其實村裡一熱鬧,張燈結綵的看着特別喜慶。
而是因爲馬六和明姑娘他們一早發出邀請,說是柳雅不肯來城裡過年的話,他們要擺着大隊到村裡來過年。
柳雅一來是不想讓他們勞動。二來也怕一下子來了這麼許多的人,屏山村這樣的小地方可要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