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的擒拿技巧可是一流的,只是現在身子單薄,借力使力還能擒住陳武牛。net可陳武牛畢竟是身大力不虧,或許也有點功夫底子,所以手腕被柳雅扭住他非但沒有急着掙脫,反而順勢回手猛拉,試圖藉機用蠻力把柳雅拉到他的懷裡。
柳雅腳下用力碾住地,可畢竟體重在那兒擺着,這一下雖然沒有被陳武牛拉過去,可也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扭了一下。只能趕緊先把陳武牛放開,爲了防止他再向前撲,又飛起一腳朝他的膝蓋踹去。
陳武牛冷笑了一聲,根本沒有把柳雅放在眼裡,說道:“雅兒你忘了嗎?在屏山村,我陳武牛的功夫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連吳家兄弟聯手都打不過我,我還能怕你嗎?你畢竟還是個小丫頭呢,算是會幾招花拳繡腿……”
陳武牛才說到一半,猛然間感覺眼前一黑,是被一條破麻袋給兜頭蓋腦的套住了。而他還來不及掙扎,頭又捱了一悶棍,直打得他頭暈眼花的。慌忙間,陳武牛趕緊伸手去扯頭的麻袋,可是手才伸出去,又被狠狠的打了兩下。
“誰?誰敢打我?”陳武牛一聲大吼,也顧不得去扯麻袋了,雙手胡亂的揮起來,舞動的“呼呼”生風,怕被那個暗套麻袋的人偷襲。
柳雅站在對面,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看清了套麻袋和大悶棍的人。柳雅不由得好笑,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兩個小男人一個舉着擀麪杖,一個拿着根大樹枝,朝陳武牛的身猛打。
陳武牛頭的麻袋讓他看不清誰打他,可是捱了幾下之後他明白,這肯定不是一個人下的手。因爲一個是用棒子一類的東西猛敲悶棍,另一個拿着的像是個樹枝樣的東西,分着好多叉,還有尖,一個勁兒的往他身狠狠的戳。
“到底是誰?他nn的給我報個名。有本事咱們好好的打一架,背地裡套麻袋,使悶棍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你們到底是誰?是不是吳家的?吳大壯、吳二蠻,一定是你們兩兄弟。”
“雅兒,雅兒,你還在嗎?快幫武牛哥把麻袋拿下來,快制止吳家這兩個臭小子啊。武牛哥要被他們打破頭了。”
陳武牛一個勁兒的喊喝着,開始吼的還挺有勁兒,漸漸被打的多了,前後左右都照應不過來,開始向柳雅求助了。
柳雅卻仍舊不吭聲,只看着好戲,同時也在留意着周圍的動靜。直到他們所在的夾道兩邊的人家傳出動靜,好像是有人開門準備出來查看了,柳雅才叫了一聲:“風緊,扯呼。”
喊完了,柳雅先一步跑出了夾道,悶頭朝着後山跑去。
剩下那兩個還在動手的,舉着擀麪杖的那個愣了愣,沒明白柳雅這句“風緊,扯呼”是啥意思。而另一個則是一下子扔掉手裡的樹枝,拉着愣神的那個低聲道:“叫你快走呢。”
這兩個也一前一後的跑出了夾道。不過因爲柳雅晚了兩步,身後那戶人家已經有人出來了。一見跑過兩個矮小的黑影,喝斥一聲道:“誰家的半大小子,在這兒劫道呢?”
但那兩個“半大小子”誰也沒有停下,貓着腰、捂着頭一溜的飛跑,也朝後山的方向跑去。
柳雅一直跑到後山坡的山腳下,才停住了腳步。跑得急、也跑得挺遠,讓她額頭冒出了汗,腿也有些酸了。看準了旁邊的一塊石頭,柳雅坐了下來,雙手撐着膝蓋大口的喘氣。
“雅兒,你沒事吧?”清朗的聲音傳來,一隻手按在柳雅的肩頭,輕柔的拍着。
“哈哈,當然沒事。”柳雅笑着擡起頭,看到滄千澈站在她身旁,而小樹兒也是一樣的大口喘氣,已經坐倒在滄千澈身後兩、三步的地方,手裡還拎着那根擀麪杖。
“呼呼,二姐,你那句‘扯呼’是啥意思?跑說快跑吧,還‘風緊扯呼’,我怎麼聽着像是黑話呢。你哪兒學來的?”小樹兒說話都是大喘氣,可還是一臉好的問着。
“以前學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實用。今天喊了一句,沒想到你還能聽得懂啊?”柳雅朝滄千澈擠擠眼睛,笑着問道:“倒是想問問你們,怎麼跑到夾道那邊去了?還套麻袋、削悶棍,虧你們想得出來。”
小樹兒一聽,立馬指着滄千澈道:“套麻袋是二姐夫出的主意,可不是我,和我沒關係。”
柳雅擡頭看向了滄千澈,伸手捅了捅他膝蓋,問道:“你想的?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啊,還打不過陳武牛?”
“不是打過打不過的問題,是這樣蒙着頭揍感覺解氣。”滄千澈說完,挨着柳雅坐在她旁邊。不過石頭不大,他只能坐在了地。
柳雅一聽笑了,道:“解氣?你氣什麼呀?你都聽見了?”
“聽了一半而已。”滄千澈磨了磨牙,伸手握住了柳雅的手,道:“也虧的你有功夫在身,不然要吃虧了。這個陳武牛太可恨,軟的不行要來硬的。你還是個小姑娘呢,他這樣不知廉恥的下毒手啊。這要是給人看到了,算是你沒真正吃虧,大晚的被他堵在了夾道里,你也說不清楚了。”
“你在意這個?”柳雅挑着眉毛,輕聲的問着。
“不該在意嗎?”滄千澈反問一句。繼而說道:“我不是說在意你被他怎麼樣,是在意他欺負你這件事。退一步講,如果你真的被他欺負去了,也非你本意和自願的,我只會揍他給你出氣,可不捨得怪罪你一點。本來遇到這種事,你一個小姑娘心裡肯定害怕又害臊的,我還哪能怪你呢。”
聽滄千澈這麼說,柳雅才抿嘴笑了。又問小樹兒道;“你呢?怎麼回事?大晚的出門還帶着跟擀麪杖呀,又和他是怎麼遇到一起的?”柳雅所說的“他”當然是指滄千澈了。
柳雅怪了,這兩個小子怎麼遇到一起的?還一拍即合的給陳武牛套麻袋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