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救命啊,她說要吃了劈風!”李培盛驚恐地跑到主子身後。
祈天澈看向大放厥詞的女人,她也不示弱地直視過去,勾脣而笑,“怎麼辦呢?我不想被人說吃狗食,所以,只能我把狗吃了。”
“你一視同仁便沒事。”他很真誠地建議。
“好啊,等我睡醒我就找你的同伴愉快地玩耍!”懷瑾笑靨如花地反擊回去,轉身回屋睡覺。
祈天澈望着充滿生氣的背影,眼眸加深……
翌日,懷瑾找遍了似雪院都沒找到那隻叫劈風的狗,昨夜她睡了**也沒聽到狗叫聲,真的讓人很難不懷疑狗到底存不存在。
問李培盛,李培盛很拽地跟她說,“爺是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傷害它的!”
瞧這前主到底給她留下了什麼爛賬啊,連條狗都得防着她!
又從碟子裡捏起一塊芙蓉花餅無聊地啃啃啃,此時的她正慵懶地倚在麟德殿的廊柱下,看着各位大臣攜女出席這場皇帝爲皇太孫舉辦的洗塵宴,很明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喲!這不是太孫妃嘛!不對,說錯了,是已廢太孫妃!”
一名白衫紅裙的女子走過來,身後帶了一票娘子軍,如果不是笑得那麼得意的話應該還算是美的。
懷瑾賞了半個餘光過去,打算另尋別處做個安靜的小美女,只是,一個個女人圍上來擋住她,唉!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作爲冷宮廢妃的她必須自給自足,所以去御膳房神不知鬼不覺地吃了個飽後,聽聞這裡有個洗塵宴就跑來湊熱鬧了,可她沒興趣給人當熱鬧看啊。
“呵呵……前——太孫妃,冷宮的滋味好不好受呀?也不知是誰曾信誓旦旦地說必定會得到皇太孫的寵愛,再看你而今就連僥倖出冷宮了也這般孤零零的樣子,讓人看了着實可憐。”挖苦她的還是那個紅裙女,她肯定這女人過去一定瘋了的嫉妒肖燕。
懷瑾後退一步,繼續靠在原先位置上,閉眸假寐。
貴爲刑部尚書之女的林月怎堪被忽視,讓婢女上前打翻她懷裡的碟子,然而,婢女的手剛碰到碟子,一個手腕翻轉,碟子快狠準地扣在了那婢女的頭上。
懷瑾清眸半睜的樣子,看向林月,“說完了吧,說完了就別擋我空氣。”
林月氣急了,這女人根本是懶得理自己,這讓她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肖燕,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骯髒事,即使你現在僥倖暫時出了冷宮,皇太孫也不會再多瞧你一眼的!”她就不信她沒反應。
“哦。”懷瑾懶懶打了個哈欠,什麼骯髒事她懶得追問,反正她在現代做的事也不太光明正大。
倒是這具身子,按理說嬌生慣養的身子經過昨夜她大動拳腳後今早醒來應該痠痛難耐纔對,可她沒有,只有久未運動的一絲絲不適,而且她的身手在這個身軀上也運用自如,但是,如果肖燕懂武不可能會被活活掐死。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要是我是你,早就滾得遠遠的了,何必在這裡自取其辱,獨自淒涼。”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一直被無視的林月忍無可忍地提高音貝。
“咦,你還在說啊?抱歉,剛在想事情。”懷瑾懶懶挑眉,存心給人難堪。
“你……哼!聽聞你冒險爬忠貞樓,原來你還是隻猴子!”林月憤恨地帶着衆千金繼續嘲諷。
“過獎了,勉強比烏鴉好那麼一點點吧。”說完掏掏耳朵。
林月氣結,這還是當初那個只聽信別人話的沒腦子的女人嗎?何時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陰險一笑,“肖燕,你沒忘記進宮前你同我們打的賭吧?”
打賭?敢情肖燕比她還好事。
“都這麼久了,早忘了。”
“你忘我們可沒忘,我看你是知道自己這輩子都贏不了所以纔想耍賴吧?這樣吧,只要你肖燕當衆爬上這大柱就當你贏,此事就作罷。”林月不懷好意地說。
懷瑾擡頭看了眼所靠大柱,輕輕地笑了,“怎能作罷,有贏必有輸,當初輸的一方要怎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