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抱着文祁低頭吻了她額頭一下,望着她的熟睡的臉,眼裡帶着溫柔的笑。
“你知道麼那天我差點以爲她要留在韃靼國了,我當時很害怕,我在驍騎營這麼久遇到大小無數危險和刀光劍影,也沒覺得怎麼樣,頭一次這樣恐懼。
文麟我真的心悅文祁呢,很小很小就喜歡了,她總是讓我意外,和別的女人全都不一樣,她從來不裝模作樣,也毫不掩飾自己。你要相信我。”
文麟望着他眼底的情愫,默默點頭退了出去,什麼也沒說,只要姐姐快樂他可以退讓一切,也可以給與一切,反之你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熙不在意這些,只是一直抱着文祁,親吻着她的額頭,文祁像個孩子一樣睡的香甜,酣睡的她不在那麼沉穩有點孩子氣的樣。
文祁只穿了中衣十分單薄,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似乎只隔了一層布料,這樣親密倒是他從來也沒想過的,也不曾想過會來的這樣快,文麟不提醒也沒想這麼多,光顧着着急了,他一提倒是反應了過來,剛纔急着照顧她沒注意這些。
這會子也覺得有點不妥了,不過抱都抱了,這會子讓他放手還捨不得呢,反正早晚要娶進門,權當我提前佔個便宜了。
想了想又開心起來,偷偷的又親了一下,“蕭文祁,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是我的人啦,想跑也晚了。”
嘿嘿又笑兩聲又覺得很開心。
秦熙打個哈欠也累得不行了,折騰了半宿他也困了,想把文祁放回牀上,一動她就嘰歪,又怕扯了她的傷口,想了想算了,別矯情了,其實大家都知道就是不說而已,直接抱着人躺倒,眯一會。
半夜他又起來幾次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像退燒了,身上沒有那麼滾燙了,出了不少汗,熱的他都睡不着了。
又爬起來給她灌了些熱水喝,文祁迷迷糊糊確實渴了,給啥吃啥,倒也不反抗了。
一大早文祁醒了,說到底身子底子強壯,發燒也緩了過來,一睜眼發現秦熙和她在一個被窩裡裹着呢,嚇了一跳。
愣了半天瞪大眼睛,推他一把,秦熙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咦,你醒了,好點沒,我摸摸,嗯不燙了。”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怎麼和我睡一起了,這也不太好是吧。”
文祁失笑出聲,我強烈要求你給我要負責到底。
“你昨晚發燒了,芷玉跑去找我,叫了大夫給你,又給你灌了水,誰知道你迷糊這不肯喝藥,犟的厲害,灌進去的要竟然能吐出來,還是我給你喂進去的,半夜又給你倒熱水喝,我忙了一夜呢。”
秦熙打個哈欠委屈的嘀咕一聲。
“喂藥,我不記得了,那你回屋睡啊,咋和我捲到一塊去了,文麟也不來看我呀。”文祁嘀咕一句。
“你抱着我不撒手,我不在這睡,我上哪去,一動你就哭,我又怕扯了你傷口,說的我好像登徒子似得,我可啥也沒幹。”
秦熙紅着臉沒好氣的白她一眼,轉個身背對着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沒幹就沒幹唄,我又沒說啥,瞧你咋還生氣了,給我倒口水喝,我渴的嗓子冒煙了。”文祁推他一下,失笑出聲。
“你放心,我肯定負責到底,哈。”
秦熙起身給了她倒了杯熱水,身上的外袍也揉的皺巴巴了。
“呵呵呵!好,我肯定負責到底。”
文祁重複了一遍着話一下就變味了。
秦熙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扯扯衣服,“你賠我一件衣服,你看看這還能穿麼。”
扯扯身上的衣服,嫌棄的撇嘴,穿着衣服躺下的,一晚上衣服成抹布了。
“扔了吧,我再給你做一件新的,這回要休息一陣子了,正好給你做衣服好不好。”
文祁倒是一大早起來心情極好,覺得病都好了幾分了。大概是因爲昨晚秦熙選擇了留下,其實也代表了他堅定了自己的心意,避嫌什麼的並不在意那麼多了。
“這還差不多,文麟來過了,後半夜又跑來看了你一次,見你睡得好退燒了才走的。”
“咦,他竟然沒轟你走啊。”
文祁也覺得挺奇怪的,文麟看到了竟然沒說什麼。
“因爲我說我喜歡你啊,他就讓我留下了。”秦熙得意的笑了。
文祁望着他一時有點怔愣,她一直期待秦熙能對自己表白,好像這個很重要似得,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候,很輕鬆就出口了。
秦熙看她這個表情又走了回來坐下,揉揉她的頭,將她的頭髮揉成雞窩偷笑了一下,“我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啊,我也沒對別人招貓逗狗的,你說你怎麼整日的不信我呢。我身邊的女人除了你我也沒多看別人一眼啊,不娶你娶誰啊,傻瓜!”
說罷還衝她委屈的撇撇嘴,我身邊除了你一個母的,其他都是公的好不好。
文祁靠在他肩膀上,“嗯,你放心我肯定負責到底把你娶回家。”
眉眼帶着促狹的笑意,臉上全是喜悅的味道。
“嗯,不對!是我娶你,不許亂說。”
秦熙反應過來朝她一瞪眼睛,很用力的重複,關乎男人的尊嚴好吧。
“哈哈哈哈!熙哥哥你好可愛,你去洗漱吧,我也要洗漱換個衣服,藥汁都吐到衣服上,你也不讓芷玉給我換一件,愣是穿了一夜,我感覺都餿了。”
文祁看到衣服上吐的藥汁了,其實大概就明白了自己昨兒可能又做噩夢了,她依稀記得夢到前世很多傷心的事情,一直哭來着。
“嗯,芷玉昨天看見我抱着你就跑了,水都是她燒的,也忙了一夜。你歇兩日等你穩定了我們就趕緊回京讓章御醫給你看看,我還是不放心,肩膀上的傷扎的深,我怕再反覆了。”
秦熙打了個哈欠起身準備去洗漱一下。
“好,我知道了,讓人給我弄點吃的來,我餓了。”
文祁感覺自己好了一些,有了胃口。
“行,我去看看。”
秦熙見文祁氣色和精神頭都好了很多,又活潑起來也放心了不少,擔心了一夜也沒睡好,幾次起來看她都沒睡踏實。
芷玉進來端了熱水給她洗漱,“公主洗洗吧,我燒了熱水,我給您擦擦身,大夫說傷口不能碰水你只能忍忍了。我給您做了點清粥小菜,一會您吃一點吧。”
“行,我確實餓了,這不能沐浴可真是受罪了。”文祁瞅了眼後背的傷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