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煩躁的撓撓頭,砸吧下嘴問道:“她跑出來要幹嘛?嫁人也沒人要。”
周嬤嬤嘲諷地笑道:“這次有人要了,是一個看守的侍衛,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勾搭在一起了,文晴懷孕了,瞞不住了,裡應外合逃跑了,捲了一些財物一起跑的。”
文祁瞪大了眼睛,“她真有勇氣啊,這是私奔啊。”
周嬤嬤笑了笑,卻沒說話,到底是公主,也輪不到自己一個奴才說三到四的。
“現在呢?”
“人已經追出去了,侍衛來請罪的,他們還跪在外面。”
文祁沉默了一會,起身,周嬤嬤上前給她穿衣伺候着。
“跪着去吧,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他們有何用。還有那些尼姑也有責任。讓侍衛派人去追,即便找到了也不要帶回來,大張旗鼓的追,但不要抓人。”
周嬤嬤不禁好奇的擡頭問道:“爲什麼?”
文祁勾脣邪魅的一笑,“沒錢了自然就會回來了,急什麼。大張旗鼓的追不要說抓什麼人,就說丟了一個女犯人。”
“是,還是您高明,沒錢了自然會回來了,公主是金尊玉貴養大的,根本就沒吃過苦,怎麼可能在外面過一輩子呢。我們這些窮丫頭吃過苦的,都受不了餓肚子的滋味呢,更別提公主了。”
錦悅搖頭笑道,她也是賣身爲奴後來進宮的,也是趙府的丫鬟出身。
“哼,一個爲了錢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能好到哪去呢,去讓二門的侍衛先去找人,板子給他們記着,回來一人二十軍棍,等人回來自己個去領。”
文祁怒斥一聲。
“是,奴婢這就去交代。”
芷蘭應了一聲,出去交代侍衛了。
文祁換了一身胡服,出了這事也沒法和孩子們玩了,要進宮說一聲才行了。
“真晦氣,本來還可以跟孩子們玩一會的,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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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很生氣的咕奴一句,對文晴作死行爲表示了厭惡和鄙視。
“對了,太后那日說小傢伙要週歲了,要舉辦抓週呢,問在宮裡舉辦好不好?”
“在公里舉辦啊,動靜大了點吧?要不在皇莊弄,也不合適。”
文祁琢磨了一圈搖頭。
“在宮裡舉辦太后才能參加,沒有道理在皇莊舉辦的呀,也是在秦府辦呀,您可以辦兩回,在宮裡辦一次,在秦府辦一次,不做宴會,只是自家人玩鬧一下。”
周嬤嬤倒是提了一個好建議。
“對呀,您倒是提醒我了,可以先在秦府舉辦權當練習了,然後去宮裡舉辦抓週宴,這樣也兩全其美,就這麼給我祖母回話吧。”
文祁一拍手覺得這樣好,兩邊面子都顧全了。
“行,我看可以,那等駙馬回來說一聲讓他去說好不好?”
周嬤嬤也是討巧的意思,駙馬去說成全太后的心思,自然太后和皇帝肯定也高興地。
“成,都可以,我先進宮了,等駙馬回來給他說一聲。”
文祁嘆口氣,拿了馬鞭準備騎馬進宮。
“是。”
文祁騎了自己的汗血寶馬一路進了宮,太監上來牽繮繩,文祁自己跳了下來,連馬凳都不用,武將伸手很靈巧不用這個。
“我父皇在忙麼?”
文祁順嘴問道。
“回殿下,在和老臣們議事呢,奴才去通報了。”
“嗯,把我的馬給我喂好了。”
“好嘞,給您的寶馬洗洗好不?”
“嗯,賞你的。”
文祁扔了一個荷包給小太監。
“多謝殿下。”
小太監高興地眯着眼。
“父皇,您還在忙啊。”
文祁笑着進了書房。
“哦長寧來了,你這個懶孩子怎麼今兒不偷懶跑來了。”
皇帝笑呵呵的說道。
“我想您了唄,看看您呀。”
文祁坐在椅子上跟老爹玩花活。
“哼!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當朕不知道呢,說罷什麼事。”
文祁摸摸腦門,“要不等會說,我看你們都挺高興的,我這一開口要破壞氣氛了。”
“沒事,朕習慣了,說罷。”
“也都這會子了,顧公公,領各位老大們出去歇一會,吃點東西,別跟我父皇學的餓着肚子幹活,委屈勁的。”
文祁卻轉了話題支開了老臣。
皇帝沒吭氣,任由女兒在書房裡隨便發號施令,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馬相爺伸了個懶腰,“老臣要出恭一下,得罪了啊。”
“走走,我也喝杯茶。”
“好。”
大家都笑呵呵的往外走,文祁微微頷首表示抱歉的意思,皇家醜聞還是少點人知道吧。
等屋裡沒人了顧洪喜守在門口,皇帝這才嚴肅了臉色,“出了什麼事。”
“文晴跟一個看守的侍衛跑了,而且還懷了野種,我已經讓人以抓女逃犯的名義去抓捕了,等他們沒錢了就回來了。”
文祁淡淡的開口,這事也瞞不住,不如早早說呢,又不是我和人私奔。
皇帝怔愣了片刻,似乎纔想起這個女兒來,隨即臉都黑了,抓起茶盞就要摔,想了想又放下了,重重嘆口氣。
“一個兩個沒有一個省心的,一個比一個丟人,我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養這樣一羣東西。”
皇帝如雷的吼聲從書房傳了出去,引得幾位老臣都紛紛側目。
有人悄悄打聽,“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大家害怕牽連自己的意思,側面問一聲。
林相爺白他一眼,“什麼腦子,不讓我們聽自然是家事了,別打聽。”
“哦哦,你看我糊塗了,我閉嘴。”
官位略低的趕緊捂住嘴拍了一下,剛纔沒反應過來。
文祁嘆口氣,“等抓回來怎麼辦呢?這種事也不能宣揚。”
“暴斃,朕派人親自處理,你甭管了。”
皇帝黑着臉眼神冷酷的開了口。
至於那個侍衛大家誰都沒提他,必死無疑,不用再多說了。
“要不孩子打掉人留着,以祖宗名義讓她出家吧。”
文祁想着怎麼地也是蕭家姑娘麼,害怕父皇以後會後悔,到底是他親閨女麼,立場也不一樣。
“你不用勸了,這種事太丟人了,朕原想着關她二三年性子沉穩了再給她找個家世低的嫁了,也能過安穩日子,不成想她這麼等不及啊。”
皇帝也有苦衷,世家子好兒郎不要她呀,總不能硬塞吧,皇家的臉面也不能往茅坑裡扔啊,只能嫁個寒門士子,也好駕馭住爺們。
“行,您不後悔就成,蕭家姑娘的名聲要緊。”
文祁嘆口氣,文晴壞就壞在太沒耐性,太急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