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皇宮,朝臣門站好在塵陽殿,大臣們圍聚在司徒衛銘身邊,一個勁地阿諛奉承。
“逸王爺真是我朝之福將啊,平叛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把叛軍剿滅,而且還把叛軍首領給捉了回來。”
司徒衛銘那安若泰山的氣勢比顏丞相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臣都認爲他第一次能夠解決瘟疫純粹是因爲湊巧,但是這次司徒衛銘能夠在短時間內平定叛亂,而且朝廷大軍還傷亡很少,他們心裡也是由衷地佩服司徒衛銘,這個王爺的稱呼,他當之無愧。
而在大殿被因陰影覆蓋的角落,一個瘦削的人站在原地沒有動,至始至終都冷着臉,沒有一句對司徒衛銘恭賀的話,這個人就是顏丞相。
爲什麼司徒衛銘能夠活着回來?而且還成功消滅了叛軍!這不是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粗重的喘息從顏丞相的口中吐出,他雙眸幾乎要冒出火來,想到自己的女兒,他就恨不得將司徒衛銘千刀萬剮。
可是顏丞相也是經歷過數十年官場生活的老狐狸了,不然怎麼會坐到丞相那個地位,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心裡的情緒編寫在外人面前。
在皇上面前還是那樣一個忠誠的老臣,在大臣們面前他還是那個精明能幹的丞相大人。
“哈哈……”聽見大臣們稱讚司徒衛銘,趙正陽坐在龍椅上也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很滿意大家對司徒衛銘的誇獎。
趙正陽之所以高興聽到大臣們誇獎司徒衛銘,是因爲司徒衛銘是他最器重的人,而且司徒衛銘還是自己親自封他爲平叛將軍的,他能夠得到大臣們的讚揚,相當於是在贊同自己的看人眼光。
“衛銘,你不愧是我皇家的血統,能文能武,不愧是救世之才,你沒有然朕失望!”趙正陽望着不卑不亢的司徒衛銘,從他俊美的面容中依稀能夠看見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以往,趙正陽對自己這個侄兒並無過多的期望,司徒衛銘缺少了大將該有的果然與剛毅,自小在溺愛中長大的司徒衛銘的身上有太多大家公子的習性,貪圖安逸,爲人慵懶,更沒有在
戰場上該有的那種兇狠和殘忍。
雖然爲人善良是好事,可是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或許你有心放過他一馬,在你轉身的時候,反過來他會在你的背後刺你一劍。
他知道司徒衛銘打仗一定會爲了百姓着想,他一定會盡量爭取把叛賊招降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一舉拿下了叛賊,還把叛賊捉回來了。
長嘆一口氣,趙正陽望向司徒衛銘的眸光帶了幾分惋惜。
衛銘本來該是自己的女婿的,可是偏偏南陽在自己面前哭鬧着非要把婚給退了,不然的話,以後司徒衛銘在政事上幫助南陽,也可以讓她登基以後在朝政上可以很快得到大臣們的認同,這麼好的一塊璞玉啊,自家女兒怎麼就捨得丟掉。
唉,一想到南陽公主,趙正陽就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兒也無可奈何,放着好好的司徒衛銘不要,偏偏要喜歡上一個官級低的蕭亞安,還喜歡到非君不嫁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趙正陽能夠妥協同意南陽公主和蕭亞安不僅僅是因爲南陽公主在自己面前哭鬧。
蕭亞安本有經世之才,就因爲皇室中有人抄襲了他的文章,礙於皇太后所以自己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決,趙正陽對他一直心存愧疚,南陽堅持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纔會沒有堅持到底。
“衛銘這次是立了大功,朕應當好好獎賞他。”趙正陽嘆了口氣,把扯遠的思緒收回來,看着下面的大臣和參與平叛的大將,高興地說道。
“當獎,當獎……逸王爺此次平叛勞苦功高,皇上應當大大的獎勵他。”
顏丞相躬了躬身,犀利的眼眸掃了一眼司徒衛銘,語氣平淡而肅穆。
“哈哈……衛銘此次立了大功,朕當然要賞。”
顏丞相一語道破趙正陽的心聲,他早就想要好好地獎勵司徒衛銘和一干平叛的將領。
“當然應該獎勵,逸王爺成功平叛,還百姓一個安定和諧的生活,確乃百姓之福,國家之福。”顏丞相繼續在趙正陽面前繼續大力追捧司徒衛銘,虛假的嘴臉讓不少大臣自愧不如。
顏丞相就算是再不滿意司徒衛銘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該在趙正陽和衆位大臣面前詆譭司徒衛銘,既然現在司徒衛銘回朝了,自己有的是時間去和他周旋,他還不相信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比不上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子。
“衛銘,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趙正陽含着笑問司徒衛銘。
“皇上,侄兒認爲現在不應該談論獎勵的事,而是應該把叛軍將領按律法處置了……”
司徒衛銘含笑不語,對於大臣的奉承淡漠處之,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阿諛奉承之輩,只是礙於皇帝面子纔沒有離開。
趙正陽的問話無疑是將司徒衛銘救出困境,他正愁如何應付這些虛假的嘴臉。
“對對對……還是衛銘想的周到,先把叛軍處置了朕再對各位有功的將軍進行封賞。”
太高興見到司徒衛銘打了勝仗回來,趙正陽都差點忘記了司徒衛銘帶回來的叛軍頭目需要自己親自處置了。
“來人。”趙正陽叫站在外面的侍衛進來。
站在塵陽殿外不遠的侍衛聽到趙正陽的話,趕緊從外面進來跪在地上等候皇上下達命令。
“去把叛軍頭目押進來,朕要親自審問他們。”趙正陽對跪在下面的侍衛說。
“是。”侍衛站起來領命出去了。
皇宮大殿之前梅花盛開,芬菲爛漫,嫵媚鮮麗,如一片片紅霞。
李化、蕭石和陳林在侍衛押送下走來,越發襯出他們的頹廢。
他們三個都被用繩子把手捆在背後,在侍衛的束縛下動彈不得。
李化披頭散髮,自負驚才絕豔,心存不甘,一直叫囂着:“放開我,放開我!”
李化進了塵陽殿都沒有意思到自己的死期到了,但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李化根本就不在乎坐在上面的就是當今皇上,他知道自己犯的罪是死罪,無論如何也在劫難逃了,所以也不管是誰在叫他下跪,他連理都沒有理,現在這種情形,本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還何必再去委屈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