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穎笑了一陣之後,便冷冷的帶着笑意的對冥王說道:“我知道,你們沒有權利阻止一個願意站在忘川河裡不出來的人,哪怕是您冥王,也阻止不了!就算是地藏王菩薩來了也沒有用,菩薩憐我身世可憐,遭遇太多不公,本想度化我。可是我想着,我解脫了,你還可以繼續瀟灑啊,我怎麼甘心!”
說完陸小穎肆意的在忘川河裡瘋狂的揮舞着手臂,發泄着心中鬱結,又接着說:“我願意一直在這等着鍾哥哥,總有一天他走過這橋的時候會想起我!會看到我!我要一直站在這,提醒你!礙你的眼!我就是想看你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我要用我的行動告訴每個鬼魂!這有多麼的不公平!”
冥王聽着陸小穎的話,越來越氣憤,正當她要說什麼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搖晃,右邊的胳膊上竟然被不知道從哪六過來的水給慢慢浸溼了,同時感覺到自己胸口很有規律的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
就在我身體出現反應和痛感的時候,周圍的景象迅速的就朝着黑暗的最深處沉了下去,而我就也不知道自己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還是朝着遠離這景象相反的地方迅速的移動着。
漸漸的我的眼前就變成一片黑色,我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躺着的。
隨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掌心有一股鑽心的疼痛,耳邊漸漸的又開始出現了聲音,但是聲音有些嘈雜,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停的在放聲大哭,海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彷彿在勸慰着什麼,還聽見很多器械碰撞的聲音!
突然我的全身襲來了劇烈的疼痛,一種特別真實的疼痛,那種久違的熟悉的疼痛的感覺,我很想現在就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的眼皮非常的沉重,我很想撐開它,但是就是感覺很無力,剛開始還有一種累到想睡覺的感覺,但是漸漸的似乎力氣又慢慢的積攢了下來。
睜不開眼睛期間,我終於聽清了周圍的聲音。是餘珊珊和小愛的聲音,還有張湯的聲音,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像是在阻止着他們。
餘姍姍好像是離我最近的人,她一直在號啕大哭,我的耳朵都要被震破了,她的聲音怎麼能這麼大,是有人要死了還是怎樣!怎麼跟哭喪死的,我的天,女漢子的肺活量海真不是蓋的,這高音,這音準,這刺耳的...
但是小愛好像一直在邊上勸慰着餘珊珊,看起來淡定多了,我就知道,小愛就是溫柔可愛的軟妹子一枚,在餘珊珊這麼崩潰的時候,這麼體貼溫柔的勸慰着她。
我又集中了注意力,想要仔細聽聽張湯在幹嘛,但是張湯似乎在跟什麼人在交流詢問着什麼。
不會吧,難道我還處在一個他們沒有發覺的空間?他們就沒有發現我嘛?怎麼對於我躺在這個我不知道是哪的空間裡,還能這麼自顧自的幹着各自的事,這些人是把我忘記了嗎!
想到這,我心中一怒,發現自己像是力氣已經積攢滿了,慢慢的我竟能睜開自己的眼睛了!
首先進入我眼簾,不是任何人的臉,而是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織燈,剛睜開眼睛,我就講眼鏡眯了起來,看清楚了眼前的是現代化的天花板,我終於深深的送了一口氣,終於不再是轉換來轉換去每一個正常地方的場景了,終於是能給我歸屬感和踏實感的現代裝潢了!
正當着我興奮的環顧四周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此刻正躺在醫院裡的病牀上!還是六人住的通鋪病房!
就當我睜着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的時候,我剛纔聽見的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了,一瞬間,我還以爲我還處在幻境裡!
但是我眼神稍微一瞟,就看見餘珊珊此刻正跪在我牀邊,一隻手緊緊攥着我的右手,一隻手擡在半空中,正準備朝我的胸口捶下來,而她的臉上,口紅眼線都混成了一團,鼻涕還悠悠的掛在她的嘴脣上,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瞪的圓圓的看着我,彷彿被人定住了身體一般。
而小愛也保持着雙手圍繞着餘珊珊的腰,想要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姿勢驚訝的看着我,張湯喝站在他對面的醫生,還有病房裡所有的醫生護士病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僵在那裡。
至此,感受到這土壤邊的詭異的氛圍,我才突然有些猜到,我只有是詐屍了才讓醫院這個病房裡的人都更見鬼了一樣僵在原地吧!除了這個,我想不出更好的能解釋出現這個現象和氛圍的原因了,要是有的話,那就可能是我太帥了?
不過看着餘珊珊這幅模樣,我也着實是感動了一把,沒想到,餘姍姍真把我當朋友,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不過小愛好像沒有太傷心的樣子,這讓我有點小失落啊!
就在我腦中開始蹦出亂七八糟的想法的時候,張湯終於先於其他人反應過來,一邊朝我走過來,一邊大聲的說道:“多虧了餘珊珊沒有放棄,你看你們這些醫生一點決心都沒有!這人不是火鍋來了麼!還愣着幹什麼!快幫我們檢查下我朋友的情況啊!”
張湯這麼一說,病房裡突然就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其他牀的病友們都寫着眼睛看着我,嘰嘰喳喳的相互討論着,而站在我旁邊的餘珊珊則立馬就撲倒我懷裡,又大聲的哭了起來,好傢伙,她這一撲,我感覺我牀都震了三震。但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受到一點兒的疼痛。
而小愛站在一邊也停止了勸說餘珊珊的動作,滿臉都寫着開心。
這時候,幾個護士已經將趴在我身上的餘珊珊給拖拽到旁邊去了,小愛此事就過去攙扶着她,張湯就站在一邊,之後,我就看見一大羣的醫生將我圍了起來,護士又將牀上翻的簾子給拉了起來,這裡就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其中一個最爲年長的男醫生,帶着個發黃的看着極厚鏡片眼睛的醫生站的離我更近了一些,他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抽出一個小電筒,一隻手將喔的眼皮撐開來,另一隻手就開始拿着小電筒在我眼前照來照去,我感覺眼前亮光閃來閃去,但是我可以沒有去看電筒裡的燈絲,所以這強光並沒有讓我很難受。
隨後,這位應該年過半百的老醫生又將手中的小電筒放進了白大褂的口袋中,隨後伸手就開始按我腿上被包紮好的傷口,本來我感覺到他要去碰我的傷口,我以爲會有一陣劇痛襲來,正準備阻止的時候。
這位老醫生開口了:“感覺到痛嗎?”
我感還說馬上就要疼死了,但是我並沒有感受到來自腿上的疼痛啊,我像是上課沒有聽講但是被老師叫到回答問題一樣,心虛的回道:“不...不痛。”
隨後,老醫生開始按我的腹部,又問痛不痛,奇怪,我還是沒有感到疼痛!難道武姐姐給我的弄的偏方效果還在?不會吧,這小愛、餘珊珊、張湯可都在這,這還這麼多人,我可不想讓他們發現,我現在的聲音就跟個太監沒兩樣啊!
不過,我剛纔回答醫生的聲音還算小的,但是貌似挺起來也有點不太對勁,回想到這,我都感覺到我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時,那位老醫生似乎是加中手上的力道,使勁的按了下我的肚子,問道:“這兒呢?”
我停頓了一會,集中精神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被說痛了,如果不是我看着醫生動作,而醫生又問了我,我連他這樣按我的肚子我都不會知道,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