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你說,我什麼時候纔可以趕得上碧緋啊。她跑的實在是太快了。”這樣子說着,溫綠漾將自己粉嫩的小臉貼在秦楚湛寬闊的脊背上。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哀愁。
秦楚湛側首將她抱在懷裡,同時高大頎長的身子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的將她摟抱在胸前,溫柔的說道:“碧緋現在一定是在某個地方玩着呢。等到過段日子,相公便帶你去各處走走好不好?西夏國大好的景色,我都從來沒有與你分享過。”
“好啊,相公,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哦,不許反悔,我們打勾勾哦。”溫綠漾笑的是那般的甜美,那般的不諳世事。純潔的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
秦楚湛深深的點了點頭,在溫綠漾的臉上深情的印上了一吻。
只是這麼一個吻而已,卻叫溫綠漾笑的更是如同花兒一樣綻放一樣。她摟住秦楚湛的脖子,笑着說道:“相公,我們要不……再做一回昨天晚上的事兒吧。”
“什,什麼?”秦楚湛不由自主的一愣,然後俊美的面容上便剎那間染上了朵朵紅霞。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啊?
“雖然一開始有些疼,可是真的感覺好好哦。相公。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啦……”溫綠漾一邊笑着一邊搖晃着秦楚湛的胳膊,臉上寫滿了懇求的表情。
“可是一會兒我就要上朝了……要不,咱們晚上再……”然而,還沒有等到秦楚湛說完,溫綠漾便已然將自己溼熱的嘴脣貼了上去,一雙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秦楚湛的胸前來來回回的流連着。
秦楚湛先是睜大了雙眸,然後悶哼了一聲。
他漆黑的雙眸剎那間便染上了濃郁的氣息,反客爲主的將溫綠漾打橫抱在懷裡便朝着不遠處的大牀走去。
看來,昨天晚上還沒有折騰夠她。今天早晨還真是要好好折騰一下這個小妖精了。
終於,遠處傳來上朝的早朝敲鼓聲音,秦楚湛才披上了外衣,在溫綠漾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便在宮女們的服侍下準備去上早朝。
可是才走出去沒幾步,迎面便遇到了一身藍色錦袍,相貌俊美無雙的祁三天。
秦楚湛不由的便呼吸一滯,但還是走上前去,笑說道:“祁尚書大清早的來找朕,可是有什麼要事?”
祁三天朝秦楚湛跪拜了一禮之後方纔說道:“今天早晨得到密保,赫連訣在發配邊疆的途中被人劫走,如今下落不明。微臣擔憂,他還會再捲土重來,到時候任何人都會有禍端發生。”
秦楚湛聽了,好似並未感到驚奇,只是淡淡說道:“這個結果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如果他就這麼簡單的憑藉一出美人計便抓住他的話,他這個人未免太過於簡單了。畢竟,他從小就跟隨在我身邊。他的一言一行,我自是十分清楚。”
祁三天聽罷,拳頭不由自主的狠狠握緊,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過了好久,他才強行壓制下自己心中的波濤洶涌。
“皇上,如果叫皇后知道碧緋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那麼皇后她就肯定會……”
“不,她不會知道——”
然而,還沒有等到祁三天說完,秦楚湛便已然狠狠的轉過臉來,這張臉上毫無疑問的便寫滿了驚慌。過了好久,他才叫自己恢復如初。
狠狠的攥住自己的拳頭,他說的咬牙切齒。“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天星不說,那麼她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曾經利用過她和碧緋的事兒。我一定會一輩子對她好,用我的一輩子去彌補她。不會再叫她經受一丁點的傷害。”
祁三天聽罷,心中也翻涌起了巨大的波浪。他低下頭去,心裡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是,微臣和天星都不會說的。微臣相信,皇上一定會對小漾很好很好。”
其實這樣對於小漾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讓她知道當初的真相,會使她幸福太多太多。畢竟現在的她,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一切,變得如同初升嬰兒一般的天真無憂,也是一種幸福吧。
經過蘇暮澈那件事情之後,她是真的不能夠再經受各種各樣的打擊了。
“那麼,微臣告退。也請皇上早些時候做好充分的準備對付赫連訣。”
祁三天這樣子說着,然後便慢慢沿着長長的宮中迴廊向遠處走去。
秦楚湛依舊站在原地好久好久,直到鋒利的眉峰又再次變得柔和起來,他這纔在侍衛們的護衛下,朝着金鑾大殿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他走後不久,溫綠漾便揉着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一醒過來,便是尋找秦楚湛的身影。
方纔的粉衣宮女小蝶趕緊上前伺候,然後輕聲說道:“皇后娘娘,皇上一大早便去上早朝了,如果您有事兒找皇上,就告訴等候在外面的小路子,小路子會代替您向皇上去說。”
“哦,相公又去上早朝了啊。”溫綠漾撅着粉嫩的櫻桃小嘴兒,說的很是委屈的樣子。皺了半天眉頭,這才又接着說道:“小蝶。一會兒我要沐浴。你呀,小路子啊,都不要陪在我身邊哦。我要自己洗。”
看着皇后一臉單純的樣子,小蝶溫柔一笑,又接着說道:“好的,小蝶遵命。小蝶現在就去準備。”
說着這些話,小蝶便慢慢退了出去。
溫綠漾無聊的在牀上搖晃着雙腿,用胳膊肘支着自己的下巴,覺得很是無趣。
她便朝着四周眨了眨大眼睛,嘴角流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來,徑直便衝到了寢殿旁邊的御書房裡。
此刻的御書房因爲少了秦楚湛的關係,所以顯得很是靜謐異常。
遠處的桌案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各種各樣筆墨紙硯。可以看得出來,主人是一個非常善於批閱奏摺的皇帝。
只是溫綠漾並沒有對那些個筆墨紙硯感興趣,而是朝前一跳,眨着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好久好久,這才按下了一個尖嘴猴頭茶杯上的某處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