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爲沒了你,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醜女人,你給我走着瞧,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給你好瞧的……”
天星握緊了拳頭,信誓旦旦的發着誓。孰不知,此刻他的身邊已經有兩個在青樓中算是比較清純的女子坐到了他的旁邊。
“俊俏的公子,就由奴家來好好的伺候您吧,來,喝杯酒如何?”
一個一身薄薄的透明紅紗的女人將自己玲瓏的身段緊緊的貼在天星的胸膛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在天星大眼瞪小眼的瞬間,她便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天星的大腿上。
“你……你……的身子怎麼跟條蛇一樣……柔軟……”
天星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結結巴巴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一語驚人。
秦楚白和貼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人全都大笑出來。
“你們兩個可得注意了哦,本公子的弟弟可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哦,今天你們將他伺候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秦楚白一邊笑着,一邊向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同時將其中一個女人一把拉了過來,旁若無人的便開始一番熱吻,大手也肆無忌憚的伸進了女人的衣服裡肆意揉搓,完全就不顧及還在一邊瞪圓眼睛的天星。而且還有熊熊火焰越燒越旺的預兆。
天星目瞪口呆,臉紅心跳的越發劇烈。喉結忍不住翻動着,盯着秦楚白那隻肆意放肆在女人身體上的手。
二哥是這樣做的嗎?
天星臉色漲紅的摟住貼在他身上的女人,讓他們之間貼的越發的緊密,然後一隻手也漸漸的伸入了女人的衣服裡。
當手觸摸到他疑惑了很久的渾圓時,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原來女人身體的這個地方,真的是柔軟到這種地步的啊。
於是便越發放肆的撫摸着向下探去,當觸碰到一個小圓點時,天星立即便驚喜的大叫起來,同時在那個小圓點上使勁一捏。
“哇塞,你這裡和我一樣啊,我也有這個小突起的……”
“嗯……啊……”
懷中女人身體猛然一個顫慄,口中不自覺的便發出吟哦之聲,身子在這一瞬間彷彿爛成了一攤泥更加縮進了天星的懷裡。
“咦,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子碰你啊……那我就不這樣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女人的那裡,是不是真的很柔軟而已。現在終於知道了啊……”
“不是的,公子,奴家很喜歡……公子這樣……要不然,奴家陪着公子到房中,叫公子摸摸其他地方……嗯……”
縮在天星懷裡的女人早就已經情動不堪。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而且還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的男子,如果今晚可以跟他顛龍倒鳳一番,倒真是她賺到了啊……
“啊,真的……好,我們現在就去……”
初次知道女人的身體竟然這麼美妙的天星不疑有他,只是天真的想要滿足一下自己好奇心罷了,於是便想也不想的便摟住女人的腰往樓上走。
這一切,統統都叫一邊盡情享樂的秦楚白看到了,他勾起脣角,莫測高深的笑着。
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不再平靜的夜晚了。
只是才走到樓梯口,緊緊關着的將牡丹閣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的大門卻不知道被誰給轟然推開了。
天星也猛然怔了一下,強迫自己往門邊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叫他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即使身上的女人肆無忌憚的親吮着自己最爲敏感的耳垂,也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切。
因爲以極其迅猛的姿勢踢翻了大門的人不是 ,正是剛剛被納爲侍寢丫頭,昨晚才和他不歡而散的醜女人……小漾。
“秦楚湛,你現在就給我滾下來。立刻,馬上--”
溫綠漾雙手掐腰,一副十足十的潑婦樣子。一身翠綠色的裙衫外罩着一層雪白色薄紗,給人一種春天來了的氣息。只是那雙曾經還很柔弱的眸子中卻充滿着倔強的潑辣。此時的她在旁人眼裡,就好像是一個來青樓捉姦的妻子。
天星站定在原地喃喃自語。這個醜女人,她不是一向都是對自己不聞不問,甚至是厭惡自己的嗎?爲什麼現在他到青樓裡來尋求解決疑惑,她反倒是一副這樣的樣子了?
可是現在,又爲什麼好像是在……
“秦楚湛,你沒有聽見嗎?難道你不叫秦楚湛嗎?前幾日才納了我這個侍寢宮女,還沒過幾天呢就出來找妓女了……你怎麼就這樣不甘於寂寞啊……”
天星的嘴巴張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但是漸漸的,他也慢慢反應過來了。他本來就不是秦楚湛好不好?但是這句話,他就算是被人給活活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但是,他如今再怎麼說也是當朝尊貴的皇帝,她是深宮中卑微的宮女,再怎麼說,她也沒有任何權利干涉他啊。
這個女人不是瘋了,就是瘋了,還是瘋了……
天星很是不滿的哆嗦着脣角,脣畔勾勒出一抹傻氣的笑容來。
“你這個醜女人,你該不會是今天吃東西吃壞東西了吧?竟然敢管起老子來了……”
溫綠漾的臉色也稍有動容,原本還很是平靜的臉也在這一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真的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而且叫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繡花皇帝來青樓之後,他本來就不被人所看重,這樣一來,倒真的會讓自己的皇帝生涯添上不可磨滅的污點。
但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不聽從赫連訣的話,那麼死的便會是她和祁三天啊。即使這個皇帝其實本性並不壞,而且還總是一副很是天真爛漫的樣子,她也必須要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了啊。
“唉,說起來也真是怪,這個人不就是咱們當朝的天子嗎?咱們的天子名字不就是這個名字麼……”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突然便在有些寂靜的大堂之上高聲說道。
“對啊對啊,我有一次也是有幸見過皇上一面的。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皇上啊……”
“可是皇上竟然真的如同傳言一般的喜歡玩女人啊,真是……”
一時之間,場內佈滿了紛紛雜雜的聲音,到處都是在說天星,而且,竟然沒有一個人因爲天子威嚴而下跪。足可以看出,這個繡花皇帝當的,可真是有夠無用窩囊的。
溫綠漾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去,眼中滿是後悔愧疚之色。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她錯了。她不該爲了自己和祁三天的命而去傷害這樣他。以這樣天真傻氣的脾性當皇帝,挑起整個國家的大梁,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常人難以忍受的代價,而她現在與那脾氣古怪又恐怖的赫連訣又有什麼區別呢?
天星獨自孤身一人怔怔的站在原地,迎接着人們投注在他身上的鄙夷唾棄的目光,心尖有些刺痛,但天性好強的他也終於在哆嗦肩膀之後便潰不成軍的大聲喊叫起來。
“我沒有像你們說的這樣,我沒有,我沒有--”
天底下肯定再也不會有他這樣一個可憐的皇帝了。不僅僅得不到天下百姓的擁護敬畏,而且在百姓之中,卻連最後一絲自尊都毀滅得乾乾淨淨了。這樣的天星,真的叫溫綠漾的心裡感到心酸愧疚。
“皇兄,我……我帶你離開這裡……”
在一邊的秦楚白也顯得很是不知所措起來。
只是,他眼底的深邃盡被遮擋在眼底。今天的這場軒然大波,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天星在朝中只不過是個冒牌皇帝,這西夏國真正的皇帝,無非便是如今勢氣如天的赫連訣,而一向都是天真爛漫又傻氣的天星在朝中已經受盡了白眼,而現在又怎麼可能再受得了百姓對自己的這般侮辱呢?
天星清秀稚氣的面容上盡是惱恨,滿臉通紅的一把甩開秦楚白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嘶聲大喊道。
“我不走,我今天就是要跟他們說清楚,我不是他們所認爲的那樣的。我沒有玩女人,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要知道女人的那裡爲什麼會……”
天星話還沒有出口,溫綠漾便下意識的奔了過去,將他的嘴巴緊緊的捂住了。
如果叫天星說出那句話來,那麼他便真的會被人貽笑大方的。
真是搞不懂,一個皇帝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會連一丁點男女之情都不知道呢?
天星突然被溫綠漾捂住了嘴巴,俊容立即便變成了豬肝色。他恨恨的將溫綠漾的手從自己的嘴上甩開。暴怒的說道:“媽的,誰要叫你這個醜女人管了--”
溫綠漾被他這麼一罵,也有些變得怒不可解起來,不由分說的使勁兒拉起天星的手便向一邊的大門快速的跑去。他們跑過的地方帶起了一股冷風,也同樣將站在原地的幾個人連連撞倒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場面更是變得難以控制起來。
“媽的,醜女人,你鬧夠了沒有,誰准許你拉我的手的?誰准許的?你放開我,我要跟他們說清楚--”
天星依舊頑固的想要掙脫開溫綠漾的鉗控,但此時的溫綠漾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將天星從一樓拖拽到二樓之中都沒有叫他的手脫離。
她知道,這個牡丹閣是淚痕的地盤。想要挽救這一切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只要找到了這裡的管事兒,她一定有辦法補救今天的事情。
“你想要解釋清楚嗎?你不想要被人家誤會嗎?那你就好好的聽我的話,如果你再敢放開我的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溫綠漾氣呼呼的徑直拉着天星,在奔跑的空隙中回頭惡狠狠的對他說道。
而他們的身後,依舊有着數不清的百姓追趕着他們。
溫綠漾一向都是步步小心,膽小懦弱的樣子。可是今天的她,卻委實叫天星一陣心驚。
先是像是個潑婦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又不聽他罵不管他打的硬生生的拉着他逃離了那個是非之地。這個醜女人的腦子裡,究竟是裝着什麼呢?難道是一團莫名其妙的漿糊不成?
天星的臉在奔跑中卻變得越來越紅了起來。他低頭一邊跑着,一邊看着他們緊緊拉在一起的手上,她的手滑如凝脂,就連指尖相碰之時都會叫他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尤其是注視到她皎潔如月的側臉,那雙波光瀲灩的大眼睛,他只感到自己的血液在這一刻都要沸騰起來了。
這是一種怎樣奇怪的感覺啊?渾身好燙好熱,可就是找不到一個發泄點來叫他發泄。
“請姑娘帶公子到這間房間裡來--”
終於,耳際響起了一聲沉穩的聲音來,像是從天而降的菩薩一般將驚慌失措的兩人喚醒。
溫綠漾擡起一腳便將天星狠狠的踹入了房間之中,同時自己也猛然跑進,然後咚的一聲將大門狠狠的關嚴。
天星摔了個狗吃屎,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才設法爬了起來。
“醜女人,你就……非得這麼用力……”
溫綠漾擡起頭來,波光瀲灩的眼眸中被點點碎銀裝點一般,玲瓏剔透,叫人一看便像是要吸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