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如果叫那位小姐看了去,那麼我就真的在這裡呆不下去了。”
妖孽湛聽了,低着頭看她,眼眸幾乎要深深的融入進她的靈魂之中。
他脣角輕勾,竟然流露出他曾經很是平常的邪魅笑容。
“這個我自然明白,但是我並不屬於任何人,我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攔得住。”
說完這句話,便幾乎是大搖大擺的朝最深處走去。
溫綠漾無語的扯動着脣角,這個男人,就算是失憶了,他也不改他目空一切的本性。
她才被妖孽湛輕放在鮫紗旋繞的木牀上,耳際卻傳來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
她眼神立馬就慌亂了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牀腳爬起來,然後也不管妖孽湛幾乎是可以殺人的眼神,生猛的便朝着地上撲了過去,很失形象的是,她就在妖孽湛的面前,再次來了個狗啃泥。
秦楚湛雙眸一眯,腦子裡突然一個閃電急速劃過。
這個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而且這個女人,他真的只是第一次見面嗎?爲什麼總是會給他這種很熟悉的感覺呢?反倒是自己這唯一記得的小漾,卻總是跟她熟絡不起來。
“湛,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女子還沒有出現在眼前,聲音卻已經先到了。只聽嘩啦一聲珠簾脆響,一抹翠綠色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眼前,而且堪堪的便投入了某妖孽的懷裡一頓廝磨。
溫綠漾看着看着,心裡便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酸酸的感覺。
真是的,你這個冒牌貨,就知道這樣使勁兒粘着妖孽湛,將她這個正牌溫綠漾的臉都給丟光了。
溫綠漾本來是很想要躡手躡腳的偷偷離開這裡的,可是冷不防的,耳際卻又響起了妖孽湛那極具特色的嗓音,有些沙啞,又有些莫名的情緒。
“你想要到哪裡去?嗯。”說着,還不等溫綠漾一瘸一拐的快速走開,自己的胳膊便已然被他給狠狠拉住了。
“我……我去給你們二位鋪牀……”溫綠漾憋紅了臉,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湛,你看,一個奴婢都可以自稱我我的,那麼我這個主子,是誰都不會放在眼裡了啊。湛,你最疼愛我的不是嗎?現在咱們淪落在這南詔國之中,我的日子果真過得苦啊……”
哪知道,還沒等妖孽湛發話,那猶自窩在妖孽湛懷裡的冒牌貨卻突然哭泣着訴苦起來。
這……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溫綠漾頭疼的捂住額頭,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角,撒嬌也不是這樣撒的吧?還真是夠虛僞,比那個善變女顧憐若還要厲害。
秦楚湛卻靜靜的站在正中央,將溫綠漾所有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冷酷的脣角勾勒起更爲狹長悠遠的弧度,雖然臂彎之中仍舊摟着冒牌貨的腰肢,可是另外一隻大手,卻已然不動聲色的將溫綠漾的衣襟領口給提拉了起來。
耳際傳來撕拉一聲脆響,還沒有等溫綠漾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甚至是踏出去的腳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隨着這聲脆響,她本就露出小腹的南詔國七彩長裙就這樣撕拉一聲破裂開來,從腰際開始直到大腿根處,撕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珠圓玉潤的肌膚頓時曝光在了空氣下,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圓潤柔和的光澤,白的那般的美。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腰際的一小截純白色的褻褲,卻是暴露出來。
閣內頓時一片寂靜。一陣冷風吹到溫綠漾的身上,她如夢初醒的打了個哆嗦,這才反應過來的揪住已經破毀掉的裙子奮力提拉到腰際,一雙眼眸瞪得比牛的眼睛還要圓。
“你……你幹什麼?你個大色狼——”
但是擡頭咒罵他的一瞬間,卻正好對視上了他那雙深邃迷人的雙眸,其間流露出的,已經赤、裸裸的驚現在衆人眼前,他的眸子,竟然漸漸變成了妖冶的深紫色。甚至他的呼吸也變得越發的粗重。
她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眼看着他那火熱的眼眸定格在她暴露在外的肌膚上,火辣的好像要在她的身上穿刺好幾個洞似的。
她反應過來的想要立即逃離,然而冷不防的,一陣勁風夾帶着刺骨的掌風向她迎面襲來,她只來得及看到一雙憤怒的雙眼,臉頰上一痛,整個身子竟然已經被掌風所連累的而狠狠的摜摔了出去。
跌在地上的一瞬間,全身上下就好像散了架一樣,再也沒有一處有骨頭支撐似的,而且臉頰上傳來的清晰的疼痛,毫不掩飾她被冒牌貨扇了一巴掌的事實。
“你不過是個奴婢,是誰給你這個膽子叫你辱罵主子的?真是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冒牌貨窩在秦楚湛懷裡的手適時的勾起,卻很是簡單的狠狠的扇了溫綠漾一巴掌。
流落在外,真是連狗都可以盡情的咬她。
她擡起眸子,儘量使自己眼睛中的憤怒消滅乾淨,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卑躬至極。然而小手,卻狠狠的抓着地面,指甲斷裂鮮血涌出都沒有感覺出來。
靠,今日今時之辱,她溫綠漾忍了,只是以後她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一定要狠狠的回扇她幾百個巴掌纔會解恨。
“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是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膽,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這就退下,這就……”溫綠漾渾身都在顫抖,想要跪着從他們眼前徹底消失的時候,沉沉低着的下巴卻被人肆意的勾起。指甲幾乎刺進她的肉裡,叫她疼得立即便閉上了眼睛。
“誰準你這樣說你自己的?從今之後,誰也不準動你。除了我,誰都不能辱罵打罵你。就算是你自己想死,也必須是我讓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