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畫面怎麼看不到了?”同一時間,金海樓的頂樓上,林遠山在裡屋剛剛打完了一個電話,陰沉着臉走出房間,一眼正看到監視屏幕上沒了王禪的蹤影,頓時勃然大怒。
“報告首長!金海樓的總統套房裡,只有客廳裡的四個監控探頭是直接和主控室連接的,兩個臥室裡的秘密攝像頭都是針孔設備,啓動的裝置在劉老三自己的手裡,我們沒有辦法進行監聽。”
能在金海樓裡住上有限幾間總統套房的,幾乎全都是對於劉老三有大用的官場中人,其間勾當,自然進行的是十分秘密,尤其是在臥室裡發生的“事情”,更是不足以外外人所知的“把柄”,以劉老三的爲人,自然是信不過除他自己意外的任何人的。
“真是晦氣!”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林遠山又是咬牙問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高老他們幾個還沒有到,用對講機通知他們,進了房間以後,什麼話都不用說,我只要看到王禪的屍體就好了,至於那個老道,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的話,也一塊殺了了事!真不知道京裡的那些人是怎麼辦事的,幾天功夫,就把周林的事情弄得滿天飛,現在連嶗山太清宮都敢出來橫插一手,再要等上兩三天豈不是連國家安全局的人都要來找我了!!!”
剛剛打完電話的林遠山,顯然是心裡十分的鬱悶,臉上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而這時候,王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一路逼得張道成退進房間一側的臥室,竟然還能湊巧避過了林遠山一羣人的監視,眼下他只是一心想在張道成口中得到,嶗山太清宮修煉雷法的秘傳法門,好來充實自己的橫煉功夫。
再說他也是剛剛從大山深處走出來沒有幾天,哪裡能夠清楚山外的世界裡科技發展的速度,就算從雷刑提供的資料裡知道金海樓裡密佈監控探頭,但他也渾不在意。道家的雷法修煉,真要講起來,如果不是行家高手,滿紙滿篇的都是形同密碼一樣的術語俚語,普通人聽了也是白聽,雲裡霧裡,好像鴨子聽雷一樣,時間一長不頭疼纔怪。
張道成聽到王禪直截了當提出條件,不由噓了一口氣,略略放下一些心思來,他所修煉的雷法雖然是屬於嶗山秘傳,但比之於王禪手裡的那一顆天罡石,卻又根本不算什麼了。
當下也不隱瞞,王禪那裡只是開口一問,他就一五一十把自己修煉的雷法奧秘,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說了出來。而雷法這東西看着神秘莫測,實則修煉起來也是簡單,從頭到尾一篇口訣,不過千多文字,就說的明白清楚。
“原來如此,你這雷法並不是我知道的五雷正法,只是單修術法的掌心雷,無關性命,只有練法,卻始終不得長久,怪不得你還沒有結成內丹,就能駕馭。”聽了張道成一番講解,王禪頓時明白的七七八八,忍不住心裡就是一陣失望。
張道成這掌心雷的功夫,只是道家五雷正法的基礎,裡面不但沒有講解抱元守一還丹之法,反倒是要外放精氣,不加收斂,真要練了這東西,恐怕自己以前二十年的苦功就也要白白浪費了。
“你這掌心雷練成了,雖然威力不小,但卻總歸失了根本,到頭來也不能內養真氣,結丹延壽,只是一個取巧的法門,只要你體內精氣一泄,轉眼就要白頭傾蓋,黃土一堆。”
“我又何嘗不知,修煉這掌心雷的功夫是捨本逐末,不得還丹之要,但一來此法易成,可爲依仗,二來你道那性命雙xiu是那麼容易的?我全真道上下,從古至今,弟子門人何止百萬,修真煉法者墮入過江之鯽,又有幾人能真正修持五雷正法?那雷法本是天地樞機,其權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屬雷可總攝,我等凡人想要練之,首先就要九轉還丹,成就先天一氣,使得自身再無一點雜質,否則引動雷氣,稍有不慎就要波及五臟,被天雷劈的形神俱滅,焦炭一般。貧道我今年已經六十有餘,窮其一生也未能結成一顆真丹落在腹中,與其如此荒廢有限歲月,還不如隨心而爲練了這門掌心雷出來,也能超塵脫俗,爲人敬仰。”
“方纔貧道和你作對,說到底也是爲了保住劉老三尋找周林,要你手中的這塊天罡石,殊不料,造化弄人,竟是得罪了‘真神’,如今我已將這雷法口訣全都說了出來,不知道施主又打算怎樣?”
和王禪講了幾句話後,張道成一雙眼睛始終不離開王禪的脖子上,腦袋裡也是不住轉動着念頭,他也從剛纔王禪的話裡聽出了,對方是不怎麼滿意自己的答覆的,但天罡石又絕對不能失之交臂,思量再三便也連忙說道:“只要你肯把天罡石交給貧道,不管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絕不敢有半句推辭。”
“你還要這石頭?”王禪卻是聽得直皺眉頭,連連冷笑不已:“你那掌心雷,對我一文不值,練了還傷身體,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可以讓我滿意的東西?”
“只要給我天罡石,什麼都好商量!”張道成眼見王禪臉上神色不對,心中頓時一急:“我這掌心雷法從練至今,已有四十七年,雖然於你無用,但你不要忘了這還只是我太清宮雷法一道最初步的入門功夫,屬於旁枝末節,只要你肯交換,就是把整部五雷天心正法都給你,貧道也決不吝嗇。而且自此以來,你與我嶗山太清宮之間便是朋友,日後但凡有事,你不便出面,我們也能幫你解決,要知道我隨山派門下不少弟子都是爲官從政,世俗間的力量不可小覷。”
王禪哼了一聲,突然問道:“你那先天玄功拳,是不是也是五雷法中的一門功夫?”
“先天玄功拳?”張道成一愣,呆呆的開了王禪幾眼,驀地哈哈一笑:“我倒忘了這件東西,一直都是隨身帶着的。”說話間他人猛的向後一竄,躍到了房間裡的一處角落裡,打開保險箱的櫃門,從裡面拎出了一個藍布的褡褳,鼓鼓囊囊,往下一放。
又從裡面翻出三卷顏色發黃的線狀經書,反手遞給了王禪:“我全真派,歷來三教同修,獨守其真,你要知道雷法的訣要,我也知道是爲了什麼,不過五雷正法我也沒有練過,你若想要卻要先和我回太清宮一趟,去藏經閣裡抄錄,未免有些麻煩,而且你也未必能答應。我這裡有《黃庭經》三卷,乃是本派重陽祖師於終南山活死人墓中日日誦讀之物,其中內容也和時下外間流傳的黃庭經大相徑庭,裡面講述的都是一些修持性命根本的法門,還有祖師親筆註釋,十分詳細。”
“連我那一路先天玄功拳都是從裡面學來的功夫,期間內容博大精深,還記述了我道家九轉還丹之法,內含玉液小還丹和金液大還丹,這等直指命性的法門,只是貧道我資質愚鈍,日日苦讀,隨身攜帶,直至今日卻也未曾真個結丹先天,辜負祖師恩德,實在慚愧。
說話間,張道成臉上不免一紅,不過更多的卻是看向王禪,滿眼之中的熱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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