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將衛自殺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看到只是頃刻之間自己的一百人就被左宗權和黃太極、王垠、柳青青以及黃太極給解決了,衛自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之前沒怎麼關注這幾個人,覺得他們的戰力很一般,不會對自己的死士刺客造成什麼麻煩,現在才發現自己錯的盡然是這麼離譜。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就是拼也要拼死一戰,要殺了他們,不能對不起小姐和族長,不能對不起太子妃和殿下,衛自殺心裡這麼想着,就下達了最後攻擊的命令。
之前他太託大了,因此纔會一撥一撥的派人,而且每次只派一百人,現在發現已經晚了,就只能一次性讓剩下的人全部出動,已經是壓上了全部刺殺刺客的力量。
“殺——”同時,衛自殺也拔出了長劍,衝向了白項城和徐達春,他的目標很簡單,要想挫敗敵人,就必須得斬殺了白項城或者徐達春,因此他的目標是徐達春,因爲跟白項城相比,徐達春要稍遜有點。
“噗嗤——”而一刀砍飛了一個敵人的腦袋的徐達春見衛自殺衝向了自己,眼中只是露出了輕蔑之色,淡淡的說道,“自不量力!”
就沒有再理會衝向自己的衛自殺,而是舉刀殺向了一旁的刺客死士。
衛自殺看到徐達春的神色和舉動,一時氣氛不已,這表示徐達春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不過心裡又有一點欣喜,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既然徐達春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不正好給了自己殺他的機會嗎?
因此他的臉上露出了兇狠之色,就在距離徐達春還有三米時,長劍就已經刺向了徐達。
“嘭——”就在這時,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
就在衛自殺的長劍還沒有刺到徐達的身上時,他的胸口激出了一朵血花,再聽到衛自殺一聲悶哼。
就見一支長箭精準的設在了衛自殺的胸口,因爲長箭的力道奇大而將衛自殺盯在了地上。
“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四周的死士刺客們始料不及,沒有了首領,他們就像一羣失去了頭領的綿羊,有點不知所措了,戰力迅速下滑。而一旁的白項城和徐達春、左宗權、王垠、柳青青和黃太極以及曹玉琨則抓住機了機會,再次殺入了刺客死士之中。
這時因爲刺客們失去了頭領,沒有主心骨,氣勢落到了極致。
而白項城和徐達春這一方不但士氣高漲,而且還有一支羽箭不時的射穿一名刺客死士,將他盯在地上,場面很是恐怖。
因此沒過半柱香的時間,白項城和徐達春等人已經解決了眼前的敵人。
“噗嗤——”就在白項城一槊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時,他送了一口氣,露出了輕鬆的神態。
“殺的痛快啊!”一旁的徐達春也是還刀入鞘,大笑着說道。
“老徐,剛纔你就這麼肯定這一箭會這麼精準射死衛自殺?”這時白項城才問道,他也好奇徐達春的膽子爲什麼會這麼大,盡然對衛自殺的攻擊視而不見。
“項子羽神箭不出,一出就要驚天地泣鬼神!”徐達春笑道,“之前我們在衝殺時他一箭不發,我就猜出了他的用意,纔會給他一個機會,讓衛自殺在衝向我時因爲放鬆而死在項子羽的神弓之下。”
“你會這麼大方?”白項城翻了個白眼問道。
“神弓嘛,自然得有神弓的價值嘛!”徐達春說道。而這時,遠處山頭上一人獨騎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他的身影單薄,可氣勢如虹,騎在馬上時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他就是項子羽,剛纔一箭射死了衛自殺的項子羽。
“多謝徐兄了!”騎馬走到近前的項子羽對徐達春說道。
“謝什麼!客氣了!”徐達春笑道。
同時在場的衆人都笑了,笑的很高興,笑的很歡暢。
……
北戎,王庭中篝火旺盛,蒙離已經跟周順收拾妥當,跟在了郭勸的身後準備去殺敵。他們的北戎總督和副總督不假,可現在郭勸是“鐵衣”的統領,現在的郭勸的行動,他們想要參與其中,就只能歸郭勸領導,聽從郭勸的命令。
“敵人在什麼地方?”郭勸問自己的妹妹郭香道。
“這次率領這支刺客的統領很囂張,盡然堂而皇之的將營地設在了王庭外的一處小溪邊,想必就是爲了要引我們過去。”郭香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叫什麼名字?”郭勸問道,“他們一共大概多少人?”
“叫崔三,是青州崔氏死士營的副統領,人數大概在四百之間,有兩百人是崔氏的刺客,喲兩百人是衛氏的刺客。”郭香回答道。
“崔三,青州崔氏的刺客死士營副統領。”郭勸冷冷的說道,“難怪會這麼囂張,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啊!”
“哥,我們該怎麼辦?”郭香問道,“難道就這麼衝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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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自負,正在正大光明的等我們,我們還躲躲藏藏幹什麼?再說我也想見見他,看到究竟有什麼本事和能耐。”郭勸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足以讓人窒息的殺氣,語氣凜冽的說道,“下令‘鐵衣’做好戰鬥準備!”
“諾!”郭香領命,大步的離開了議事廳。
而在王庭外的小溪邊,大帳內同樣燈火通明。因爲崔三正在跟自己的心腹商議該怎麼對付郭勸和他的“鐵衣”中。
“統領,難道我們就這樣跟他們交手嗎?”他身邊一個黑衣男人問道,“這恐怕會引來總督府的大軍吧?”
“不會!”崔三搖搖頭說道,“我們雖然沒有跟郭勸交過手,可是我以前也仔細的瞭解過這人,這人很自大,很自傲,同樣很自負,他像喪家犬一樣離開了君臨城到了北戎,心裡早就憋着一股氣,現在我們出現在北戎,他知道了想要對付我們的話,是不會讓總督府的駐軍插手的。”
“可是我聽說他身邊有六百人,我們這裡只有四百人,恐怕不夠啊!”黑衣男人憂心的說道。
“他的六百人才訓練兩年時間,而我們的四百人,可是兩大世家花了心血和錢財的精銳之士,足以以一敵十。”崔三很自負的說道,“這點不是你要擔心的問題。”
“難道我們這次只想對付‘鐵衣’嗎?”黑衣男人問道,有點不甘心。
“你不懂!”崔三很自信的說道,“殿下讓我們剪除九皇子的羽翼,你說我爲什麼會選擇來北戎而不去北遼?”
見黑衣男子搖頭說不知道。
崔三就解釋道,“因爲九皇子的暗衛‘鐵衣’在北戎而不是北遼。只有太子妃和衛氏纔會覺得九皇子的真正實力在北遼和北戎,是這兩支大軍。可他們不清楚,對於身在君臨城的九皇子而言,北遼額北戎的大軍離他太遠,真正用得上是這支‘鐵衣’暗衛,因此剷除‘鐵衣’纔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當然,這只是我們要走的第一步,第二步就該是‘內廠’了。這是張讓這個閹貨組建的暗衛系統,大家都以爲‘內廠’不比‘鐵衣’可我想法恰恰相反,張讓的‘內廠’要比郭勸的‘鐵衣’更可怕。因此我們只能先剷除了‘鐵衣’依次瞭解了‘內廠’的實力,才能一舉剷除這支閹人暗衛。”
“統領,‘內廠’會強於‘鐵衣’這——”黑衣男人有點不解。
“以實力而論,‘鐵衣’實力均衡,‘內廠’主要依靠幾名供奉,雙方算是旗鼓相當,不過以整體而論,‘鐵衣’確實要強於‘內廠’這點毋庸置疑。”崔三冷靜的分析道。“可是你要知道,做暗衛,做暗衛的頭領,這個人不但勇武,還需要陰險和狡詐,而在這方面郭勸比不上張讓。再說張讓的‘內廠’勢力已經延伸到了整個君臨城以及附近的州,朝中大臣和軍方之中,要比郭勸‘鐵衣’這種純殺戮利器要強大很多,更手姬輕塵的器重。”
“這就是爲什麼九皇子會將張讓和‘內廠’留在了君臨城,而讓郭勸和‘鐵衣’來北戎的真正原因。”崔三說道。
“統領不愧是殿下賞識的人,讓卑職佩服!”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佩服什麼?還是先完成這次任務再說吧!”崔三倒是很冷靜,沒有因爲黑衣男子吹捧而得意忘形,語氣依舊嚴肅的說道,“雖然‘鐵衣’實力沒有‘內廠’強大,可我們也不能疏忽和大意,郭勸一樣是一個值得我們重視的人。”
“是!”黑衣男人說道。
“你下令,讓死士刺客準備迎戰,我想郭勸和他的‘鐵衣’也該到了吧!”崔三命令道。
“諾!”黑衣男人領命,躬身退出了大帳中。
見黑衣男人退出大帳,崔三才微微嘆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是姬虔的心腹不見,可他還是崔氏的人,是崔氏將他養大成人,讓他有了今天的生活。因此他效忠的是崔氏,其次纔是八皇子姬虔。
而這次他來北戎時就得到了家主的命令,全力以赴的跟“鐵衣”正面廝殺,以判斷出“鐵衣”的真正實力,因爲他很清楚家主的剷除的不是離開君臨的鐵衣,而是盤踞在君臨的“內廠”可是想要剷除“內廠”就只能先判斷出“內廠”的實力才行,怎麼才能判斷出“內廠”呢?就只能以跟“內廠”實力不相伯仲的“鐵衣”做比較了。
因此,他的目的是用四百人的代價測出“鐵衣”的實力,而不是北戎總督府的將領,而不是“鐵衣”這個暗衛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