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姬虔跟他的心腹們商議該怎對付姬輕塵時,在皇后的寢宮中,已經趕過去的崔景升正在跟皇后還有李牧之三人也在商議姬虔的婚事。
因爲這次皇后見過李師師之後就做出了決定,讓姬輕塵娶李師師,可以說她對李師師的容貌和談吐都很滿意。可就在她內定了李師師是她的兒媳婦,準備同知李牧之的時候,李師師出了大問題,既然躲到了姬輕塵的北遼王府,再然後就出了姬虔馬踏王府的愚蠢舉動。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怎麼懲治姬輕塵的問題,因爲這是必然的,不會有人反對。可問題的關鍵還是姬虔的婚事,這纔是崔皇后心中的大事情。
想來想去崔皇后就將李牧之和崔景升召到了寢宮,想跟兩人商議該怎麼辦?崔景升是姬虔的舅舅,自然該管這件事纔對,至於李牧之,他的女兒鬧出的大動靜,自然改由他這個父親出面解決了。
因此三人現在的面色都不怎麼好!
“李卿,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啊!”崔皇后向李牧之問道,這一刻她表現出了一副大度能容的樣子,可是話語中明顯有怒意,不過這一點只有李牧之自己才能察覺得到。
“請皇后放心,微臣現在去趟北遼王府,將小女師師帶回來,不會耽誤了殿下的大婚。”李牧之言辭誠懇的說道。
因爲他理虧,纔會跟崔皇后低三下四,不然以他七大世家家主的身份,又是樞密院的主管,沒必要跟皇后這麼說話。
“就是師師被你帶回來了,哀家覺得她跟姬虔的婚事也不能再繼續了!”崔皇后淡淡的說道,“外面的傳言現在你也聽到了,要是再將師師強嫁給姬虔的話,恐怕對姬虔的聲譽有影響,當然哀家也是爲你考慮,因爲之前姬虔和羽林騎去了北遼王府,他們都沒有帶回師師,你去了就行?哼哼,現在的姬輕塵可不好惹啊!”
聽到崔皇后這麼說,李牧之心裡不是滋味。自己的女兒的父親,要帶他回府是應該的,以姬輕塵的性格肯定不會阻攔,可你姬虔帶自己女兒回府算什麼?人家姬輕塵阻攔也不爲過啊!
再說自己的堂堂的上將軍,是樞密院的主官,能跟姬虔這個廢物比嗎?
可這些話李牧之只能在心裡誹謗,不敢說出口。
因此就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道,“不知道太后的意思是?”
“大婚還是要繼續,不過之前確定的人選就換了吧!”崔皇后淡淡的說道,“哀家看,你們府上的李香蘭不錯,就她了,你回去讓她準備一下,這次不要再出李師師一樣的事情!”
“請皇后放心,這次李牧之必定管好自己的女兒!”李牧之聽崔皇后這麼說心裡就鬆了一口氣,只要崔皇后這次不追究李府的不是就行,即便他是七大世家之一的家主,還是樞密院的主官,可現在是崔皇后主政時期,他也不得不考慮崔皇后的權力問題。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崔皇后說道,“不過,李卿,這次姬輕塵犯下的罪名不小,該怎麼處治,就由你們樞密院跟政事堂一同商議了。”
李牧之何等聰明,他一下子就從皇后的話中聽出了另外的意思。現在他才懂了皇后的意思,剛纔皇后不追究李府的不是,只是想跟他做一個交易,就是對付姬輕塵。因此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了,就只能硬着頭皮說道,“老臣明白!”
“恩,那這件事情你就跟太師商議吧!”崔皇后說道,看了一眼一旁的崔景升,就徑自離開了寢宮的大殿。
而崔景升已經明白了崔皇后的意思,他看了李牧之一眼,心領神會的說道,“李將軍,老夫府上有一罈美酒,晚上去喝一杯?”
“好!”李牧之點頭道,他清楚崔景升是什麼意思。
因此兩人隨即相識一笑!
而在太子東宮中,當顧棋再次來到大殿上時,太子妃正在低頭沉思,見到他就直接問道,“不知道顧先生次來又有什麼任務要交給我們衛氏?”
語氣很冷淡,似乎像是在責怪之前行動的失誤一樣。實則是太子妃也厭惡了姬虔總是利益誘惑他們的種種舉動。這就像*一樣,讓他們上癮了。
因此他有點惱怒。
“自然,顧某次來自然是有利於衛氏。”顧棋也不鬧太子妃的態度,依舊淡淡一笑說道,“想必君臨城的傳言太子妃已經知曉了吧?”
“這點——”太子妃在措辭,半響纔開口說道,“對,聽說鎮南王馬踏北遼王府,不過鎩羽而歸。”
“似乎還是爲了一個姑娘,叫李師師。”太子妃說道,“聽說現在這個叫李師師的已經是大燕人盡皆知的奇女子了,能夠讓鎮南王和北遼王爭搶的人,自然不簡單。”
“咳咳——”顧棋咳嗽了一下,不想讓太子妃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噢,對了顧先生有什麼話就說吧!”太子妃說道,剛纔她是爲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纔會這麼調侃姬虔和姬輕塵,可在大事面前她還是懂得分寸的。
“這次殿下受辱,不想就此善罷甘休!”顧棋開口說道,看了一眼太子妃,見她不爲所動就繼續說道,“不過因爲皇后的崔太師的原因殿下不能出手對付北遼王,就只能倚仗你們衛氏了。”
“當然,這次殿下給衛氏許下的利用也不小,就是兌現之前北遼和北戎行動時的諾言。”顧棋說道,“太子妃覺得怎麼樣?”
北遼和北戎的行動失敗了,因此姬虔自然就不兌現諾言了。這讓太子妃的計劃落空了,心裡不甘。現在機會又放在她眼前,太子妃就有點動心了。
“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是?”太子妃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詢問姬虔該怎麼對付姬輕塵,這裡面要分個輕重緩急的。
“只要替殿下出出氣就行,當然是越快越好了。”顧棋說道,見太子妃有點疑惑,他就繼續解釋道,“因爲朝廷這次對北遼王放下的大罪不會視而不見,必定會嚴肅處理,因此殿下想在朝廷處治北遼王之前讓衛氏的人出手教訓他一下。”
“只是爲殿下出出惡氣嗎?”聽到顧棋這麼說,太子妃確實心動不已,要說想對姬輕塵傷筋動骨,估計現在的衛氏也做不到了,可要讓姬輕塵吃癟,商州衛氏還是能夠辦到的。畢寧商州衛氏也是七大世家之一,即便是實力受損,可底蘊還在啊!
現在就看姬虔是否真的兌現自己的諾言了,就開口問道,“顧先生以什麼保證姬虔能兌現他的諾言?”
“太子妃可以不做,沒有強迫你們,可是既然選擇了答應殿下,就該相信殿下的誠意。”顧棋很傲氣的說道,“之前沒有兌現諾言,只是因爲行動失敗,不光是你們衛氏有損失,我們殿下也有損失。只要這次你們的行動成功,這分姬釗殿下就藩的事情是不會再失言的。”
太子妃臉色有點陰沉,以她的身份,本該是顧棋對唯唯諾諾纔對,可因爲形勢逼人,現在是她要對顧棋這樣一個鎮南王府的謀士低頭。
這對他而言是莫大的諷刺啊!
可是爲此她就不低頭了嗎?不能,因爲一切都爲了她的兒子姬釗,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思索了片刻的太子妃還是點頭答應道,“讓姬虔在三天之內等消息吧!”
見顧棋微微點頭,太子妃又補充道,“要是三天之內還沒有動靜,就是我們衛氏失敗了,到時候殿下也不用再找我們衛氏了。”
“既然太子妃答應了,那顧棋就告辭了!”顧棋將事情辦成了,就告辭離開了東宮,他懂得分寸,寡婦門前是非多,現在太子妃可是真寡婦,他可不敢在這裡久留。
“顧先生慢走,不送了!”太子妃淡淡的說道,目視顧棋離開了大殿。而待到顧棋離開之後不知何時姬釗盡然出現在太子妃面前。
“母妃,鎮南王又讓我們做什麼?”姬釗問道,他的臉色難看,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因爲他知道每次姬虔找他們,準沒什麼好事情可言。
“這件事情就交給母妃了,你不用管!”太子妃說道,語氣不同質疑。這次是她跟姬虔的最後一次合作了,要是不成功,今後就不準備再與虎謀皮了,因此她要親自出馬對付姬輕塵,不能有半點閃失,因此不需要姬釗插手其中,因爲對於姬釗的能力她太瞭解了,不是參與這等事情的人啊!
“是。”姬釗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反駁太子妃的話,點頭答應道。現在經過幾次對姬輕塵行動的失敗,對他的打擊也很大,因此只要誰對付姬輕塵,他就沒什麼自信了,不像以前志得意滿的樣子。
“行了,你下去吧!母妃還要一個個靜靜的想點事情,不想有人打擾!”太子妃向姬釗說道,她是確實想想該怎麼對付姬輕塵了。而姬輕塵也瞭解自己母妃的習性,就躬身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