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越見到兒子嘴角的血絲,心中自是一痛,詢問地看向晏初。
晏初低眸,恭恭敬敬對秦百越道。
“恩師,徒兒本是來尋鳳川入宴,恰巧撞見鳳川……”他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繼續描述,算是在衆人面前給秦鳳川留點面子。
“這女子並不願意,我以爲,鳳川做這樣的事,一來有辱軍紀,二來也帶累恩師名聲……”
秦百越擺手示意他不必說了,回身看向秦鳳川,秦鳳川心中害怕,直嚷道。
“爹你休聽他胡說!我的性子,他難道是第一天才知道?平日怎麼不見他前來阻止,他分明就是看上了這個丫頭!想橫刀奪愛!”
秦百越不等他說完,擡手便給了秦鳳川一個巴掌。
“你是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阿初教訓得對!這樣下去你遲早要惹大禍!”
秦鳳川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瞪圓雙目,秦百心煩揮手。
“還不快滾下去,要在這丟人現眼到幾時?”
秦鳳川含恨看了晏初一眼,重重拂袖,踢翻椅子衝了出去,秦府一衆僕從只得跌跌撞撞跟過去。
“少爺、少爺!您慢點!”
晏初見狀,走上前單膝跪地對着秦百越做了一揖,愧疚道。
“恩師,今日是徒兒唐突了,大好日子卻給您老人家平添煩悶,徒兒不孝。”
秦百越重重嘆了口氣,雙手扶他起身。
“是鳳川行事不妥,你不必攬在自己身上,只是……”
秦百越回頭,目光落在角落裡的瑟縮成團的雲朵身上,雲朵這般狼狽模樣被衆人圍觀,正羞憤得無處可躲,感到秦百越的銳利眼神,不覺打了個冷顫。
秦百越拍拍晏初肩膀,低聲道。
“阿初素來有容人之量,會爲個女子和鳳川動手,這可不像你!”
晏初知道蹩腳的謊言只會引來秦百越猜疑,便垂下眼簾,實話實說道。
“稟恩師,她本是我府上的婢女……”
“原來如此。”
秦百越瞭然,瞥了雲朵一眼。
“既如此,一會飲宴完畢,你就帶了回去吧!鳳川那小子若再敢阻攔,你只管揍他就是,不必顧及我的面子!”
說着,他哈哈一笑,如同方纔的事全然沒有發生過,摟着晏初肩膀出門。
“好了!別提這些不快的事,且跟爲師前頭慶祝去!”
晏初答應着與他一道出去了,目光瞥過地上的雲朵,很快便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