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初遇
沈自秋跌跌撞撞往外跑,連出門的時候撞到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心裡充滿了驚恐,還有疑惑,那個女人倒底是誰?舅舅是何等人物,連青菊鎮鎮長見到他都要滿臉討好,爲何見到那個女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接下來幾天,沈自秋在家裡都待的有些神不守舍,她很想去舅舅家看看情況,但又害怕遇到那同樣的尷尬場景。
那個女人真是太不知羞恥了,明明身旁已經有兩個俊美的少年了,卻還要舅舅爲她服務?
只要一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場景,她就會覺得面紅耳熱心跳的很快。
大約過了十來天,青府上突然來了轎子,說是舅老爺想接四小姐過府住一陣子,以往也總是這樣的,沈自秋今天卻是猶豫了。
雖然心裡很想去,卻又怕遇到那樣的尷尬事件,可不去吧,又怕舅舅傷心,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去。
轎子很快便落在了青府的門口,有婆子上前來替她掀開轎簾,將她引到外門,便不肯進入,只是讓她自己進去。
“魯嬤嬤,爲什麼你不進來?”沈自秋有些好奇的問道。
魯嬤嬤是五年前,青雨特意買到府裡照顧她的人,而且跟舅舅的關係也很好。
魯嬤嬤老臉漲的通紅,嘴脣嚅動了下,“是老爺的吩咐,說沒有他的命令,我們這一衆僕婦都不得進入這道月亮門。表小姐就別再問了,老奴也不知道原因爲何,只是主子既然這樣吩咐,自然有主子的緣故。表小姐千萬記住了,老爺讓您進入內門後,直接去雨荷亭,中間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停下來,也不要多事,或者好奇。”
魯嬤嬤說的好神秘的樣子。讓沈自秋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來,難道這內院還藏了什麼怪物不成?
她原本就青春年少的很,以前也是膽子大的,就是走夜路也不怕,是以魯嬤嬤的吩咐反而讓她興趣更濃。
如果她早知道那樣的少女好奇心。會看見那樣一副場景的話。當時她一定會乖乖聽取魯嬤嬤的話的。
沈自秋一個人走在碎石子小路上,原本有僕婦丫頭們不停的進進出出的內院,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透着一種詭異的感覺。
眼前是條岔路,往左是通往青雨的書房,往右是通往沈自秋常住的雨荷亭。
她原本是想去雨荷亭的,但是魯嬤嬤的話突然從耳旁冒了出來,她小心的打量了四周,然後偷笑一聲,提起裙角,朝着左側小路跑過去,她想去看看。舅舅倒底在書房裡搞什麼鬼?
還未完全穿過走廊,她就聽見書房的方向隱隱傳來一陣壓抑的呻-吟聲,似是忍耐的極爲痛苦似的。
她越發小心腳下,貓着身體,靠近書房,那壓抑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有人在喘着粗氣。
她微微皺眉,十分不解,難道是舅舅在做什麼體力活嗎?怎麼喘息聲這樣大?
她用手指沾了口水捅破窗戶紙,悄悄往裡面看去,當她的視線從屋子角落轉到書桌前面時。瞬間瞳孔放大,一聲驚呼差點要喊出來,卻被一隻柔軟的手給捂住了。
她慌亂的回過頭卻看見是當日的那兩個少年,站在階下的少年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皆是不遜和莫名的譏諷,而捂住她嘴的少年則是滿臉痞痞的笑容。
最爲關鍵的是,他們二人上身的衣服都沒有繫好,彷彿只是那樣隨意的披在身上,腰中間鬆鬆的繫了根帶子。
痞笑少年的皮膚是白晰的,而冷臉少年的皮膚則是蜜色的,精壯的胸膛,挺立的紅色茱萸,就那樣俏生生的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
捂住她嘴的少年身上還有一股如蘭如麝的香氣,淡淡的,很是好聞。
痞笑少年用眼神示意她跟他們走,她耳朵發燙,臉有些紅紅的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放開她,她會自己走。
只是剛纔在舅舅書房裡看到的那一幕,她還是不敢相信。
她現已經成年,也聽嬤嬤說過一些人事,只是卻從未真正見過男性的那個物事兒,嬤嬤說只有在成親時,才能見到。
可是剛纔她卻看見,舅舅雙手被綁在椅子角上面,就那樣仰躺着,嘴裡還塞了布,臉上的表情似是痛苦似是享受也似是憤怒。
他全身被剝的精光,而那天那個女人卻是用一根繩子繫着舅舅的那個物事,仿若彈琴一般,在不停的把玩着。
她被嚇到了,如果成親就是這樣的話,她寧可不要成親!
沈自秋在兩個少年七拉八扯之下,才離開了書房,待到安全地帶時,那痞臉少年才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看了公主和雨的恩愛,你也想要了,看在你也算是東月國貴族的份上,我們兄弟倆可以免費侍候你噢。”
沈自秋還是糊塗的,奇怪的看着他們,“什麼、什麼侍候?”
痞痞的少年湊近了沈自秋,突然一伸舌頭在她耳朵上舔了下,沈自秋立即像被蛇咬到一樣彈跳開來,“你,你非禮我,你幹什麼,你不要胡來。”
痞痞少年誇張的捂着嘴笑起來,“陵,你快來看呀,這個女人還假裝正經呢,我真的很想看見她剝下假正經的面孔,然後在我們兄弟身下承歡是何等的模樣。”他說這句話時,居然眼中放射出一道兇光。
沈自秋嚇的就想要往外跑,豈料那少年只是吹了個口哨,就立即有一條碩大的狼狗朝着她衝了過來。
她尖叫着四處亂躥,差點衝到冷漠少年的懷裡,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陵的衣服。
痞痞少年臉色一變,“賤人,你就這樣急不可奈,難道你也認爲陵的技術比我好嗎?嗯?”
被叫作陵的少年冷着臉,絲毫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狠狠的將沈自秋推到地上,“歡,這樣的遊戲,我沒興趣。你自己慢慢玩。”
說罷,他就要走!
歡的身形飄忽,伸出手臂攔住他,“急什麼,遊戲纔剛剛開始呢。少了你多沒趣味。雨搶走我們的公主。奪走我們所有的寵愛,我們就好好寵愛他的外甥女好了,你說如果他聽見了這個賤人的歡叫聲。還能厚着臉皮賴在公主身邊不走嗎?”
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極美好的事情,竟是拍着手,扭起了腰,那明明是十分讓人噁心不適的動作,但是做在他身上,卻沒有一點不適應,甚至讓人感覺鼻血直噴。
碎石子路上皆是鵝卵石,沈自秋的手掌被擦破了皮,頓時滲出血來。火辣辣的疼,她有些聽不懂那兩個少年的話,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她好害怕,她想大聲喊舅舅,但是突然想到剛纔的那個畫面,舅舅被那個壞女人綁住了。
她要報官嗎?讓官兵來抓走這些壞人!
對。她要去報官,舅舅被壞女人挾持了,她要救舅舅,就像當年舅舅來救她一樣。
她爬起來就往外跑,結果裙角絆住了腳。直接往前一趴,緊跟着歡就扯住了她的頭髮,“急什麼,小東西,我們哥倆會好好招呼你的,保證讓你享受到什麼是人間極樂。”
“撕啦!”歡撕掉了沈自秋的衣服,頓時露出雪白如同藕節一般的玉臂,他正要往下親咬時,陵突然閃電般伸手止住了他的穴道,並且把他往後帶出幾米,這才解開他的穴道。
歡惱火的說道,“陵,你做什麼,你還是那個你嗎?你已經被公主磨掉了野性嗎?這個賤人,她的舅舅搶走了公主對我們的寵愛,讓公主眼裡只有他,沒有我們,難道你不恨嗎?難道你喜歡獨守空閨的滋味嗎?既然他可以享用我們的公主,爲什麼我們不能享用她?”
陵只是淡淡的朝着某個方向瞟了一眼,歡不以爲意的看了過去,隨即呆住,守宮砂!
不過能,眼前這個女人至少已經有十六歲了,怎麼還可能保留那東西,雖然說她是生長在天啓朝,但是她骨子裡是東月國女人不嗎?
“如果她非處子之身,隨便你怎麼玩,但現在不行,你如果執意要做,就要準備承受公主的怒火。”陵冷冷的說道。
歡握緊拳頭,猛然一拳頭砸在地面上,那些石頭竟然裂開大半。
沈自秋驚嚇的掩好自己的肌膚,驚恐萬分的縮到一角,眼前這兩個看起來柔弱的少年,居然有這樣大的能耐。
突然一隻漂亮的鳥兒落在了陵的肩膀上面,竟然開口說話,“公主,讓你們進去,把她也帶進去。”
說罷,它就傲慢的拍拍翅膀飛走了。
歡的臉色立即變了,陵渾身的氣息也越發冷漠了。兩個人互看一眼,就去拉沈自秋,沈自秋拼命推開他們,想繼續往外跑,然後陵就伸手直接將沈自秋打暈扛進去了。
青雨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在天啓國生活了近五年,已經習慣這裡的穿衣打扮,只是臉上仍留剛剛歡愛過的紅潮和痕跡。
歡撅起嘴瞪了青雨一眼,然後滿是委屈的走到那個女人面前,跪了下來,開始舔砥女人的腳指,“公主,不要拋下歡,歡真的很愛很愛公主。”他居然撒起嬌來。
被叫作公主的女人名爲伏星,是青蔓一族中關係極遠的旁系妹妹,確切來說,和沈自秋還有那麼一丁點親戚關係,也可喊一聲姨母,和青雨算是老表關係。
只是男人在東月國本來就沒有什麼地位的。
伏星冷冷的看着歡,用腳趾頭挑起他的下頜,卻猛然一腳踹在了歡的胸口,陵眸色微動,態度更加恭敬。
歡被踹了之後,再爬起來,嘴角已經沁出血絲,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神色更加諂媚妖嬈,將屁股高高撅起,嬌聲道,“公主,歡兒這裡也要嘛。”
“賤人!”伏星冷冷的罵了聲。
“歡兒就是公主的小賤人哪,只要公主願意只要公主喜歡,歡兒就是賤人賤狗,求公主垂憐。”歡搖動了下屁股。
伏星聽見這話,心情大好,將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皮鞭拿起來,狠狠就在歡的屁股上抽打了一下,只聽見啪的一聲,單薄的衣服下面隱隱可見血痕。
歡卻是發出一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極享受的吼聲。屁股搖晃的更加厲害了,而且前面還頂起了一個小帳蓬,看來是興奮了。
伏星看他那樣兒,索性站了起來,又抽了幾鞭子。歡叫的更舒服了。竟是直接把衣服都脫光了,求皮鞭侍候。
看着歡下身那高昂的慾望,伏星的興趣也被挑了起來。她丟掉皮鞭,直接一扯歡的頭髮,將他扯到書桌下面,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慢慢的揉搓起來。
歡興奮的滿臉通紅,像蛇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扭動着。
伏星坐在書桌上面,用腳尖按住他的胸口,冷聲問道,“老實了嗎?”
“女王。你是歡的女王,歡願意一生一世追隨於你,只求女王疼愛。”
伏星很有成就感的笑起來,“那好吧,就用你的誠意來證明,你是如何愛本公主的。”
歡順着伏星的腳趾頭開始親吻。一直攀上了她的大腿,然慢慢沁入她早就泥濘不堪的花園,當他將自己的昂起全部埋入她的花園芬芳泥土中時,他只覺得那便是天堂的感覺了。
當沈自秋從昏迷中醒過來時,看見了這一幕再度被嚇暈過去了。
伏星有些哧笑的看了一眼。朝着青雨說道,“你這些年就是這樣培養她的,怎麼膽兒這樣小,這樣要如何去東月國,到了國內,處處如此,還要不要活了,豈非三天就被嚇死了。”
歡也哧笑起來。
伏星朝着陵招了招手,“你仵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陵抿了抿嘴脣,臉上有一絲掙扎,終究還是過去了。
青雨卻是不理會伏星,直接抱起沈自秋就走出了書房。
他今天原來接沈自秋過來,是有些事想要交待的,他估計很快就要離開了,他想問問沈自秋是否願意跟他回東月國?如果沈自秋不願意,他想教她在最短時間內,掌握窯廠的運作。
這些以後就是他替她賺的嫁妝了,相信有這些財產傍身,沈氏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結果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
青雨只是以爲沈自秋被歡和陵嚇着了,還不知道她看見了自己不堪的那一幕,否則他心裡不知道又要內疚成什麼樣了。
天將黑的時候,沈自秋終於醒了過來,卻是不願意從被子裡伸出頭來,任青雨再溫柔的勸着,也不願意出來。
後來魯嬤嬤也來了,說是做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她最愛吃的,沈自秋在被子裡悶聲問道,“舅舅走了嗎?”
魯嬤嬤嘆了口氣,看了看在院子裡有些落寞的背影,答應道,“嗯,已經不在屋裡了,表小姐難道是被老爺訓了?”
沈自秋這才探出頭來,臉被悶的紅通通的,她赤着腳早下牀榻,趕緊扒完兩碗飯,也不注意什麼淑女禮儀 了,又趕緊鑽回了被窩裡。
“舅舅如果問,就說我累了,我睡了,叫他不必來看我。”
沈自秋心裡亂極了,她有很多事沒辦法理解,看見了不一樣舅舅的樣子,她需要消化,她需要整理好,纔有信心面對舅舅。
看來這裡沒辦法待了,明天還是先回沈家莊吧,她微微嘆了口氣。
一夜胡思亂想,一會又做噩夢,第二天起來時,沈自秋就頂着兩個大大的熊貓眼。
青雨也沒想到沈自秋反應這樣大,看來她真的不適合去東月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告訴她,關於她的身世了,就讓她以爲自己只是普通女子吧。
青雨嘆了口氣,準備去窯廠轉一轉,有些開始走下坡路的廠子可以關閉轉讓了,只要留下兩家最大生意最好的窯廠以後給秋兒就好了。
沈自秋回到沈家莊後,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丫頭建議她去花田裡走走,順便散散心,她想得也是,看着日頭漸漸下去,便帶着木桶過來,打水給花澆水施肥撥草。
還是當初的水塘,沈自秋在塘邊站了許久,直到腿痠了,這才坐下來,看着塘裡的倒影,眨間間,昔年的瘦弱小女孩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了。
當初也是在這裡。遇到了舅舅,如果沒有舅舅,她可能早就被沈氏折磨而死了。
是啊,沒有舅舅就沒有她的今天。至於舅舅要如何生活,那是舅舅的私事。不該她操心的。舅舅本身並沒有傷害她什麼。
再說了,那事上面,也是舅舅受傷吧。她怎麼能因爲舅舅是受害人,就質疑舅舅,疏離舅舅呢,舅舅是她唯一可以相信依賴的人啊,她真是笨。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她只覺得心頭豁然開朗,提了水桶就開始給花澆水,一邊澆着水還一邊哼着小曲兒。
她想好了,明天一早。她就去舅舅家,她要告訴舅舅,不管舅舅是怎麼樣的人,都是她最親近的人,最值得依賴的人,不管舅舅走到哪裡。她都要像當初那樣跟着舅舅走。
突然綠色的花葉上面,有點點紅色引起了沈自秋的注意,接着她看見更多的紅色,灑落在白色的菊花花瓣上面,甚至是泥土上面。
她放下水瓢。蹲下來,伸出手指,沾染了一點那紅色,放到鼻尖下面輕嗅,臉色劇然一變,這紅色的液體有腥氣,好像,好像是血。
難道是哪個工人在這裡受傷了嗎?
她急步順着血漬往前走去,突然看見前方趴了一個人,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男子,身上的衣服料子很是不錯。
她小心翼翼的撿起旁邊的花鋤,用鋤頭的頂端在那個男子的身上輕輕的按了按,“喂,你是誰,爲何在我家花田?”
沒有人答應,男子似乎是睡着了?
不,沈自秋突然瞳孔一縮,因爲她看見大片血漬從那男子的身下漫出來,染紅了花田裡的土。
她努力吞嚥了下口水,心裡閃過各種念頭,難道是死人?可是他爲什麼會死在沈家花田裡呢?她現在該怎麼辦?是上去看他死了沒有,還是回去喊人?
心怦怦跳的好像要蹦出來一樣,任沈自秋再膽大,也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她極爲困難的挪動了步子,想要離開,但是腳卻突然被扯住了,她尖叫一聲,雙手抱頭蹲了下來,“不要抓我,你死了不是我的錯,不要抓我。”
“喂,我、咳咳、我還沒死哪,不過你要再叫下去,我就要被你嚇死了。”
是個好聽低沉的男子嗓音,在咳了之後,跟着一聲悶笑。
沈自秋這才放心下來,沒死就好,不過這傢伙居然開她玩笑,她憤憤不平的站起來,“我,我膽子一點也不小,我很膽大的。”
但是隨即她就呆住了,她的眼望進了怎樣的一潭秋水之中?是那樣深沉如潭,晶亮如天邊的星子。
青雨舅舅已經夠帥的的了,不過在他的面前還是不夠看,這樣年輕俊美的少年,比歡多了一分穩重,比陵多了一分親切,還比舅舅多了一分陽剛之氣。
趙天霖也呆住了,他剛開始看穿着,還以爲只是普通的村姑,卻沒想到鄉野之中,還有這樣的絕色。
“姑娘,能幫個忙嗎?”趙天霖畢竟是見識過宮中美人的,很快收回心神,捂着胸口,那裡還在不停的冒着血。
沈自秋這纔回過神來,耳根再度發起熱來,臉上也像飄來了一朵雲霞,低下頭去,十分不自在的說道,“呃,是不是幫你找大夫,我看你流了好多血,我立即就幫你去找。”
“唉,不是的。”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急性子,趙天霖暗自笑了一聲,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她說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免得會給你帶來麻煩。我身上有藥,你只要幫我把這箭撥出來,再清洗傷口,塗上藥,包紮起來,就行了。”
沈自秋嚇一跳,這纔看見有半截箭頭紮在男子的胸口呢。
“這樣真的行嗎?萬一因爲救治不及時,你死了,會不會變鬼找我啊?”
“撲哧”趙天霖被沈自秋可愛的語言給弄笑了,安慰道,“你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沈自秋也覺得自己問的話有點傻,隨即便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然後纔想到,“那我要準備什麼呢?”
“一把匕首用來挖出箭頭,一塊乾淨的棉布和一盆乾淨的溫水,用來清洗傷口,還有如果可以,最好再來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