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斷了你就得賠!二十兩銀子不二價!”桌子底冒出來這樣一句,眼看着喜鵲又要暴走,花小骨趕緊將人一攔:“行了行了,就你倆打嘴仗這個樣子,得什麼時候才能好好說話!”
喜鵲癟了癟嘴,翻了個白眼,而後任憑花小骨綁住了她的手。
花小骨將腰帶隨便往喜鵲手腕上一綁,其實她本不想跟着這兩個二貨鬧的,所以這繩子也就是綁着擺擺樣子。
“行啦,綁好了,二少爺快出來吧!”花小骨對着桌子底下喊了一句,而後便走到了田嵐青的身邊,跟他一塊看起了熱鬧。
喜鵲閒閒走到了桌子一邊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翹,腳面敲了兩下桌子腿:“出來瞧瞧唄,覺着不結實你就出來再用點勁兒。”
田嵐光這才緩緩自桌子底下鑽了出來,他手裡拿着喜鵲的軟鞭,一隻手提着褲子,一臉幽怨地伸出了腦袋。
“噗……”隔着大老遠,花小骨噗嗤一樂。怪不得田嵐光怕成了這樣,原來二少爺臉上如今還腫了大半邊兒呢!
喜鵲伸了伸被綁住的手,讓田嵐光看了個清楚。田嵐光仔細瞧了兩眼,而後頓時背脊都挺直了:“哼,不綁住你,你這娘們老實不了!看什麼看,男人說話,女人給我聽好了!”
田嵐光頓時恢復了一身的痞氣,好似曾經京中第一紈絝又回來了一般,神氣活現地往喜鵲不遠處的另一個椅子上一坐。
“我說你,就不會好好聽人說話嗎?我不過說得稍稍婉轉了一些,你這個沒文化的就聽不懂了!跟你這種娘們,說話就得直來直往……”田嵐光開始碎碎念,一邊說着,一邊數落喜鵲:“是,我招了你的道了,就你這樣暴力粗魯人生一片血肉橫飛的女人,我都想娶!我那時候昏迷,好似在夢中已經過了一輩子,你是我的妻,我們還有一雙兒女。雖然那一輩子打打鬧鬧也沒少,可卻讓我感覺格外真實。”
田嵐光說着,聲音這才漸漸變得溫柔了起來:“說實話,醒來的那一刻,我也曾對自己產生過懷疑。到底哪裡纔是夢境,若之前與你白頭偕老只是個夢,那是不是我的人生其實還有另一種活法?可後來,我又想明白了,那樣的日子,我似乎在夢中已經習慣,這樣的幸福,我不想錯過。”
喜鵲原本還凶神惡煞地,聽到了這裡,表情便漸漸軟了下來。
“所以,喜鵲……”田嵐光擡起了頭,認真而溫和地問了一句:“這輩子,你願不願意跟我打打鬧鬧過下去?”
“……你這麼不經打,誰敢跟你打打鬧鬧。”
“能不能不要破壞氣氛,我就是形容一下!”
“老孃沒文化!我們沒文化的就這樣!”
“……就是欠收拾。”
“你說啥!”
喜鵲暴走,捆着手的腰繩頓時崩斷。田嵐光立刻自椅子上跳了起來,麻溜地鑽回了桌子底下:“二十兩!二十兩昂!給我記着!”
喜鵲擼了袖子開始踹桌子:“二十兩你大爺,滾出來!咱商量商量啥時候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