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在留下的八旗兵,徹底驚呆了。
他們以爲他們的主子會和這些漢人頭領談判,然後乖乖地交出那些威力強大的武器。
然後今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他們被漢人幾十個人突入的這件事,也能在多鐸愉快的心情之下,輕鬆揭過。
結果,一聲爆炸,徹底毀滅了他們的幻想。
“快,那些漢狗使詐!”
“救人!”
一連串的驚叫聲響起。
然而,守在邊牆的那些特種兵哪裡會允許那些八旗軍衝上去?
“打!”
一個特種兵班長怒吼了一聲。
那些隊員們舉起已經拆除了.消音.器,加大威力的.衝.鋒槍的槍口,同時扣下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點射的槍聲連續響起,子彈恍如下雨一般潑灑而來。
每個人都是老兵的這些特種兵,槍法奇準無比。
雖然不及李德,但是點射的子彈幾乎沒有脫靶。
聚集在門外包圍圈的那些八旗軍士兵哪裡見識過這個架勢?
頓時一個接着一個抽搐着被打翻在地。
數千八旗兵一下子被密集的子彈打蒙了的同時,二樓之上,手榴彈爆炸的煙塵終於落下。
近百個侍衛和數十個白甲牙喇被彈片和衝擊波打翻了一大片,觸目所及,到處都是染滿了煙塵,恍如泥猴的屍體。
李德和大柱兩人站立而起的時候,多鐸本人居然沒有任何事情。
但是他的護衛,只剩下了三個還站着。
李德兩人一抖拳頭,戰術手套拳頭的位置瞬間伸出了三根寒光閃閃的利刃,恍如兩個金剛狼。
“區區通古斯野人,也想要我們唐人屈服?”
“滅族,從你們這裡開始!”
李德一聲爆喝,整個人帶着一股不可戰勝的氣勢,恍如闖入城市的猛虎一般,撲向了被震得七葷八素的多鐸。
“好膽!”
多鐸自持勇武,想要站起來反抗,這才發現他被震得渾身癱軟,竟然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保護主子!”
倖存的三個白甲牙喇揮舞着刀劍想要衝上來。
噗嗤!
一顆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一下子打中了最前面的一個。
那個身體強壯的白甲牙喇渾身一顫,恍如抽空的袋子一般軟軟倒下。
噗嗤……噗嗤……
剩下的兩個白甲牙喇,未等反應過來,也被子彈打碎了頭顱。
五頭屍體倒在地上的時候,甚至還抽搐了幾下。
“我們還有神槍手瞄着這裡,你只要再動一下,他會把你打成太監。”
“你若是不信,可以再動動試試?”
李德冷笑了一聲。
多鐸的瞳孔,猛然收縮。
爲等他反應過來,李德一把抓住了他的金錢鼠尾頭髮,另一邊手的利刃頂住他的脖子。
“請吧,到我們那邊坐一坐,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李德冷聲說道。
“哼,就算抓住了我本王,你們一樣出不去!”
灰頭土臉的多鐸,差點要被氣瘋了。
不過,作爲滿洲八旗的高層,他當然也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在無名小卒手裡。
“這個就無須你擔心了,請吧!”
李德低吼了一聲,手中的利刃把多鐸的脖子刮出了一道血痕。
“哼!”
後者冷哼了一聲,就這樣被兩人挾持着,走出了酒樓。
豪宅與酒樓之間的街道,此時已經躺上了近千具八旗軍的屍體。
腥臭的血液,正在從屍體的一個個槍口中泊泊流出,在地上血流成河。
“你們……”
多鐸的瞳孔,猛然收縮。
他知道這些奇怪的“唐人”手裡的武器很厲害。
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恐怖如斯。
近千個八旗軍精銳,已經足夠在野外追着好幾萬明軍打了。
而在這裡,卻像草芥一樣躺了一地。
不管生前多強壯多勇武,被子彈打穿心臟的時候,都會死得象一隻雞一樣!
“主子!”
趴在街頭巷尾的那些八旗軍,看到多鐸本人被李德挾持了出來,一個個面若死灰地驚叫了起來。
嶽託本來就要死了,死了就死了。
皇太極肯定不會爲了一個油盡燈枯的死人,對自己人痛下殺手。
但若是多鐸死在這裡,那就不好玩了。
皇太極會瘋掉的!
“漢狗,放開我們的主子!”
“竟敢對我們的主子無禮,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些躲在居民樓後面的巷子裡躲避子彈的八旗軍,一個個怒吼了起來。
“呵呵,這就是你的精銳,像不像被拴起來只能哇哇叫的狗?”
把多鐸挾持進入豪宅的大門的時候,李德冷笑着問道。
“我命令你們,馬上攻進來,殺光這些漢狗!”
多鐸終於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活不下去了,頓時大吼了一聲。
“晚了!”
李德冷冷一笑,直接一劃拉手裡的利刃。
噗嗤!
一聲悶響,多鐸的人頭,竟然被直接割了下來!
“不!!”
外面傳來了一片驚叫聲。
李德森然一笑。
這種野人頭領,抓了對他也沒有什麼用。
剛纔浪費時間挾持,目的就是爲了浪費時間。
而現在,天空之上,已經傳來了引擎聲。
空中支援到了,他們已經不再需要活着的多鐸了。
帶走一個活着的俘虜,或者帶走一個人頭,李德選擇了後者。
“石灰袋!”
李德順手把人頭扔給了那個處置過嶽託的人頭的僕人。
那個僕人一副認命了的樣子,接過了這個新鮮的豫親王的人頭,然後把這個還在滴血的人頭扔到了石灰袋子裡,攪拌了一下,然後把袋子遞給了一個特種兵。
“殺啊,爲主子報仇啊!”
外面的那些以鑲白旗爲主的八旗軍士兵,一個個揮舞着刀劍怒吼着衝了上來。
頓時,整個豪宅的四面牆,放眼看去,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羣!
甚至那些火炮的炮兵,也拿起了火把,馬上就要開炮了。
“發現敵軍炮兵!”
“開始清除!”
十架雲龍戰鬥機,在長機的帶領之下,直接從低空俯衝了下來。
機腹下面掛着的數枚200公斤航彈的白銀色油漆,在初升的朝陽之下,反射着血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