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天將大人承認我等戰功!”
“是啊,天將大人,我們是真的心向大明的,多謝您給了我們機會證明自己!”
“我們願意繼續爲天將大人作戰!”
“請天將大人繼續帶領我等吧!”
那些高麗軍士們,七嘴八舌地開始表起了忠心。
他們本來也是被韃子欺負慘了,今日雖然殺的都是餓得半死的韃子,有點勝之不武。
Wωω ▪тт kān ▪CO
但是這也不妨礙他們吐氣揚眉了一次,不少人那是真正地親自爲自己的家人報仇了。
何況他們如果不反抗,大概率不是死在明軍手裡,那就是被韃子當成兩腳羊給吃掉。
韃子,可是在等着他們走不動了再動手的。
這一點高麗人門清。
無論如何,經過這一戰,這些高麗人的戰鬥力有了質的提高。
而且,徹底忠心於大明。
“哈哈哈,本將自然知道爾等忠心。”
“去吧,把人頭運去明軍大營,然後把韃子的帳篷全部收起來。”
“本將准許爾等跟着明軍作戰!”
孫傳庭哈哈大笑了三聲,還不忘吩咐道:“帳篷燒完了之後,那個阿濟格的人頭,也要割下來。”
帳篷的火焰雖然燒得很旺盛,但是終究沒有什麼可燃之物增加溫度,不過是火油的溫度在烤制而已,還不至於把屍體燒成骨灰。
“遵命!”
樸慶福聞言之後,屁顛屁顛地答應了起來。
其他高麗兵此時也是喜上眉梢。
孫傳庭的命令,意味着他們已經成爲了明軍。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性命無憂了。
畢竟中原皇朝還真沒試過莫名其妙殺屬國的軍隊。
更重要的是,他們復國有望了。
至於復國之後,大明會對高麗提出什麼條件,會吸多少血,那都是高層的事情。
對於這些大頭兵來說,最緊要的就是把駐守在高麗的韃子給弄死。
那是真正的仇大苦深啊!
“將軍,既然如今已經拿到了這些韃子的人頭,要不要送去給尚可喜以及耿精忠兩個人看看?”
回大營的路上,一個幕僚低聲問道。
“是啊將軍,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上策也!”
“沒錯,只要那兩個狗漢奸看到這些人頭,必然內心震動,勢必回來投降!”
“將軍,這個計謀妙啊,就這麼辦吧!”
“將軍,如今如此重要的救援,那皇太極都只是派了漢軍前來,顯然就是因爲他們沒有人了,這個時候再逼降尚可喜和耿精忠,韃子就必然瓦解了。”
“對啊,這倆狗漢奸再投降,韃子就徹底完了!”
其餘幕僚和將領紛紛出言贊同。
在他們眼裡,韃子此時已經徹底在大明的對手名單裡除名了。
如今也就剩下尚可喜和耿精忠的二十多萬漢人降兵,還有洪承疇那老漢奸手裡原本的八萬松山之戰之後變節的降兵了。
如果尚可喜和耿精忠投降,那麼就剩下洪承疇的八萬人和正黃旗的七千多戰兵了。
戰爭,終於走到了尾聲!
他們都想快點結束了。
“呵呵,你們也知道喊他狗漢奸,那麼,他投降之後,如何處置?”
“一旦他投降,我們不好殺他,難道陛下就能找到藉口下手了?”
孫傳庭聽完了所有將領和幕僚的話語之後,不置可否地反問道。
“額……”
其餘人面面相覷,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兩個傢伙手裡也就一羣雜牌,二十萬人又如何?”
“冷兵器部隊,再多人,也不過是笑話耳,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出擊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讓這些狗漢奸苟延殘喘?”
“更何況,殺敵斬獲的人頭,難道本將沒有好好地給你們算戰功?”
孫傳庭再次意味深長一笑。
其餘人聞言之後,先是神色微微一變,旋即,滿臉殺氣。
是啊,把他們逼降了,這纔多少功勳?
把他們化成人頭呢?
武器再怎麼懸殊,對方可是清軍的主力之一啊,精銳啊!
一通殺戮過去,拿到的人頭,都能分給下面封妻廕子啊!
山長水遠來這裡打仗,不就是爲了建功立業,順便樹立威信讓士兵更加信服自己,然後再打更多的勝仗?
二十萬人頭,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更何況山谷裡斬殺剩下的韃子的都是高麗兵,但是這些高麗兵不過是爲了活命罷了,到時候戰功可都是明軍將士的。
高麗兵保住了自己的命,明軍拿走功勳,天經地義。
一看到孫傳庭如此會做人,將領和幕僚們越發信服了起來。
……
與此同時,廣寧城北二十里外,尚可喜和耿精忠兩人,在前者的中軍大帳之內會面。
儘管出發之前,病的半死的皇太極明確任命以尚可喜爲主帥,耿精忠是副帥。
但是兩個人都有十萬大軍,彼此誰也不可能高誰一個頭。
他們遇到事情就只能一起商議。
“老耿,這些明軍的火器竟然如此厲害,比那些弗朗吉人的火器還要厲害三分,我等如何是好?”
“不若干脆投降罷了?”
尚可喜滿臉焦急之色問道。
“投降?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屁股後面多少掛落,那崇禎恨不得吃我等的肉,寢我等的皮,你投降你自去,我不攔你。”
“不過這等事情,你休要帶上我去找死。”
耿精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尚可喜的投降決議。
“那怎麼辦?一旦他們打過來,我等根本扛不住啊,到時候兵馬全無,跑回去那皇太極也不過是藉機砍死我等!”
尚可喜急得用手背拍手掌說道。
“特麼的,不管你說什麼,投降大明不可能,但是繼續給皇太極賣命,沒必要。”
耿精忠眉頭深鎖,撓了撓被刮成了金錢鼠尾辮子的光滑額頭,無奈地說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
“難不成我等乾脆在這裡抹脖子,一死了之?”
尚可喜一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反問道。
“也許,還真有第三條路……”
耿精忠猛然擡起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