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艦勇士號戰列艦的炮門內吐出了一排火球,呼嘯的炮彈向衝在最前面的一艘清軍火攻船砸了過去,那艘火攻船立即被四周海面騰起的沖天水柱所包圍,其中一發炮彈擊中了這艘火攻船,新式*砸在火攻船上,這艘火攻船立即變成了一團大火。
因爲滑膛炮在一公里外射擊,命中率不是很高,於是黃德美下令以十多門艦炮瞄準一艘清軍船隻齊射的辦法來攻擊一艘船。
勇士號戰列艦右舷炮門內所有的大炮一排連續射擊,前後打出了四十多發昂貴的新式*,終於有一發炮彈命中了目標。
海軍用的新式*,也是陳新元設計的一種威力巨大的*,那是雙層殼體的炮彈,外層的球形彈體是鑄鐵製造的,而內層的球形彈體,卻是用橡膠做成的,內層橡膠球體內灌滿了汽油。在外面的球形彈體和裡面的球形彈體的夾層之間,灌入了一層紅磷,炮彈頭部還有一個小的空心鐵球,裡面灌滿*,由引信管點燃。炮彈的尾部留有一個可以讓*氣體灌入的小孔,加上一個軟木彈託,軟木彈託上面挖出一個小孔,小孔對準了炮彈彈體上的小孔,軟木彈託上的小孔以石蠟封住。
炮彈發射的時候,炮膛內的*氣體會衝開軟木彈託上的石蠟,灼熱的*氣體直接灌入到彈體夾層內,點燃了夾層內的紅磷。
炮彈在空中飛行的時候,紅磷很快就把橡膠內層燒盡,點燃裡面的汽油。而炮彈落在目標上之後,放在炮彈頭部的一個小型*球發生爆炸,把燃燒的汽油四處噴濺,所以只要擊中船隻,就能立即引發大火。
被新式*擊中的清軍縱火船上本身就堆滿了柴禾,上面還澆灌了火油,被一發*命中,這艘火攻船立即變成了一艘熊熊燃燒的火船。
緊接着,蘭芳號也一排齊射,擊中了一艘縱火船,把那艘火攻船點燃。
“開炮!”黃德美用盡力氣大吼一聲。
已經裝填好炮彈的勇氣號戰列艦再次噴出一團團火球,白色的硝煙從海面上騰起,一艘清軍的火攻船被點燃,而施得高的旗艦——清軍大福船也很不幸的捱了一發*,這艘600料的大福船立即燃起沖天大火。
“將軍,快跑啊!”幾名戈什哈圍住了施得高,讓他趕快跳海逃生。
施得高下令,讓船上的清兵救火,可是一桶桶水潑上去,不僅無法撲滅大火,反而使得漂浮在水上面的汽油繼續燃燒,隨着水的流動,汽油的火勢到處蔓延。
那是一門32磅重炮發射來的新式*,這枚*內裝填了整整25磅的汽油!那麼多的汽油燃燒,沒有什麼船可以頂得住!
施得高無奈之下,只好和自己的戈什哈一起跳上小船。
在華夏軍海軍艦炮的猛烈轟擊之下,什麼五點梅花陣全部亂了,一艘接一艘清軍的大小戰船接連被炮彈擊中,心狠手辣的陳新元一口氣就發射了三千多發*,不知道多少噸的汽油就這樣被浪費掉,但是點燃了不計其數的清軍小船。
更加絕的是,心狠手辣的陳新元在汽油裡面還添加了橡膠之類的各種添加物,使得這些汽油的威力更大!
若是被汽油噴濺到身上,是怎麼都甩不掉的,會被燒得直到露出骨頭爲止!
中彈的清軍船隻燃起沖天大火,船上的清軍水師官兵好像下餃子一樣,哭喊着,紛紛從船上往水裡跳去。
華夏軍的戰艦繼續向澎湖方向靠近,距離清軍的船隻近了,黃德美下令道:“各單位注意了,換上葡萄彈!”
所謂的葡萄彈,就是海軍艦炮用的霰彈,炮彈內的彈丸比陸軍的霰彈彈丸要大得多了,是把幾十枚幾百枚彈丸裝入網兜內,以繩子紮成一個圓柱形的物體,看上去就像是一串串的葡萄一樣,葡萄彈外面包上帆布。炮手點燃了火炮之後,*氣體燒燬了帆布,也燒燬了網兜,使得裡面的幾十枚幾百枚彈丸一齊從炮口噴射出去,威力十分強大。
葡萄彈的彈丸,每一枚彈丸都有0.2磅到1磅之間,每一枚彈丸就相當於一發小口徑炮彈,若是艦炮使用葡萄彈對陸軍炮擊的話,一發64磅葡萄彈可以撂倒一個連的陸軍!
“開炮!”伴隨着黃德美一聲令下,一門門艦炮噴吐出耀眼的火舌,葡萄彈猶如瓢盆暴雨一般,向清軍的船隻潑灑而去。
彈丸砸上船體,發出沉悶破響,人體和木屑橫飛,清軍大小船隻被葡萄彈橫掃了一遍,船上頓時血肉橫飛。
與此同時,清軍炮手和鳥銃手硬着頭皮,頂住華夏軍密集的炮火,使用戰船上的小型佛郎機炮、碗口銃、鳥銃等武器,拼命的對華夏軍那龐大的戰艦反擊。
只可惜清軍那些小炮和火銃彈丸打在華夏軍的鉅艦上,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海寇的洋夷鉅艦確實是船堅炮利啊!”一名清軍把總感嘆道。
華夏軍的炮彈打中了清軍的船隻,基本上都是秒殺,而清軍的炮彈打在華夏軍船隻上,只留下一道道白印,炮彈都被彈到水裡去了。
其實不僅僅是華夏軍船大欺負人這一點,而清軍自己使用的火器也是問題多多,因爲道光皇帝撥發下來鑄造火炮,打造火銃的白銀大部分都被滿清上下官員貪墨了,能夠有四分之一用來製造武器,已經算是那些官員很有良心了!
那些偷工減料粗製濫造的火炮和火銃,清兵根本就不敢裝填十足的*啊,要是裝夠了用量,一點火保證炸膛!那到底是打人呢還是炸自己?
爲首的勇士號戰列艦就像是虎入羊羣,葡萄彈掃翻了大批清兵,龐大的戰列艦看到前面的清軍船隻,甚至躲都不用躲,水兵們直接駕駛着戰艦衝撞上去,一下就把清軍的船隻撞得粉碎,或是直接碾壓到海底去!
更可怕的是,勇士號只是打頭陣的一頭老虎,後面還跟着一大羣老虎!
虎結成了羣,一羣老虎衝入羊羣,可以想象一下是什麼樣的結果!
距離接近了之後,不僅是艦炮發射的葡萄彈大開殺戒,就連水手們手中的步槍,也對海上的清軍船隻大開殺戒。有不少清軍船隻試圖靠上華夏軍的鉅艦,清兵企圖往大船上爬,都被船上的華夏軍水兵以步槍打了下來。
還有戰士投出了*,一枚*砸在一艘清軍小舢板內,就報銷了一船的清兵。
龐大的戰列艦連炮轟帶撞擊,把一艘艘清軍船隻送入海底。
經過一個上午的激戰,呃,說錯了,確切的說是一邊倒的屠殺,因爲有誰見過綿羊和老虎激戰的?從來只有老虎屠殺綿羊的份。經過一個上午的海上屠殺,福建水師澎湖清軍船隊大小一百多艘戰船全軍覆沒!
華夏軍海軍戰士們也停止了開火,他們放出小船,在海面上打撈那些浮浮沉沉的清軍水師官兵,被撈上來的清兵就成了華夏軍的俘虜。
施得高也被俘虜了,被送上了勇士號戰列艦。
“是施得高啊?施琅大將軍的後人?”聽說是施得高,陳新元冷笑着問道。
回想起自己前世的時候,電視上曾經播放了一部名叫《施琅大將軍》的電視連續劇,這部電視連續劇被大批海外華人罵得狗血淋頭,國內的中國人也很多人罵這部電視連續劇,因爲一名貳臣又有什麼好歌功頌德的?
如今,施琅大將軍的後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陳新元在心裡考慮,是否要讓人一刀斬了這個施得高呢?
可是陳新元還沒考慮好要如何處置施得高,施得高卻跪在面前,腦袋拼命的撞擊甲板,嘴裡發出求饒聲:“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願意投降!我願意投降!”
陳新元冷笑一聲:“果然是施琅大將軍的後人啊!投降起來倒是挺快的!好了,既然你肯投降,那我可以饒你一死!但是你投降了我,你必須給我做件事,否則,我留着你這樣的廢物又有何用?”
“什麼事?”施得高連忙問道。
陳新元哈哈大笑:“你不是駐守澎湖的澎湖協副將嗎?這澎湖島上的綠營清兵,全部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是的!”施得高連連點頭。
“那事情就簡單了!”陳新元看着施得高,不懷好意的笑着,“要你做的事情嘛,就是這樣:你立即向澎湖島上的守軍下令,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啊?”施得高大吃一驚,“大人,如果我這樣做了,朝廷不會放過我一家大小的啊!請大人還是一刀斬了小人好了。”
陳新元冷笑道:“你不肯幹?那好吧,我自有辦法讓你投降的!”
畢竟澎湖島上有一座西式的堅固城堡,那是鴉片戰爭後,道光皇帝讓福建水師花費了重金修建的城堡,城堡內裝備了十多門洋炮,如果要強攻澎湖,華夏軍會付出損失,所以陳新元還是希望讓施得高去招降清軍。
說完,陳新元轉頭對洪宣嬌說道:“宣嬌妹子,把我房間裡的那盒注射劑拿過來。”
洪宣嬌去了司令室,取來了一口醫藥箱。
陳新元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了針筒、針頭和一支注射劑。
“施大將軍,我現在給你打一針,保證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哭着求着要幫我做事的!”陳新元臉上帶着壞笑,給施得高的胳膊上擦了酒精,隨後把針扎入靜脈。
“這是什麼針?”施得高驚恐的問道。
陳新元還是帶着一臉壞笑:“哈哈,是勸降藥!用了這種藥,哪怕是鐵人都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