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迴應穀雨,穀雨從觀景臺上衝了下來,撲向了聲音發出來的地方,可是等到他撲過去的時候,那裡什麼人都沒有,別說是人了,就連動物都沒有一隻,一起看起來,像是穀雨的幻覺一樣。不過穀雨相信自己絕對沒有聽錯,剛纔那聲咔吧聲絕對是有樹枝讓人或者動物給踩斷了。
如果是動物的話,倒沒什麼,可要是人的話,那這件事可就值得好好商榷一下了。倘若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要是打手、殺人之類的對他圖謀不軌的人接近,而他還不自知,那可就危險了。
穀雨的神色非常的凝重,他自從得到了抽獎系統後,雖然混的風生水起,開了公司,賺了不少錢,收穫了不少人氣,但也得罪了不少人。真要是有人針對他,他一點都不稀奇,光明正大的狙擊,他不是很擔心,怕就怕躲在暗處的對手,悄悄地向他下黑手,要是一個不小心,沒有防備好,他很有可能就會送命,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看來,以後在這種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地方,輕易還是不要修煉初級健體操,太危險了。另外,穀雨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該招募保鏢了?
穀雨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爸媽在最巔峰的時期,也從來沒有招募過保鏢,不也平平安安過了幾十年,什麼事都沒有。不過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爸開公司發展了幾十年,肯定也得罪了一些人,擋了一些人的財路,可是他爸絕對沒有像穀雨這樣是把人往死裡得罪。
穀雨這邊是技術優勢太明顯,像是壓路機一樣,一路碾壓過去,不給人活路。這就使得那些敵視穀雨的人都恨不得穀雨去死。相比之下,他爸得罪人可沒有把人得罪到這種程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請不請保鏢,對他們爺倆來講,就是不同層次的需求了。
想了想,穀雨意識到這是一個比較迫切的問題,真要是說起來,不僅僅他需不需要保鏢的問題,他的公司同樣也需要有人來負責安全。
穀雨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劉雪鵬的電話。
劉雪鵬這幾天給穀雨打過幾個電話,向穀雨彙報工作,不過穀雨主動給他打電話,還是這幾天來的首次,他連忙問道:“谷少,你有什麼吩咐?”
穀雨道:“劉叔,我這次想跟你商量一下公司還有我本人的安全問題。”
劉雪鵬已經知道穀雨這一趟日本之行足足賺了三億零一百萬美元,雖然這些人走的是穀雨的個人賬戶,跟公司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些錢是穀雨的,還是公司的,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左口袋還是右口袋的區別罷了。
“谷少,我已經在籌劃着這件事了。我已經跟咱們當地最大的保安公司簽訂了合同,由他們派專人負責保護我們的公司財產。另外,我還打算招募一個專門的保安經理,專門來負責這塊兒。至於你本人的安危,我也在想辦法聯繫一些專職的保鏢,正在挑選中。”
劉雪鵬已經把工作做到了前面,這讓穀雨感覺到十分的欣慰。“你多費心了,劉叔。”
又和劉雪鵬聊了一會兒,穀雨這才掛斷了電話,他這時候看到地上有幾個石子,就撿了起來,往遠處的草叢中丟了過去。
發泄了一通,穀雨的情緒平穩了許多,他重新回到觀景臺,把包背上,然後沿着原路返回,準備去食堂吃飯。
等他來到食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孫立新正和幾個老闆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他們幾個的臉色都不好看。
“孫老,你們這是怎麼了?”穀雨把包放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孫立新的旁邊。
“我去現場看了,情況很不樂觀。塌方非常的嚴重,我目測了一下,至少也有五六百米的路段發生了事故,不僅僅是山體滑坡,還有地方,道路塌方。我拍了不少照片,然後給政|府那邊發了過去,我又找了朋友問了問,像這種情況,要處理好,至少也得半個月時間。”孫立新臉色很不好看。
其他幾個老闆也不都臉色不虞,他們到孫立新這裡來,可是爲了賺錢的,這幾天是賭木大會最要緊的時候,能不能賺個盆滿鉢溢就看這幾天了,要是錯了過去,至少也得讓他們少賺幾百萬。雖然說孫立新這裡也能賭木,但是和整個賭木大會相比,這裡的規模還是太小了,根本喂不飽他們幾個。
孫立新也是類似的情況,他也要去其他的林場和交易市場賭木、購買原木、木料等,錯過了這幾天,搞不好就要等明年了,他的傢俱公司要是沒了木料,一年時間豈不是要空轉?就算是能夠從其他地方買到所需的木料,成本可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還怎麼和同行競爭?
穀雨笑了笑,道:“孫老,這事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的。這局看似是個死局,其實很好破,大家都不缺錢,可以僱直升機呀,要是不想僱直升機,徒步翻越山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累點而已。”
孫立新一拍腦門,笑道:“老了,真是老了,這麼簡單的辦法,咱們怎麼就沒有想到?”
“不是孫老和各位老闆沒有想到,而是你們坐車出行都慣了,想問題可能都把汽車算在了裡面,用直升機運輸,自然就不可能了。”穀雨道。
“有道理,有道理。各位老闆,聽到沒有?大家不用再擔心困在這裡了吧?我這就聯繫直升機。”孫立新的神色也歡喜了許多。
困擾他們的問題得到了解決,各位老闆都是一掃愁雲,馬上就開始掃蕩起了面前的食物,這些食物算不上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心情大好的他們,還是吃的不亦樂乎。
王源祿端起了酒杯,道:“這次咱們大家也算是共患難過了。來,大家一起喝了這杯酒,然後大家就是兄弟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王源祿,只要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穀雨不喜歡喝酒,但他還是端起了酒杯,象徵性地抿了一口。
他這個小動作讓王源祿捕捉到了,他有些不高興地道:“穀雨,是不是看不起我?脫困的辦法,還是你想出來的,我代表大家敬酒,主要的也是敬你。別人可以不喝,你可不能不喝。”
“對對,穀雨,你得喝。論功勞,你最大,論年齡,你最小,你不喝可不合適。”其他人紛紛起鬨道。
穀雨沒有辦法,只好把酒杯端了起來,刺鼻的酒味讓他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酒呀?”
“這是當地的灕江酒,五十年陳釀,內部特供,一千多一瓶,可不是誰都能夠買得到的。”王源祿道,“我也是託了不少關係,纔買了幾箱。”
有好酒的人讚道:“這可是真正糧食釀造的酒,一點都不比茅臺、五糧液差。”
穀雨對酒沒有什麼研究,無法評判這灕江酒的好壞,他把酒杯放下,道:“這酒,我喝不慣,這樣吧,我自己帶來了一瓶酒,我喝我自己帶來的酒,怎麼樣?”
“沒問題,只要是白酒就行。”王源祿道。
穀雨走到自己的包跟前,把包打開,然後在裡面裝模做樣的掏了掏,拿出來了一個塑料瓶子來。他在副食品區兌換了白酒後,就拆來了其中的幾瓶,全都倒在了他事先準備的空純淨水瓶子中。
見穀雨竟然拿着一瓶純淨水走過來,王源祿不幹了。
“穀雨,咱們可是說好了,要喝白酒的,你喝水可不行。別說我不會答應,大家也不會答應的,對不對?”
其他的老闆們也都紛紛符合。
“這是酒,你要是不信,可以擰開瓶蓋,聞一聞嘛。”穀雨只好解釋了一句。
王源祿把瓶子拿了過去,擰開瓶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從瓶子中飄了出來,瞬間鑽到了王源祿的鼻孔中,頃刻間沁潤了他的全身,四肢百骸。
“好香的酒。”王源祿連忙擦了擦下巴,把快流出來的口水擦掉,“怎麼這麼香,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酒。”
孫立新伸手就去搶,他也聞到了香味。“快把酒拿來,我要嘗一嘗。”
其他的老闆們也都開始了哄搶,他們平時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全世界的名酒也都一一嚐遍了,可還是沒有一種酒能夠在香味上蓋過穀雨的這瓶酒。
王源祿把塑料瓶子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別搶,先別搶,爲了防止大家喝到這種不明來臨的酒,導致莫名的情況出現,我願意替大家冒這次險,先嚐一嘗,確定它是否安全。”
王源祿這麼一說,其他人也不好跟他搶了。畢竟這酒是穀雨拿出來的,能不能喝,得確認一下。畢竟他們當中除了孫立新之外,都跟穀雨不熟。有些事情,還是要防備一下比較好。
王源祿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抿了一口,閉上眼睛,仔細地品味了起來。
衆人聞着撲鼻的酒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偏偏王源祿在那裡跟個死人一樣,只是閉着眼睛,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