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三章:有遠見

萬曆一聽火冒三丈一把丟掉棋子:“擬旨,祖承訓貪功冒進,損我軍威,降遊擊將軍,以觀後效。速調李如鬆寧夏兵馬入朝。”

郡主一聽不幹了:“皇兄,李如道既然是將軍,可否調京任職?”

“皇妹別添亂了,李如鬆沒有李如道輔佐如何入朝拒敵?看來你的事只有戰事完結後再說。”

李浩然每天足不出戶就是抱着紅紅睡大覺,小丫頭嚐到甜頭樂不思蜀,一天到晚昏天黑地,搞的手下不知所以然。一道聖旨才把李浩然從溫柔鄉拽出來。各將領都來祝賀李浩然榮升將軍,幾個家丁更是精神倍增走起路來大不如前。李浩然卻高興不起來;現在按時間算日本早已攻佔朝鮮,明朝也已經出兵,難道這麼大歷史事件還能誤寫?

李浩然找來耿直說:“你在這一帶露面不合適,馬上動身到京城在火柴廠找到李管家拿錢,我準備成立一個秘密組織就叫碩鼠司吧!你爲司長人員自己找,要忠實可靠,有些才技的。先在京城落腳,主要任務就是掌握京城朝廷動向,能夠先一步通知我。”然後教了他如何寫信不被發現的技術。

“大人、杜兄可否給我?”

“當然可以。”耿直做事縝密這麼大的事交給他,放一個李浩然的親信也讓他放心,另一方面跟杜億佰混熟了也有個幫手。

李如鬆來對他說:“小九、你這次是不是失算了,朝廷一直沒動靜,家眷怎麼辦?”

“大哥莫急,你看我何時說錯過?要不你在這裡找一個小妾如何?”

“休要胡說,你嫂嫂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正說着門外傳來:“李如鬆李大人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朝鮮戰事不利,特調李如鬆總兵全部人馬,克服疲勞,赴朝抗倭,以報國恩。特命麻貴爲寧夏總兵留守。欽此。”

部隊整裝待發,留下寧夏的部隊,只有三萬人。李浩然讓葛大彪、王虎先行一步通知家人準備行裝,自己率神機營跟隊伍一起向山西進發。一個月後纔到山西與前來送彈藥的部隊相遇,李浩然又多了500支火槍,除去損壞的共有1500支火槍。

李浩然進家門夫人在門口迎接行禮:“妾身拜見將軍。”

李浩然一揮手:“在家裡就免了這些虛禮,夫人可好?”

春桃跳出來:“夫人好着呢?就是你的丫鬟跑了。”

李浩然知道是故意說給身旁紅紅聽的,擁着夫人進了內室。李浩然感到有些沮喪問:“夫人你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啊、我也感到奇怪要不要看看大夫?”

“我看不必只要晚上加倍努力就是。”

夫人羞澀道:“朗君,壞死了。”對紅紅的事也沒說什麼?知道他們已有夫妻之實。古人的婦女雖然也有嫉妒之心,但對男人三妻四妾還是認可,李浩然感慨古人的男人性福。

晚上李浩然想採用西方理論“後背式”容易受孕的方法,夫人死活不幹,說不合禮教,更別說女上男下了。看樣子還要進行性教育。

第二天部隊開拔,李浩然上門說服葛大彪老孃勸他們到遼東給她找個大宅子。過後讓汪錫帶神機營先行,自己家人和家丁朝朱家莊奔去。人還未到就聽見丫鬟喊“姑爺來了。”朱員外和夫人迎出來李浩然和夫人見禮。“賢婿免禮,一晃如今是將軍了,可喜,可賀。”春桃一旁說是她的功勞,惹的衆人哈哈大笑。

寒暄過後李浩然問岳丈如何打算。朱員外說他已經賣掉所有家產,只等與他們一起赴遼東。李浩然知道靠他無論如何說服不了,只有夫人他們唯一女兒才使他們下此決心。想起他們家人丁單薄,是不是夫人不容易懷孕的原因?

一路風餐露宿轉眼到了著名的天下第一關-山海關;因其北倚燕山,南連渤海,故得名山海關。李浩然下馬攜夫人丫鬟,朱員外夫婦遊山海關城樓,看到“天下第一關”的匾額長五米,寬1.5米是明代書法家蕭顯所書,字爲楷書,筆力蒼勁雄厚,與城樓風格渾然一體。

想起納蘭性德有首《山海關》詩:“紅紅磨墨來”掏出鵝毛筆寫下:

雄關阻塞戴靈鱉,控制盧龍勝百牢。

山界萬重橫翠黛,海當三面涌銀濤。

哀茄帶月傳聲切,早燕迎秋度影高。

舊時六師開險出,待陪巡幸扈星旌。

朱員外誇道:“想不到賢婿文武全才,詩景相得益彰好啊!好。”夫人也暗暗點頭,認可此詩。李浩然想廢話這是大師、名人寫的,不好行嗎。

正是寒冬臘月,一過山海關北風颳着鵝毛大雪呼嘯而來;明朝所遭遇的是“小冰河期”,冬天非常寒冷,是一千年來最冷的。北方的酷寒使降雨區南移,導致了明朝全國各地北旱南澇幾乎連年遭災,這也是明王朝國力削弱以致滅亡的原因之一。

李浩然本來是南方人,陰差陽錯變成東北種,身體變不過來,人病如山倒,發燒四十度昏迷不醒,急壞了夫人叫軍醫來看,灌藥不進毫無辦法,又不能停下躺在馬車裡,李浩然有時清醒有時糊塗,清醒時嘴裡喊着“酒、酒。”

衆人不知道什麼意思?春桃說:“你就是老九”還是夫人心有靈犀認爲是喝的酒,病成這樣怎麼能喝酒?不喝能幹什麼?紅紅說:“小爺是仙人,肯定是我們不知道的方法。”

“擦”幾個人異口同聲,丫鬟們脫掉李浩然的衣服,留下夫人和紅紅輪流用酒擦李浩然的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李浩然從昏迷中醒來。

李如鬆在遼陽總兵李成樑府邸,內堂前述說着這幾年小九李浩然的種種奇異。內堂正面牆上掛着一幅東北虎畫像栩栩如生,畫像下兩邊分別座着一男一女的老年人,女人前面聽的淚流滿面,中間聽的驚奇張大了嘴巴,後面聽的喜笑顏開,開懷大笑。

李如鬆對着女人說:“娘、這還是不是我們家小九?”

李成樑夫人說:“是、孃親生的怎麼不是?”衝着坐在旁邊的男人說:“老傢伙你說是不是?”

李成樑嘿嘿笑:“生小九的時候我挺忙,說不定你娘找的神仙配的種。”

“你個老東西死不要臉。”惹的堂下兩旁坐着七個後生哈哈大笑,正是李成樑的九子中的七個兒子。老四李如樟奉命到京城任錦衣衛提督,這也是萬曆御人的手段。下來未到的就是躺在病榻的第九個兒子李如道。“老爺、夫人九爺醒了。”

李浩然再次醒來猛一睜眼看見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有兩個慈祥面容的老人站在面前,身後六七個年輕相當的人。

“兒啊!你好些了沒有?”

李浩然一時沒轉過彎來,心想從哪冒出個娘,我這是在哪?眼中露出疑惑的目光。

李如鬆走出來說:“小九、這是爹、娘後面是幾個哥哥。你這是到家了。”

李浩然忙想起身拜見,被娘用手壓在牀上,只有說:“孩兒拜見爹、娘。“

“好了,你現在身子弱注意休息。”衆人慢慢散去。夫人帶着春桃給他餵飯,邊把一路拿酒給他擦身,回到遼陽說與他聽。還說大哥馬上要啓程去朝鮮。李浩然聽後急忙說:“快把大哥叫來。”

李如鬆戎裝一身正準備出發聽到李浩然叫他,穿着盔甲進了房間:“九弟有何事?”

“大哥、此時萬不能出兵入朝,你的身份未定,楊鎬是遼東經略,你一去必聽命於他,他若是個帥才倒也罷了,我卻聽說他只是紙上談兵的趙括,到時他瞎指揮聽了葬送我大明士兵,不聽告你違抗軍令,如果你驢脾氣一犯跟他賭氣,便宜了倭賊不說,大哥命已休亦。”

夫人和春桃偷偷笑,李如鬆大大咧咧說:“九弟說的不無道理,可皇上讓我出兵我不能不去呀。”

“大哥怎麼如此老實,寧夏大戰不久又一路趕來,以部隊疲乏,傷兵居多,天寒地凍爲由在此休整,誰也放不出個屁來。”春桃只想笑,夫人拍了他一下。

“好、好還是九弟遠見,想的周全。”

經略是明朝對一個地區有較大軍事行動臨時任命的官職,統管這一地區的軍事行動,比總兵和巡撫都大。遼東經略楊鎬此時在鴨綠江畔火急火燎,他一個文人進士出身從未打過仗,迫不及待想建功立業見李如鬆還未到立功心切,帶着12000人跨過鴨綠江向朝鮮縱深挺進,一路上派出朝鮮士兵做爲哨探多方打探,根本沒有倭寇蹤影。

到達朝鮮叫肅寧管的地方,山高樹密楊鎬仍渾然不知,突然間山搖地動衝出無數個倭寇,先是大量火槍、火炮射擊,而後刀、槍、箭並出,殺的楊鎬措手不及,臨戰不組織抵抗反而掉頭就跑,被倭寇追殺使明朝士兵損失8000餘人,第二次入朝慘敗而歸。

事後楊鎬不思悔過反上書朝廷列出失敗三大理由:一援兵遲遲未到。二朝鮮兵探敵不明,貪生怕死,遇敵即潰。三糧草短缺,火器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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