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退回

除兩個軍團外,遼兵還有1萬多部隊,80門火炮,由李成樑老將負責防守山海關。

任命熊庭弼爲第一軍團參事,裴文中任軍中總糧官,隨部隊前行,催促李如桂推薦代替知府人選,速進京任職。讓蒙古公主隨第二軍團以便控制蒙古兵的行爲,君主隨他進京,便於安撫明朝官員、皇親國戚。

紫禁城中,李自成接到報告;吳三貴殺死李過,反出薊縣,奔山海關而去,氣急敗壞衝宋獻策吼道:“這就是你們乾的好事,白白損失一員大將。”

宋獻策說:“陛下息怒、我看事情比這還嚴重,我軍只圖享受,軍隊渙散,百姓怨恨,如果遼兵這時候出兵山海關,我軍不戰自潰。”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大順軍是打出來的,又不是泥捏的,那依你之言該如何應對?”

“應立即撤離北京城,大軍迅速撤到宣化,然後返回長安,以潼關天險據守,尚可等待時機再戰,否則”

“否則怎麼樣?你爲何吞吞吐吐?”

宋獻策合出來道:“否則、大順朝休矣。”

“放屁,危言聳聽,敵兵未至竟大放厥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還是不是軍師?”

殿堂上傳來“報”李雙喜跪下說:“父皇、遼東兵馬出山海關。”

李自成一驚,怎麼說什麼來什麼?問道:“有多少兵馬?”

“騎兵3萬、步兵1萬總共4萬人馬。”

“‘哈哈哈’,4萬人馬就想與我大順軍作對,召集將士我要親征,打垮遼兵再回來舉行登基大典。”

宋獻策忙說:“陛下不可,兵無常勢,誰知後面還有多少部隊?戰鬥力如何?再說陛下無需冒險,選朝中大將即可。”

李自成對宋獻策心裡氣,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留下1萬多人馬守北京城,率6萬人馬劉中敏、宋獻策、張鼎、李雙喜等,前往山海關迎敵。

李浩然率4萬人馬下了山海關,其實何止4萬,前鋒4萬人完全是誘敵,後面拖着300門大炮,被士兵擋住,中軍六萬與前軍拉開距離,後軍5萬總共十五萬大軍,第一軍團全體將士。

半路正好遇見吳三貴帶着剩下的1萬五千明軍,前鋒李巖看見來的旗幟是明軍,命令停止前進炮兵準備,吳三貴派人說明來意,李巖令信兵回傳李浩然。

李浩然本來對於這個歷史上的大漢奸不感冒,現在情況不同,聽了情況,認爲吳三貴有情有義,倒不失爲男人大丈夫,但山海關不能留他,李成樑對付不了吳三貴,養虎爲患,同意讓他跟在後面。

雙方距離在10裡時終於碰面了,李自成看到遼兵人馬整齊,步調一致,說道:“遼王整軍還是有一套麼,比明軍強點,不知打起來會不會逃跑,宋軍師你看這麼點人馬,朕有危險嗎?”

宋獻策尷尬笑笑說:“陛下不可輕敵,遼王能打敗女真必有過人之處。”

雙方在1000米處停下來,遼兵似乎也不着急,竟停下休息,步兵坐下,騎兵下馬,李自成從未打過這種仗,兩軍陣前士兵們輕鬆自在,悠閒自得,還用手指朝他指點,問道:“宋軍師,遼兵這是何意?羞辱我嗎?”

“陛下、臣也不知。”

“這時我軍出擊,對方肯定措手不及,遼王難道是傻子?”李自成實在看不出空曠的原野上有什麼貓膩,焦躁不安下令攻擊,想一舉打垮4萬遼兵,六萬李自成精銳騎兵部隊由劉中敏帶隊,舉着刀,衝喊着殺了出去。

遼兵似乎沒感覺他們的存在,仍原地不動,眼看大順軍一點點接近,800米,700米,600米:“轟轟轟”天空中出現300顆鐵球向他們飛來,劉中敏已經衝過500米,突然身後傳來爆炸聲,心裡納悶,怎麼遼軍的萬人敵會在空中爆炸?

這時候的遼兵;騎兵上馬退後,步兵分散、層次分明往前一趴,舉起了火槍,劉中敏沒看見火繩燃燒,心想嚇唬我呢?剛過100米對面“砰、砰、砰”看見一股股白煙升起,這是什麼槍?還沒等他想明白座下馬頭中彈,摔倒在地上。

李自成、宋獻策帶着李雙喜200名御林軍,在後觀望,滿懷希望勝利在即的李自成看見;一顆顆謝爾彈在大順軍騎兵中爆炸,嚇了一跳。在他概念中,能爆炸的是萬人敵,只有用手扔,還不知道用炮打。

大順軍在爆炸聲中死傷慘重,沒被炸死的硬是衝不過遼兵的槍陣,紛紛倒在槍口之下,炮火仍在呼嘯,宋獻策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劉中敏走回來。

說:“陛下、快令退兵,遼兵有新火器,不是咱們想象的軍隊。”

大順軍吹響了撤兵號,這種不對等的戰爭,無處使勁讓大順軍覺得憋屈,連對方的邊都沒沾到就要退兵,個個垂頭喪氣,還沒等大順軍完全退回來,遠處黃塵蔽天,馬蹄轟隆,遼兵第一軍團中軍4萬騎兵趕到,同前軍3萬騎兵向大順軍殺過來。

李雙喜忙說:“父皇快撤,我來斷後。”

李自成再好面子也知道保命,提繮繩調轉馬頭就跑,劉中敏、宋獻策隨後。李雙喜率200御林軍和退回來一部分2000千人,站在原地拉開弓箭等待遼兵;按同明軍的戰鬥計算,這支阻擊部隊完全可以抗衡七萬明軍。

遼兵並沒有跟他們死拼,在距離100米時緩緩停下,大順軍弓箭手無法與女真相比,個別幾個放出箭射倒幾個遼兵,更多的拉弓不放,因爲他們射不到100米以外的距離。遼兵帶槍的4萬騎兵分成幾排呈扇形站好,大順軍摸不着頭腦,對面火光四射,槍聲大作,再看大順軍士兵已經寥寥無幾,李雙喜呆呆的看着,猛然胸前一震,痛苦使他咧開嘴,流出一股股血水。

遼兵騎兵繼續追擊,李自成不敢想,這麼快雙喜就完了?這都是起義時八營的老兵,戰場上以一當十,無奈下又分出800人馬阻攔。遼兵一路追擊出10裡,戰馬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腳步。

一戰下來大順軍死傷4萬多,義子李雙喜戰死,連遼兵的邊都沒捱上,李自成萬分沮喪回到北京城。問道:“軍師你說遼兵用的什麼槍,難道不用裝彈藥嗎?萬人敵在空中爆炸,哪有這種炮?”

“陛下、傳聞當年遼王因造新火槍,進督造司,他走後一是造價太貴。二是用後不久被廢棄而停造。很可能到遼東改進用此槍才滅掉努爾哈赤。我們不知己知彼,輕視遼兵,造成大禍,想起老和尚的話,句句似珠,字字帶理,唉!天下將是遼王的天下,我們就是給他做嫁衣。”

李自成也暗悔道:“朕以前悔不該不聽軍師勸告,入北京城,進攻遼兵,把忠言當逆耳,望軍師不計前嫌,解危難於大順。”

“陛下、臣只能盡人事,盼老天不滅我大順。應立即撤出北京城,向宣化進發,不能讓遼兵抄了我們後路,連長安都回不去,保得陛下在,大順還有機會重整旗鼓,二是命令劉方亮速速撤兵,由山西接駕,保陛下回長安。”

“那登基大典不舉行了。”李自成還做當皇帝的夢。

宋獻策一聽快暈倒了,命都沒了還要那虛榮幹什麼?可他也不敢說。“陛下、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而且要拋掉輜重,輕裝前進,快速通過宣化。”

“那不行,還要靠這些寶貝養部隊,沒有錢怎麼打敗遼兵?”

來不及幹其他,李自成帶着從京城搜刮來的金銀財寶,浩浩蕩蕩逃出北京城,總共算來待了二十三天,臨幸的兩個貴妃留在了北京,兵敗退出北京城,之後再也沒機會來北京。

一路之上,宋獻策覺的奇怪,怎麼不見宣化守軍有信兵來往,田間秀幹什麼呢?招來傳信兵,帶信給田將軍,讓居庸關1萬守軍退回宣化,並準備迎駕。信送到後換馬立即返回報信。

大軍帶着輜重行動緩慢,宣化到北京有180公里,馬日行三百里,算來三天可以打來回,已經四天了還不見傳信兵的蹤影。宋獻策心中忐忑不安,對李自成說:“陛下、應該派500騎兵到宣化探路爲好。”

“軍師、你怎麼成驚弓之鳥了,宣化乃田將軍把守,遼兵難道會飛過來嗎?”

飛是飛不過去,但能繞過去。李浩然率第一軍團下山海關的同時,李如梅率第二軍團繞過北京城,從北面直插宣化城,臨走李浩然交代最好能幹掉李自成,但李自成沒有京城的金銀財寶重要,寧可讓李自成逃跑,也不能放過財寶。

碩鼠司首立頭功,封鎖了宣化到北京的所有交通要到,無論百姓、士兵一律攔下關起來。目前碩鼠司已經發展到300人,遍佈京城各處,這次李自成進城還把汪錫的父母,袁大朗的父母保護起來。

李如梅率有蒙古騎兵在內的七萬騎兵、300門大炮先行,步兵在後。就在李自成爲了金銀財寶慢騰騰走在路上時,李如梅對宣化五千大順軍發起突然襲擊,宣化城四面受攻,不知哪來的軍隊,炮火如此兇猛,毫無防範,城門被炮彈砸開,騎兵不管死活的衝進來,大順軍招架不住,田間秀又接到報告四個城門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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