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身手敏捷

“報安西王,中國軍隊火炮威力巨大,前軍損失慘重,對方突然來了援兵,有三萬之多,正向我逼近。”

李定國氣的火直冒,暗暗壓下,說:“吹號角、退兵。”

李如樟見大西軍撤退,井然有序,毫無慌亂,黑夜中不敢追擊,轉回紅娘子大營。寨內到處都是屍體,紅娘子氣喘吁吁坐在大帳前,高夫人左臂受傷正在包紮,手下女兵只剩200人。

此戰役紅娘子部損失了1萬多人,幸虧李如樟及時趕到,否則不堪設想;

。而李定國部因被多個炮火打擊,李如樟1萬火槍的攻擊下死傷4萬多人,這時李定國纔算清醒,爲什麼闖王被擊潰,張獻忠被打死,遼王的火器不同一般。

李浩然第二天趕到大營,上次沒處罰紅娘子,因爲一她是女將,不好太追究;二是看重李巖,給紅娘子留點面子。這次他劈頭蓋臉地把紅娘子訓了一頓。

“你們平時怎麼練的兵,對方殺到眼前了還在睡大覺,緊急集合要在5分鐘內完成,你們做到了嗎?火槍手連彈藥都沒裝就衝上去,拿個燒火棍不是找死嗎?紅將軍你說這種事以後還會不會發生?

紅娘子低着頭,手扯着衣服,眼淚噗噗流:“王爺、我保證今後此類事情再不會發生,而且抓緊訓練士兵,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紅娘子一生很少求人,寧死不彎腰。這次也知道犯了錯,看李浩然這人好說話,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才放下臉面說這種話,也實屬難得。

“行、如果再犯,你就乾脆回河南找李巖生孩子算了,也不要再帶兵打仗了。”紅娘子紅着臉點點頭。

李浩然對高夫人責備到:“紅娘子年輕,打仗經驗不夠,你是久經沙場的老人,怎麼犯這種低級錯誤呢?沒有探馬回來肯定是有事,你是副將也是她大姐,戰事是大事,這樣下去我可不想你們因此喪命。”

李浩然回去後與王虎商議,李定國既然拿下了貴州,如果重慶戰事不利,他肯定會往貴州跑,跟着廣西、廣東隨他跑,要什麼時候才能剿滅他?不如截斷他的後路,派兵駐紮重慶南面,逼他往東走,讓洪承疇對付他。

可是北面怎麼辦?他還可以朝四川方向跑,分兵又會給李定國造可乘之機,倒不如給李定國設個局讓他鑽。

兩人誰到南面起了爭執,王虎認爲南面太危險,李浩然卻說他對付不了李定國,王虎扭不過李浩然,只好妥協。馬小姐知道後也要跟着去,並說以前經常隨母親征戰沙場,要不比試一下,李浩然哪敢比,丟不起這個人,舉手投降。

李浩然帶着馬小姐、家丁、三個道長和五萬士兵,大搖大擺從重慶城旁邊走過,距重慶10裡地的南面駐紮。每天不幹別的就是挖坑,前後左右戰壕縱橫,晚上悄悄到城前挖拒馬坑,蓋好僞裝,士卒們都笑着說,可以改行當盜墓賊了。

北面王虎率十萬兵馬對重慶城開始攻擊,但又不真攻,先用炮火覆蓋,然後派火槍騎兵圍着城轉,士兵呼喊着往前衝,城上的大西兵一露頭就遭到火槍的殺傷,大西兵不露頭,這面就攻城,一來一往重慶北城守軍死傷慘重,不斷增派兵力。

而在重慶城西面的李如樟和紅娘子部那是真攻,50門大炮炸掉城上的大西兵火炮,然後延伸射擊,火槍在城下掩護,紅娘子率士兵攻城,大西兵兩面防守,北面不得不防真攻,西面不時要派兵支援,只有南面紋絲不動,看似平靜但還是要派兵防守。

李定國感到兵力見柮,幾天來北城死傷上萬人,南城死傷超過2萬人,每天士兵死傷人數不斷增加,這樣下去重慶城遲早要被攻破,本來想戰事不利退往貴州,誰知看着遼王帶着五萬人馬攔住了去路。

手下一個將領進言道:“王爺、如今北城、西城告急,而對方留一個東面口子,分明是想把我們逼向東面,南面只有五萬步卒,何不聯繫南面貴州方向,兩面夾擊消滅南面之敵,如果能抓住遼王,事態就有轉機。”

李定國沉思片刻說:“我何嘗不想這樣,可遼王這一佈局實在看不明白;親自帶着家眷和五萬步卒在我城下駐紮,又沒有火炮,難道他不怕我一口把他吃了,按遼王的戰績;敗蒙古、滅女真,佔京城、退闖王,殺父皇不像莽撞之人,聽說遼王早年善奇技淫巧之事,不知他還有什麼奇術?”

“王爺、難道他是神仙不成,憑五萬步卒還能擋住我們兩面進攻?”

李定國實在想不出李浩然能有什麼可以擋住他的大軍,好像走進一個漩渦,知道是陷阱不得不進。當然還可以選擇向東面轉移,東下湖廣,可雖然南明政府封他爲王爺,洪承疇並不賣他的賬,宣稱誓死不與賊爲伍,想到闖王就是被他所滅,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跟張獻忠起義至今,李定國暗暗後悔不該造反以推翻明朝爲目的,父皇殺戮太重,失德失民,又無遠見,大好河山讓他們破壞的一塌糊塗,所以才接受南明的分封,抗擊遼王的侵吞。但遼王強勢使他憂慮,連闖王的夫人都投靠遼王,究竟他有什麼魅力能得到高夫人的青瑕?

百思不得其解,但目前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消滅南面的李浩然,才能破解困局,打開局面,因爲從貴州可以到廣西、廣東一大片廣闊天地周旋。

這天晚上從城上用繩索吊下幾個大西兵,趁着夜色逃過對方的哨兵,向貴州送信去了。

幾天來西面城牆被砸塌數段,李定國只有靠人來堵,紅娘子部並不硬拼,用火槍殺傷大西兵,搞的李定國左右爲難,不用人堵怕對方衝進來,派兵防守又遭到重創,感到重慶城岌岌可危。這時手下來報:“王爺、小的不辱使命,剛從貴州軍中來,已經商定明日清晨從背後發起攻擊,請王爺速速準備。”

“好、明日就給中國軍隊雷霆一擊,以解重慶之圍。”

當天夜裡城南出來數十股大西騎兵,在城外五公里範圍巡視,沒有發現什麼?想擴大範圍搜索便遭到埋伏在此的火槍手阻擊,大西兵想仗着騎兵速度衝過去,卻因人數太少被擊斃。

士兵回來報告,李浩然知道大戰來臨了,當夜四周分別派出探馬,吩咐士兵夜不脫衣,擦拭槍膛,派一快騎給王虎送信。

第二天清晨,重慶霧氣重重,人們都在沉睡,南門悄悄打開,李定國率5萬騎兵牽着馬,慢慢向前靠近,突然道路旁一支響箭升空,飄向南方,鳴笛聲打破了寧靜。李定國知道已被發現,命令全體上馬,霎時間馬蹄轟鳴,大地顫抖。

李浩然選擇一個高坡用望遠鏡觀察,大霧瀰漫什麼也看不清,便問:“你們誰能聽出對方的距離?”

一個道長說:“我來”便趴在地上側耳傾聽,嘴裡報着:“還早,起碼在五里之外;

。”

“命令炮兵準備。”原來白天讓城上看沒有炮兵,到了晚上偷偷運了200門火炮過來,不然李浩然是找死嗎?

突然後方又傳來響箭的聲音,傳令兵來報:“王爺後方發現大批軍隊,還有大象兵,其餘都是步兵人數在三萬左右,距離五里左右。”

“命令炮兵發射完第一輪後,調轉50門火炮.”

“報王爺、到了2千步了,1千800步、1千五百步。”

“放”站在山坡的旗語兵一揮紅旗。

“轟轟轟”

200顆炮彈在李定國隊伍中間爆炸,他腦中閃過一絲是不是上當了?北面1百多門炮,南面哪來的火炮?萬馬奔騰中也顧不上多想,只有一個想法衝過去,殺了對方。

炮兵不時的調整距離,騎兵越來越近,李浩然這次準備充分,帶了三萬名火槍手,2萬刀牌手,全趴在四周的戰壕裡,火炮部署在中間的空地上,可以無障礙發射,任你多少兵馬也抗不住火炮的覆蓋。

李定國的一部分騎兵已經越過500米炮火警戒線。雖然人數不多了,李定國暗暗心喜,我就不信你能讓炮平打。只見對面二十個火光一閃,暴風驟雨般鐵粒撒在他們身上、馬上,李定國幸運的看見眼前的部隊突然消失了,回頭望去幾十個部下驚恐的表情,後面的部隊還沒上來。

好個李定國身手敏捷一個縱身翻下馬來,滾入道旁。“轟轟轟”又是多聲巨響,前面的大西兵全部倒下,濃煙中從後面衝上來的騎兵看見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急忙勒住馬繮繩,不知所措。李定國從道旁抓住一匹空馬騎上,邊跑邊說:“快撤回城裡。”

此時三萬貴州步兵,有的騎着十幾頭大象,朝中國軍隊慢騰騰進攻,50門火炮給步兵造成傷亡,大象挨幾炮沒事,仍不慌不忙走着。李浩然看李定國的騎兵跑回去了,命令炮兵全部調轉炮口,朝貴州兵炮擊。終於有幾頭大象承受不住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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