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確定一下趙耀祖是否安全才是,總不能因爲這張紙條就驚慌失措了,若是還沒遭遇敵人便自亂了陣腳的話,那可就距失敗不願了。
秦光遠點頭應道:“是應該這樣,把咱店裡的夥計都派出去,去趙管家經常去的地方找人,無論找到與否半個時辰之後必須回來報信!”
趙耀祖跟着秦光遠到了京師之後,個人生活習慣還是極爲不錯的,幾乎就是兩點一線了,要不就是秦家大宅,再要不就是田莊,那些歌舞樂坊的連看都沒看過一眼,若想尋找他那可也是容易的很。
秦光遠命令之後,卞武立即吩咐身後夥計開始行動起來了。
秦光遠雖說是派出了夥計,卻一直心緒不寧,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局面,現在他依舊還派出了人馬去確定趙耀祖,不過只是希望事情能朝着好的局面發展罷了。
趙耀祖十之八九已是落入背後之人手中了,這些人既然能給他弄來這張紙條,真的綁架了趙耀祖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畢竟趙耀祖行進的兩點一線也沒什麼人保護着。
在這個事情之上,還真是秦光遠的失誤,若當初,秦光遠能在趙耀祖身邊安排個人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這般慌亂了。
秦光遠對將要發生之事還真從來未有這般擔憂過,若是現在落入敵手的是他自己他恐都不會着急,先不說趙耀祖與他的關係有多鐵,若是趙耀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他可就對不起趙大了。
趙大一輩子只希望平平安安過日子,也就是爲了他,纔會讓趙耀祖爲他做這個管家的。
趙耀祖若是因他出個什麼事情的話,那他可真就對不起趙大了。
不到半個時辰,卞武派出去的夥計便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只不過這些人帶來的消息沒有一個好消息罷了。
事情已經朝着秦光遠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了,秦光遠立即起身道:“我倒要看看這背後之人何方神聖,敢欺負到我秦光遠的頭上了,虎子,你去三千營去找二王子,請二王子即刻進宮請旨調兵,記住,千萬要讓二王子進宮找了陛下再帶兵過去。”
虎子還未行動,卞武便開口道:“少爺,那背後之人的目的就在少爺你身上,你這個時候貿然登門安全恐會不保,還是等陛下旨意下來,你帶着神機營再過吧!”
卞武說這些着實是爲秦光遠考慮的,但秦光遠現在卻也是擔心着趙耀祖的安危,背後那些人說是要爲朱允炆報仇,要光復建文朝,可其內在目的還不是自己想當權臣,想當皇帝嗎?爲了這些東西可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出來的。
秦光遠擺擺手道:“就這樣吧,耀祖那裡耽誤不得,他若有個三長兩短的,趙叔趙嬸可該怎麼辦?更何況,耀祖還是受了我的連累,這個時候我首要的目的就是保證耀祖的安危,其他的也就不考慮了,我自己一人過去,你們別跟着。”
虎子對秦光遠的命令一向惟命是從,秦光遠安排之後,虎子也沒做規勸,直接開口允諾道:“小的馬上就去找二王子,少爺,你定要保護好自己。”
秦光遠扯起一個笑容,回道:“放心吧!”
對將要發生的事情秦光遠也沒有任何的把握,但當着虎子等人的面,也就只能說些寬慰之言了。
在秦光遠的堅持之下,幾人立馬開始了分頭行動,虎子去了三千營營地,而秦光遠則是獨自一人按照那紙條之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現在這個時間段,活躍在街面之上的行人已是寥寥無幾了,除了醉漢,也就是尋花問柳的紈絝子弟。
虎子從興明實業的鋪子出來後便直達三千營營地,朱高煦也是夠意思的很,聽下面人彙報是虎子找後,二話不說便讓人帶着他到了大帳。
一到大帳,虎子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二王子,我家少爺有事要找你幫忙,有人綁了趙管家,指名道姓,要讓他一人去,現在,我家少爺已獨身一人去了,我家少爺請二王子即刻進宮,向陛下請旨發兵。”
一聽虎子這般說,朱高煦立馬站起身,道:“那小子永遠不安分的很,羊入虎口還能有好下場嗎?還朝父皇請旨作甚,本王子帶上神機營即刻就去操了他們的老營,看他們還敢興風作浪嗎”
虎子對秦光遠的命令向來是惟命是從的,一把攔下朱高煦,道:“二王子,我家少爺吩咐定要向陛下請旨,我家少爺心中自有謀劃,請二王子莫要打亂我家少爺的佈局。”
朱高煦現在脾氣是好了些,但也不是那般好說話的,朱高煦能容忍虎子這般說話,那完全是看在秦光遠的面子上了。
虎子這般勸告之後,朱高煦不耐煩的,道:“行,本王子馬上進宮,那小子真是麻煩的很,這個時候已是宮禁了,讓本王子進攻,本王子哪有辦法這個時候見到父皇。”
虎子立馬磕頭如搗蒜的道:“二王子,我家少爺那裡真有十萬火急之事,請二王子定要想想辦法,請陛下發兵纔是,若是等到明日,我家少爺性命可就不保了。”
朱高煦擡擡手,道:“行了,行了….別說了,本王子也沒說不幫忙,那小子,看起來貪生怕死的很,卻老是做些嚇死人的事情,真是服了他了,誰讓本王子是他兄弟呢,你先去神機營,本王子想辦法去見父皇,拿到旨意後立馬去神機營發兵。”
朱高煦答應下來之後,虎子又是一陣磕頭,道:“多謝二王子,多謝二王子…”
虎子他是得代替秦光遠好生謝謝朱高煦了,這個時候他能夠找幫忙的也就只有朱高煦了,也只有朱高煦在幫後幫忙才能夠徹底的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
再說秦光遠那裡,他從鋪子出來後便直接按照紙條之上的地址去了一家民家小居。
這民家小居就隱藏在千千萬萬的民居當中,在這周圍坐落着不少的不起眼的民居,從很多房間之處能夠傳出絲絲飯香以及大人孩子的歡聲笑語。
這裡的煙火氣夠濃,把老巢隱藏在這裡,的確是不容易發現,這便就是所謂的燈下黑不成?
秦光遠心裡着急,也未作任何的停留,直接朝着那紙條之上留下的地址敲響了一家民居。
咚咚咚…
秦光遠不過才敲了幾下,房間裡亮着的燈便滅了,秦光遠又不是在暗處,心裡又沒鬼,在房間裡的燈吹滅之後,又是接連不斷一陣急促的敲門,這次除了敲門,嘴中還罵罵咧咧的道:“讓老子來,老子現在來了,你們倒是看門了,老子可是沒帶一兵一卒,你們倒是怎麼當起縮頭烏龜了?”
秦光遠罵罵咧咧半天之後,從門縫裡瞧見的房間裡的燈終於又亮了起來,不過半晌之後,那房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秦光遠趴在門縫之上,親眼瞧見一頗爲精幹,年齡在而立之年的男子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四處瞭望着,,沒幾步路便拉開了院中的大門。
沒等那男子開口,秦光遠沒好氣的道:“怎這麼半天才開門,有膽子綁人,倒是沒膽子開門啊?”
那男子倒是高冷的很,直接越過秦光遠朝着外面空蕩蕩的街面瞧了一眼,秦光遠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又是一陣奚落,道:“本伯若是帶人來的話,早就把你這裡打成稀巴爛了,本伯已經來了,趙耀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