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繪聲繪色的說講結束之後,酒館之中的客人便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有人在離開之前還不忘與他說起他在說講開始之前所講起的那個事情,承諾幫着他監督絕不讓奸商隨便翻印他的小說,還提起要幫着他找個好點兒的說書人一起來說講他所寫的小說。
對於這些書粉的熱情,秦光遠自然也是笑呵呵的做着迴應,道:“多謝各位,多謝了...”
秦光遠在待人接物之上還是極爲有禮的,給他這些書粉的印象一向都是極爲不錯的。
剛開始之時他因說講漲價之事沒少被這些書粉詬病,如今這些人也都慢慢接受八個銅板的價錢了。
待酒館之中的走得差不多之後,空蕩蕩的酒館之中一張方桌之前的坐着的兩人就尤爲明顯了,秦光遠吩咐卞武把書稿收好之後便快步走到了那二人面前。
還未走過去之時,秦光遠便笑意盈盈的開口了,“王爺,大師,你們怎來了,怎麼也沒提前打個招呼,若是你們提前打招呼的話怎麼着也得給你們安排給雅座的,坐在這裡聽的也不甚清楚吧?”
距離秦光遠說講最近的那張方桌便可算是雅座了,一般這個位置都是留給朱家三兄弟的,朱家三兄弟不在當然也就是誰先到便歸誰了。
朱棣聽了秦光遠這話也沒說話,更沒表態,倒是姚廣孝呵呵一笑道:“雅座不雅座的貧僧也不甚稀罕,若是你能把貧僧進來所花費的銅板免了,貧僧便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管姚廣孝是否是在開玩笑,秦光遠都沒在這個問題之上鬆口,他笑了笑,滿是爲難的回道:“這個...大師你也清楚小子全靠說講來餬口的,在這北平城中小子結識的人也是越發的多了,若是開了這個口子,小子也是極難做的。”
姚廣孝哈哈一笑,道:“算了,就知曉你小子是個愛財如命之人,你小子說講的倒也還算是極爲不錯的,八個銅板也還算是值得了,不過,貧僧與王爺在你這酒館做客,你是否得盡些東道主之禮了?”
姚廣孝既然已是這般說了,秦光遠好像都不答應都不行,“行,只是酒館能力實爲有限,王爺與大師莫要嫌棄便好。”
“王爺,那小子便去準備了!”秦光遠在離開之前還與朱棣打了聲招呼。
朱棣也沒多言,只是揮了揮手。
秦光遠去了後廚之時,李召已經在門外等着了,他神秘兮兮的衝着秦光遠問道:“怎麼着,燕王要留在酒館之中吃飯?”
秦光遠回道:“怎麼?不可以?”
李召摸了摸下巴,疑惑着道:“這也不是飯點,燕王怎麼想起到你這裡吃飯了?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燕王之事吧?對了,燕王進來聽說講之時卞武收了他銀子,他不會是因此等小事記恨上你了吧?”
李召的話一直都特別多,秦光遠正準備越過他進後廚之時,聽了他所講的話之停下了腳,問道:“王爺進來之時你便已經知曉了?”
秦光遠這麼發文,李召完全就沒有想到,有些發矇的回道:“對,對啊,燕王是與我一道進來的,卞武應該也是認識燕王的吧?與燕王一道而來的那大和尚交他銀子之時,他連個客氣話都沒說。”
聽李召這麼一說,秦光遠沒好氣的道:“你知道怎不早說,若是知曉王爺到了怎麼着我也得給他預備個雅座的,收了人堂堂王爺銀子,還讓其與一些庶民擠在一塊兒怎麼着也是說不過去的。”
李召嘁了一聲,嘟囔着道:“我與燕王一塊進來你也不說給我預備個雅座,我這身份是不能與燕王比,但與你的關係好歹也還算是不錯了吧?每次但凡遲些來前面雅座必然就沒有我的份。”
正因爲李召與秦光遠的身份非同一般,秦光遠也纔不必過度的顧及他。
若是朱高煦單獨一人來的話,秦光遠指定也是不會單獨給他空出雅座的,但他每次都與朱高熾一塊來就不一樣了。
對朱棣和朱高熾乃至是朱高遂,秦光遠在他們面前都必須絕不能做出越矩之事。
這也是秦光遠時刻提醒自己的事情。
秦光遠呵呵一笑,道:“行了,待會你便先回秦家去,晚上若是沒事的話你我在一塊喝頓酒。”
李召自然也是極爲欣喜的,他若是想找人喝酒的話也人找來不少人,可不知爲何卻偏偏喜歡與秦光遠一塊喝。
“好,那感情好,那這樣,我在秦家等着你。”
李召正準備要走之時被秦光遠又給喊住了,道:“要不你就留下與王爺一塊喝,我幫着你引薦一番,如此一來你在北平也算是找到一座巨大靠山了,普通的官府中人也不敢奈你何了!”
秦光遠這話也並不完全是在開玩笑,若李召真有此心思的,秦光遠還真就不介意把他介紹給朱棣。
朱棣心中謀反的因子已經是越發的強烈了,自然是希望身邊能用以及可用之人越多越好的。
這樣的話秦光遠以往其實也與李召說過,可每次都被李召拒絕了,毫無意外,這次依舊得到了李召的拒絕。
李召擺着手把頭搖成了一個撥浪鼓,道:“算了,我如今的日子逍遙的很,跟了燕王掣肘之處會很多的,你日後發達了照拂着我就行。”
秦光遠沒好氣的丟下一句,“做夢!你還知道跟着王爺掣肘之處會很多?指望我發達了之後照拂與你,門都沒有!”
秦光遠去了後廚找了趙大準備酒菜之後便回了前廳與朱棣和姚廣孝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朱棣和姚廣孝到了酒館,秦光遠總是不能把他們獨留在外面,他自己在後廚轉悠吧。
秦光遠把準備酒菜之事交代給趙大之後,便拿着一壺茶重新出現在了前廳,剛一坐下便笑呵呵的道:“王爺,大師,趙叔已在準備酒菜了,我們先稍待片刻。”
秦光遠特別貼切的爲朱棣和姚廣孝斟了茶。
“你這茶雖說也粗淡的很,但也好過白水了。”姚廣孝喝了口卻還不忘抱怨的道。
姚廣孝來過幾次醉香酒館了,每次都在抱怨酒館的茶不好。
其實姚廣孝並不是一個在乎物質條件之人,他若在乎物質在朱棣靖難成功之後便就會享受盡榮華富貴了,對姚廣孝來講只要是他輔助朱棣靖難成功對他來講便就算是功成名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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