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快完。”李師師柔柔一笑,仰看很高的自家相公笑問:“在想什麼呢?動也不動的怪嚇人。”
“種豬又來了。”阿克達蘇毫不隱瞞,抱起她跨到王位,把她輕放落椅,蹲下身說道:“六年前他幾乎殺光了咱們的兵馬,六年後又來了,下貼說要見我。”
“呀?”原本要起來的李師師聽得種豬兩字,小嘴微微啓開,水眸濃布着好奇,“他……他又來了啦?”
“是呀。”阿克達蘇沒說完,鐵木葉趕緊起身安撫。“別擔心,看信好像是要和咱們議和。”
聽得議和,李師師拎到嗓門的一顆心明顯卟通落回肚裡,六年前相公奉詔率軍前來,她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找,北軍大元帥手段這等厲害,連親王鐵木躍都讓他折騰死了,她的相公這般直性,如何鬥得過這隻老狐狸?僅僅才十日就瘦了一整圈,最後病臥在牀,後來兒子不忍她如此,強把她帶到邊境,日日夜夜守着相公,花費的六年,心才漸漸安了下來,誰知北軍大元帥又來了。
阿克達蘇見愛妃驚嚇的捂脣,心裡比誰都明白她的心病,輕聲嘆道:“看大宋的攝政王口吻是想與我們議和了,可是議和的事我並不能做主,說是明日到溱河長城一見。若去見他,必引起鐵木真的怒憤;要不應約,我大金已經被夾在中間不能喘氣了。”
“是呀。”鐵木葉也很難辦,嘆息輕捶了桌案喃喃道:“阿格的太子與王位全都被廢,皇后性烈吊死後宮,阿敏被挾爲質子囚禁在黑林行宮。鐵木真太猖狂了,趁我大金無力之時又是威逼又是挾迫。”說到這裡,突然擡頭看向阿克達蘇,嚅沫道:“要是與大宋議和,我大金將緩過這口氣。”
“蒙古與我們捱得太近了。”阿克達蘇搖頭,“現在沒有力量和鐵木真抗衡。”
身爲王妃,又是得天獨寵的大王妃,李師師什麼都知道,國家已經沒有力量了,只能任豺狼欺凌,皇上被逼的一再的退讓,連最疼愛的阿敏都含淚送出去,因爲他是皇上,氏族與愛女是不能相比。但是……
“去,一定要去。”女兒心較爲細膩,李師師急抓住搖頭的夫君,“這是一線生機,攝政王和鐵木真不一樣,大宋和蒙古不一樣,得罪鐵木真好過得罪攝政王,蒙古如此的貧瘠,大宋是何等的富有啊。”
“可是……”阿克達蘇猶豫道:“鐵木真與咱們捱得太近了,我們現在沒有力量阻擋他。”
“大宋有二百萬兵馬,鐵木真才五十萬。”李師師急道。
聽得這話,阿克達蘇和鐵木葉沉默了,他們大金與大宋有着血海深仇,就算攝政王真的要助他們,宋軍也不會心甘情願。
李師師自然明白相公在沉默什麼,嫣然一笑道:“別灰心,師師深明這位林帛綸,他不論人格與情操都遠勝鐵木真,而且他從來不懼怕,比鐵木真更有智慧,你們應該去見他。”說着,笑睇垂頭喪氣的夫君,接着道:“師師也想見見他。”
“你去幹什麼?”阿克達蘇無奈,揉了揉她小腦袋,沒好氣笑道:“夫君去就行了。”
“不,師師曾讓他嚇的臥病在牀半年之久,一定要見見他。”李師師很堅定,水眸裡瑩瑩粼粼,“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說不定還可以幫夫君說服他。”
“好吧,知道呦不過你。”阿克達蘇重重一嘆,站起身轉對鐵木葉,目光堅定道:“明日我應種豬的約,你應不應?”
“四廷只剩下咱們兩廷了,你去,我當然也去。”鐵木真很強悍沒有錯,他的強悍像鋼鐵不折不饒,但是種豬不一樣,他也一樣強悍,他的強悍卻是可以屈折的,能屈折的人,那才真真正正的可怕。
鐵木葉離去,王帳內便只剩兩人,阿克達蘇出去吩咐了晚飯,便抱起愛妻讓她坐於腿上,笑着道:“寶貝,等這些煩人的索事完了,咱們就找一個地方定居,沒有人的地方,只有咱們兩人。”
“好,夫君去哪裡,師師就跟去哪裡。”說着,見着親軍送進晚膳,不自在地臉紅了一下,小腦袋輕輕靠在阿克達蘇的巨大胸膛內不敢言語。
三軍將士都知西廷大王只寵一位愛妃,而且是專屬獨寵,兵衛們早就見怪不怪了,撂了晚飯便退了出去。
阿克達蘇知曉愛妃害羞,抱摟着她等着所有人離開,這才拉開右臂露出害羞的美臉兒,拾起筷子夾着美味夠笑道:“大家都習慣了,就你沒有習慣。”
“這種事要怎麼習慣嘛。”李師師羞嗔了他一眼,含下他遞來的美味,柔柔催促:“你也吃一些,吃完了早些睡,明天去見見大宋的攝政王。”
“好。”阿克達蘇脾氣是越磨越好了,說實在的,有她在懷裡,有什麼不好呢?什麼西廷大王,什麼三軍統帥,這些全都是虛的,只有她纔是真真實實的。
夜向深處撩遠,秋天的星子若隱若現,月牙蒙着了溥溥的面紗。
內帳裡,李師師羞答答嬌笑着,星辰的目光視看又無恥的夫君,腮兒似血低啐。“都一把年紀了,不可以這麼胡來,明天再給你。”
“昨天都說是今天,又變啦。”阿克達蘇不滿,輕輕壓在緊抓着褻衣的愛妃身上,大掌不敢用力輕輕拿捏着她幼嫩小拳頭,乞求道:“沒有問題的,小寶貝。”
“不害臊。”李師師羞嗔一聲,把緊抓褻衣的小手鬆開,嬌笑道:“賤妾四十三了,還小寶貝小寶貝叫,讓人聽了笑話。”
“笑什麼話,就是八十三,你依然是相公的小寶貝。”阿克達蘇憐愛掀開她那鵝黃褻衣,見着紅綾兜兒鑲別在玉肌上,輕輕俯吻道:“寶貝,你依然這麼美麗。”
“師師都四十三了,皮都皺了,哪來的美麗。”李師師含着笑意,真不知他的眼睛是怎麼看的,容顏已經老去了,眼角的魚紋都長出來了,偏偏這個好色夫君就沒瞧見。
“嗯。”衣服被褪下,承受好色夫君吮吻,李師師輕輕戰粟着,當脣瓣被深吻住,輕吐舌尖與他大舌頭嘻戲完畢,輕輕嘆息:“讓你糟踏這麼多年,沒想到依然還會爲你綻放,溫柔一點知道嗎?”
“我哪次不溫柔?”阿克達蘇輕笑,手臂下伸虜抱着她柔嫩小肩膀,無比溫柔佔有了她,彼此氣息稍重起,目光粼粼視看癱醉在懷裡的小東西,這麼多年來他又何曾要夠她呢。不夠的,連佔有了她還是一陣莫名的空虛,他想要更多,可是這已經是最多了,更多該如何向她索要?
是的,這種想要更多的空虛,該如何索要?
除阿克達蘇外,林帛綸也讓這個問題糾纏着,兩心相貼,靈魂相融,已經是最多的了,還要如何更進一步,還要怎麼去索娶更多?
天晨矇矇亮起,林帛綸細凝懷中熟睡的寶貝,瑤鼻挺而立,脣瓣嬌又紅,塞外女外的風情之美,絕非宋室女子可以相比,聘婷的姿態,不似秋水伊人,卻是那麼的剛烈與灑脫。
阿齊敏累了,只要在他懷裡,沒有一夜不累的,擾人的點吻又落在臉上各處,不滿地嚶嚀咕噥,修長的睫毛扇呀扇,瑩瑩秋眸掀了開來,慵懶無力嗔怪。“別吵啦,幹嘛不讓敏兒睡覺啦。”
林帛綸喉裡發出陣陣歡愉笑聲,埋下臉咬了咬她不依小嘴,故意詢問:“你要繼續睡,還是跟和我去見阿克達蘇與鐵木葉呀?”
“咦?”聽得這兩個名字,閉眼繼續睡的阿齊敏眼簾再次掀了開來,現在就沒有任何睏意了。她一個騰翻,被子滑落至美臀處,驚喜推着他詢問:“你終於要幫父皇了。”
“誰說的?”林帛綸手掌爬上她飽滿玉峰上作怪。“六年前我就說,你們大金太過囂張了,現然終於嚐到苦頭了,我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幫。”
阿齊敏恨恨瞪看他,努嘴詢問:“不幫?”
林帛綸裂開血盆大嘴,搖頭道:“不幫。”
“真的不幫?”
“絕對不幫。”
“哼!”阿齊敏皺鼻輕哼,拍開他無恥的手掌,抱胸道:“不幫,不給摸。”
“啊嘞嘞!”林帛綸難於置信張大嘴巴,仰看堅定抱胸的娘門,噗哧一聲揚臂把她們拉落懷裡,愛憐恨揉她小腦袋道:“還好是三十歲的我,要是二十四歲的我,你敢說出這句話,我就敢不要你。”
“你敢不要我,我打死你。”阿齊敏恨咬了他結壯胸膛,騰翻過身坐在他腰上,紅着臉兒逼問:“幫不幫?”
“禍水,大大的紅顏禍水。”林帛綸呼出一口氣,籲喘重聲警告:“完顏阿齊敏,本王奉勸你乖一點。”
“攝政王,沒人可以命令本公主。”說着,阿齊敏閉上雙眼嗯的廝吐出氣籲,臉腮血痕遍佈,俯首下身,把腮兒擱枕於他胸膛上,溫柔磨蹭,滴滴撒嬌:“敏兒的男人,阿敏的漢子,阿齊敏的額駙……”
受不了,這娘門發春了,林帛綸打了個寒顫,尖叫打斷。“好啦,幫啦,幫啦。”
“就知道你最好。”還沒撒完嬌就大功告成,阿齊敏開心吻上他,便就獎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