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清大同學是激動的、欣喜的、與有榮焉的,其他學校則是羨慕嫉妒恨,引申出苗霈和苗家是不是沽名釣譽,以此揚名,全民無產的時代,苗霈手裡的資產是如何累積的?
清大學生則是一一辯論,人家苗霈本來就很有名,是你們太無知,雖然不如錢先生、羅華先生等有名,但苗霈同志是軍艦與潛艇研發製造方面的佼佼者,他所研發的都是秘密項目,著名的遼x號,大x號都有他的巨大貢獻,還有被稱之爲海底幽靈的xx的建造(未經證實)也是由他主導,因爲苗霈生活起居都在研發基地裡,所以手中的工資和獎金便積攢了下來,其中還包括他在著名的專業雜誌發表的文章稿費若干……
別的學校又不服,提出清大比其他學校到底多什麼?憑什麼只捐助清大,他又不是清大畢業的,是不是因爲清大里有什麼關係?暗指清大爲了捐助不惜放下百年名校的聲譽走關係。
清大學生再次反駁,人家是科學家,想資助未來同仁不行嗎?咱們清大不差這點錢,人家看得是資歷,咱們清大出過百位(未經證實)名人……這話隔壁北大不服,提出你們清大的校長都咱北大的人……一時之間學子們你來我往的打着嘴仗說着八卦,直到三月下旬,全國科學大會在首都的召開,一篇以鄧先生說的話——《科技就是生產力》爲名的文章發表在人民日報上。
馬克思明確指出:機器生產的發展要求自覺地應用自然科學,“生產力中也包括科學”,“勞動生產力是隨着科學和技術的不斷進步而不斷髮展的。”
文章開頭就以馬克思先生理論爲引,用華先生在“五一”會上的報告和鄧先生在科學大會上的講話爲論述,從鑽木取火說到打火機,從步行到蒸汽機,從電的發明到電燈電話等等一系列科學變革帶來的生活便利論述了科技的力量是多麼的重要,科技帶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改變,又十分隱晦的說了幾句科技武器推動文明發展的重要性,最後做出了總結——科學技術是現代生產力發展和經濟增長的重要元素。
從而又引發了一系列的討論和辯論,文科生理科生在報紙雜誌上你來我往舌槍脣劍,本來是由捐獻引起來的事一下子偏到不知哪裡去了。
週末回家的時候,苗霈捏着報紙板着臉教訓了女兒幾句,在苗然乖乖低頭認錯的時候,忽然笑了出來,拍着她的肩膀誇獎:“寫的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再全面一點都可以當論文發表了。”
然後這個愛妻狂魔再次巴拉巴拉的給女兒安利她的母親當年是多麼多麼的牙尖嘴利(褒義),一杆毛筆多厲害,寫起策論時論如何如何犀利……苗然兩眼轉圈的看着她爹,話題是怎麼轉過去的?還有,什麼是策論?什麼是時論?
那邊何建國也不好過,正被師父們拎着耳朵教導,說他上了學就忘了本,把原本學過的東西都忘了如何如何,可到最後也沒說出來何建國到底哪裡犯了錯誤。
夫妻二人都被灌了滿腦子的嘮叨,委屈巴巴的尋求對方的安慰,等抱到一塊之後,忍不住同時嘆氣:“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苗然是想利用捐助打開苗家的慈善之名,但絕對沒把這次算在內,大學校園太敏感,不可否認這世界上仇富的人還挺多,苗然本身還在校園內讀書,就算不公開身世,也很容易被聯想到,畢竟苗姓的人不是很多,她又是山東人,上下一聯繫就能猜出來了。
苗然她們寢室在得到消息之後,第一個時間就猜出來了,在經過山東老鄉向梅的科普之後,衆人冷不丁的對苗然這個“富家千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後來還是楊柳過來道謝,用近來難得的輕鬆口吻自我調侃了一句,可算是脫身了,這才把衆人引笑,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但是好奇的問一問還是有的。
事實上這次捐助苗然打算低調行事,讓苗家苗霈在校領導那裡掛個名,學校內部稍微宣傳一下,知道有人捐助了一批儀器器皿,激發學生們的學習熱情,順便給她自己換個實驗室就行了。
誰成想某個校領導的妻子是記者,聽丈夫回家唸叨了兩句,認爲這件事應該大力宣傳出去,讓民衆知道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露富被批的時候了,她也有私心,平時沒少聽丈夫唉聲嘆氣的說學校資金不足,這裡不能修,那裡不能建的,於是一激動就發出去了,前面她還注意着沒有透露捐贈者姓名,結果報社的人認爲這樣含糊混淆不行,就派了另外一個有人脈(背景)的記者重新“審閱”了這篇報道。
就這樣,回國以後一直默默無聞的進行着科研工作的苗霈一下子火了。
苗然知道以後,嚇得第一時間就去找苗霈了,這不成了她把爹給賣了嗎?多少比苗霈還出名的科學家都沒敢幹這事兒呢,一個不知名的人忽然蹦出來,這得讓苗霈的同事們怎麼想啊?
苗霈安慰她說沒事兒,經過這一揚名,科研所裡的人對他可客氣了,而且本來拖欠了許久的研究經費也一下子派下來了,能得了好處又出了名,沒有人不喜歡的。
可饒是如此,苗然還是愧疚的不行,這件事是她沒辦好,而且事態的發展越來越大,眼看着就要擴大成文理之戰了,校方也有點剎不住了,苗然絞盡腦汁,裡裡外外的翻遍了近期大事和空間裡的一些後世評論結合在一起,寫出了那篇文章,終於成功的轉移了焦點,這一場鬧事,真是讓她心神俱疲。
“真是得處處小心。”苗然靠在何建國懷裡感嘆着這場風波,因爲她的一個舉動,差一點把還沒架起來的苗家再毀一次,想想就讓人心生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