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這個人所說,兵團裡挖出的十二個骷髏,要麼是包含着強大物質的天然隕石雕刻而成,要麼就是被提純出來的放射性物質,不論二者哪一個,當今世上能做到的人或者團隊都屈指可數。
苗然懷疑是以前日本人做的孽,畢竟當時生化部隊是出了名的,如果是類似黃金城的史前文明所造應該不會埋得那麼淺,隨便一挖就挖出了一個這麼危險的東西,那麼世界不早就被毀滅了嗎?
何建國跟苗然想得一樣,當初日本人佔據了東三省,滿地下的挖要塞,說不準兵團剛好就建設在了某個要塞上,覺得十二個骷髏因爲目標太大,所以在日本戰敗的時候沒有機會帶走。就放置在地下要塞裡,兵團建設的時候,可能造成了一定的坍塌,壓壞了某種保護措施,讓十二個骷髏暴露了出來,如果他猜想沒錯的話,那十二個骷髏應該是一種特製的容器,在被挖掘的過程當中不小心泄露了出來,造成了兵團的全軍覆滅。
不過到底是兩個人猜測,具體真相如何,大概就要等何保國又或者是國家工作人員破解這個謎題之後,纔會得到驗證了。
這個猜測的結果讓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是真害怕類似於黃金城一樣的存在輕易就被世人發現,別的不說,如果被有心的國家又或者是恐怖分子利用的話,剛剛安穩下來的世界,將會重新進入更高級乃至會毀滅全人類的戰爭。
身後的專家還帶着年輕人嘰嘰喳喳的討論着。他們的話題來看,言論方面的自由已經開放了許多。不像幾年前一樣風聲鶴唳,有點知識的人連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的斟酌再斟酌,苗然沒再多問,那個專家卻將這個話題延展了下去,講到隕石當中所蘊含的礦物質,其中便說到了太陽系隕石是不是含有大量的黃金。
“如果隕石在降溫過程中出現攪拌,大粒黃金就會被撞成爲粉末、球型沙金或石縫金箔,含黃金的隕石可能不少,含大顆金粒和金絲線的隕石一定不多,因爲生產條件過於苛刻。”也不管那些年輕人有沒有認真聽着,這位專家侃侃而談,把苗然都吸引住了,她想起後世內蒙曾經有個人在草原上撿到一塊很大的狗頭金,後來不得不上交給國家的事兒還引起了不少網絡輿論,並且此類案例不在少數。
苗然認爲,不管地球上已探測的黃金有多少,未知的肯定比已知的多,這一點她空間裡豐富的黃金收藏可以證實,雖然建造黃金城的大部分黃金都可能來自外太空又或者另外一個世界,但它們現在都隱藏在地球不是嗎?
……
這羣人的目的地跟苗然他們相同,下車的時候何建國還幫着拿了幾樣東西,聽說苗然一家是帶着孩子來看隕石的,一羣人乾脆招呼他們上車,捎了他們一程,路上一羣知識分子輪流給兩個孩子講星座,講流星雨,從而引發了一個天真的問題。
“爲什麼隕石那麼聰明,知道往沒人的地方落?”何承文這話一出,幾乎車上所有的人都笑了,不過這也確實是苗然好奇的問題,她經歷的流星還真不少,真的很少聽說在某城市大面積降落隕石之類的傳聞,記得那會兒獅子座流星雨大家還討論呢,出去看流星雨會不會被砸死之類的話,結果最後連顆石頭子兒都沒見着。
“有的,自古以來就有,不過古代人封建迷信,認爲這個是天譴,很少往外宣傳罷了,明代天啓年北京王恭廠大爆炸就是流星造成的,不過根據總總跡象推斷,那應該不是隕石流行,而是彗星冰……”專家的權威不允許挑戰,即便是兩個孩子的童言稚語,他仍然給予了很正式回答,這就是當代的學者、專家,一言一行認真到刻板,而不是坐在家中胡說大話。
苗然心中佩服,便有意結交,她雖然定下了未來學習的方向,卻不妨礙她對天體乃至宇宙奧秘產生好奇之心,黃金城也好,那些神秘地點也罷,沒準哪一天就有一些神奇的問題需要請教,到時候有個專家在總比亂翻書強一些。
苗然跟何建國本身就十分善於結交人,加上兩個孩子的加分在,很快就跟這位專家說到一起了,聊着聊着竟然發覺這位叫於鴻森的學者不僅跟苗然是老鄉,竟然還是苗霈的高中同學,本來還有點謹慎的距離很快就拉得更近了,藉着好奇與八卦的問題,苗然問起於鴻森,是否聽說過天上除了隕石和流星之外還降落過別的東西。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對於宇宙之外是否有生命乃至智慧生物的存在,幾乎人人都好奇,但是這一點我不能回答你,因爲我也不知道,古往今來多少書籍記錄,卻無從證明,現在……哎~”於鴻森惋惜的拍了拍大腿,未出口的話苗然都懂,現在連書籍都沒了。
“從六九年美國等於到現在,他們一直不死心的想要尋求外星生命的痕跡,可卻一無所獲,當然這都是美國給予民衆的回答,事實上現在很多人對登月這件事還留有存疑,畢竟都是他們美國人自己玩自己宣佈勝利。”於鴻森嘆完氣立刻轉移了話題,說起美國登月來頗有些不以爲然的模樣。
“這倒也不一定,我聽說俄國跟美國都有針對外太空的計劃,沒準就讓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不過我覺得這也未必是好事兒。”一直坐在於鴻森身旁,時不時照顧他的一個年輕人接了一句話,想來是跟於鴻森關係很好。
“這倒是,或許宇宙中的文明差異和科技力量都強大到我們無法想象,在沒有可以抗衡的資本之前,肆意的對外發送信息,無亞於告知全宇宙,這裡有一隻羔羊待人宰割。”於鴻森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吱聲了,只是低下頭翻開一個黑皮筆記本寫着什麼。
苗然跟他坐得有些距離,只看得到黑色的外皮,她有些無聊的看看風景,再看看那黑色的筆記本,越看越覺得上面的花紋有些奇怪,用胳膊肘懟了懟何建國,示意他去看,片刻之後何建國在她的手心寫了幾個字,得到了苗然驚異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