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天氣絕對適合出去散心把妹,去哪把妹這個事情就比較複雜了,若不出意料,花木街的妹紙美女絕對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只是朱少明暫時脫不開身,伺候着嚴畢這個傳說中的錦衣衛和他一干兄弟姐妹。首要任務是要弄清他的來意是什麼,他的意圖,圖謀什麼?投桃報李,只有知曉其用意,才能投其所好,抓住這個制勝的決勝點,其實在朱少明心裡,他一直在等待着嚴畢的到來,只是沒有想過兩人會是那樣的開場。不得不說幽默總能帶給人驚喜。
朱府前廳裡會客室,一張十人大桌,八個人圍桌而坐,朱少明坐在孃親王美鳳身旁,同樣,嚴畢坐在便宜老爹旁邊,與朱少明的位置同等重要。其他人依次彎形而坐,最後還剩了兩個位置、衆人也沒覺得什麼,一副賓主盡歡的和諧氣象。讓朱少明頗感意外的是白衣素面女子主動坐在他下首,並且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再不看他。“嚴大哥,來,小弟敬你一杯,稍作休息之後告訴大家一樁天大的事!”朱少明舉起酒杯朝着對面坐着笑而不語的嚴畢笑道。見他笑的很歡,老爹又是個直腸子,這個勸酒的光榮任務就擔在他嘴上。
“哦,好!!朱賢弟,大哥倒是想先聽聽你那個天大的消息了,怎麼樣?方便說吧!”嚴畢拿起酒杯,坐在位置上沒有兵起身的意思,斜眼瞥瞥朱凌志,他的生平主要事蹟功勳早有人彙編成冊送到了他的案桌上,資歷平平,甚至是帶點懦弱,若不是有朝中那位的庇護,早被人拿下了。而朱少明,之前聽人說是個無女不歡的浪蕩子,好事正事沒見他幹一件,現如今卻精明的和幾十年的老狐狸一般無異。難道說他是大智若愚,於人前裝出來的,像也像,不像也像啊!英雄不問出處,草根不問出身,順應局勢,掌握住最有利的時機才能精準的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無疑,朱少明已初顯這種潛質了。
綜合前後來看,孫家對朱家的一系列打擊,招招致命,招裡藏招,每一步下面俱有其衍伸的威力,這也是陰謀防不勝防的主要原因,不似陽謀,陽謀的獨到之處,在於你能知道是什麼人想害你,也能獲悉對方的目的,但卻無能爲力束手無策,而陰謀襲來,則讓人摸不着邊際,你根本無從知曉對方的身世姓名等一切.........嚴畢對此番爭鬥略有耳聞,來朱府之前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功課,甚至是兩家械鬥的根源導火線都查的一清二楚!起初還不敢斷定那名傷了他的竊取官印的人是什麼人,偷官印爲了什麼?爲什麼人效力。現在想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理解之後嚴畢發現,這其間裡還有第三方勢力的滲入。表面上看是兩大家族之間互相看不對眼相互開火,但其實只要沉下心來想,就不會這麼想了,首先,是誰提供了朱少明的一綜一跡一舉一動,這麼想並不是說朱家有內奸,而是存在一種假設,爲什麼孫家每次都能精準的找到朱少明,接着對朱少明布計!這中間不可能是孫家的人,因爲孫家沒有這麼廣佈的勢力,能全天不動的盯住一個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存在第三方,未知的第三方在暗中操控這一切,孫家只是拿到檯面上掩蓋事實真相的幌子。而那個第三方,嚴畢不敢想,儘管答案呼之欲出,他卻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夢,這場夢裡,他是意外,是破壞了第三方計劃的關鍵人物。
“嚴大哥,別急,大家一起相聚不容易,先喝個方休爛醉!什麼公事都擱置在一旁,今天小弟很開心!來,幹了!”嚴畢的話使桌上所有人吃了一大驚,別人敬你酒,是看得起意思,當然存在惡意灌酒的,此番不做品論。他倒好,直接坐在位置上不起來,直接提出赤露露的要求,這讓朱凌志的臉色很不好看,我兒子宴請你們是看着你們是友非敵。否則哼.......
“啊哈哈哈.......好!賢弟拳拳盛意,大哥心領了!幹了!”嚴畢估摸着時機差不多了,站起身來與朱少明一閃而過,喝酒的同時,眼光還波及到桌上其他人,怎樣拿捏好那個度,這點,嚴畢深知。所以他站了起來,桌上看起來緊張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
“大哥,大哥!”兩聲親切的問候將朱少明的目光吸了過去,告了聲罪,撇開衆人,拉着兩人坐在席間,隆重介紹道:“他是我二弟張賢,這,是我三弟王兵,希望今天之後,大家互相有個照應,在此朱少明感激不盡!”說罷深深鞠了一躬,張賢感激的望了一眼朱少明,抱拳接着道:“各位吃好喝好!若是不盡興,晚上我做東在到望月樓在開上一桌!以此感激在座的各位對我們三兄弟的扶持與關心。謝謝!”話未完率先引起了嚴畢的掌聲,如此得體的話說的是滴水不漏!真切表達出了大哥怠慢了各位還有二弟擔頭三弟擔頭的意思。
“嗯,好啊!”朱凌志也跟着鼓起掌來,少明這個朋友交得不賴,爲己爲人,敢於承擔的男子漢不多了!從此子的衣着言行中瞧出此子將來作爲必不比少明少,好啊!總算老來欣慰,激動的摸着夫人王美鳳的手不聽摩擦着。
“張賢弟啊!你先坐下,今天,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嚴畢瞅了眼悶不吭聲的王兵,出言答道,你們三兄弟裡昨天在望月樓差點就着了孫無從的計了,若不是我,哼哼.......
“謝謝!”張賢此時還不知道他就是昨晚在望月樓的算命先生。只當他是大哥朱少明的一個好友,因此倒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王兵處在這桌子裡倒顯得是一處異類了,一上桌,一言不發,埋頭苦吃。朱凌志前面看到兒子對王兵的施恩心裡非常高興,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與之拜了把子,仍由心中諸多疑問,也只得暫時按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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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先忍住,去找到了那個朱公子就好了!小姐!”張芙蓉扶着小姐一瘸一拐的走在通往朱府的路上,心裡着急萬分,爲什麼此時的路程會這麼遙遠與漫長呢。小姐,你一定要頂住,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快到了,張芙蓉這不似在安慰小姐,更像是安慰自己的說辭,都是她的錯,她罪該萬死,她不該慫恿小姐爬窗逃出來的。她該死啊!嗚嗚........想着想着眼淚就出來了!
“芙蓉,你怎麼了,累了,快歇歇吧!來,擦擦汗!”孫玉梅拂拂芙蓉的臉頰,稚嫩而焦急的神色讓這個十四五歲的丫鬟如臨大敵。自己也真是沒用啊,爬個窗戶竟然還將腳扭傷了,這讓她還如何去見朱公子啊,見了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嫌棄自己,自嘲的笑笑,頭轉過來時卻見芙蓉的眼角里掛着淚珠,她肯定是擔心自己焦急造成了,忙安慰道:“芙蓉,不哭,小姐沒事,真的!你不是說馬上就到朱府了嗎?現在我們快點去吧!我沒事的!”
儘管小姐口口聲聲說自己沒事,張芙蓉心中的愧疚感更甚了,小姐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呢,沒有,從沒有!小姐,您爲何要對芙蓉這麼好啊,讓我怎麼去報答你啊!您對芙蓉的大恩大德十輩子也還不起啊!狠了狠心,張芙蓉,心一橫,蹲下身去,將小姐背在背上,使足了吃奶的勁,一腳深一腳淺的慢行在這條本相隔極短走起來卻異常艱難與困苦的路上。
在孫玉梅與張芙蓉爬窗私跑出去的半個時辰後,一箇中年婦女帶着兩名侍女風風火火的走到了女兒房門前。“來人啊,給我把門打開!”一聲令下,侍女應聲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將門打開了,另一個侍女立即從另一邊將門全部拉開,使夫人走進去時顯得更寬敞。門打開後,兩侍女恭敬的立在門兩邊,彼此之間只通過眼神交流。
“人呢?”夫人進去的一霎那,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早上的寧靜與安逸。兩侍女嚇的張眼往房內看去,一個人也沒有!小姐呢?彼此之間又互相看了一眼,懼怕的神情燦爛的綻放在臉上,心間哀嚎一聲已跪了下去。“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我們真不知道!”跪在門口的兩女渾身緊張的身體打着顫,小姐在自己走時鎖門的時候明明還在屋內的,這會怎麼沒人了。一雙雙眼睛只得驚懼無神盯着足下那一片冰涼的土地。
“起來吧!她們是從窗戶裡爬出去的!”中年婦人一腳踏進屋內之時,就看到了窗戶是打開沒關的,之所以尖叫一聲是不能容忍一個下人去慫恿主子幹些與禮儀世俗相違的事,好你個張芙蓉,膽敢唆使我女兒爬窗跑出去玩,反了天了,等你回來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大姑娘家的整天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謝夫人,謝夫人!”兩侍女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望着夫人,小姐和張芙蓉竟然從窗戶爬出去了,這樣的事實說出來誰會信。誰能誰敢相信一個大家閨秀會與貼身丫鬟一起爬窗戶?
“以後派人守在這裡!回去吧!”中年婦人說了句,徑直走了出去,兩個侍女一個忙跑進來關掉窗戶,另一個則關好並將門鎖了起來。悄悄跟了上去......
“你好,我們找朱公子,請你去通傳一聲好嗎?”張芙蓉孫玉梅兩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是趕到了朱府門前,一樣的高牆大院,一樣的硃紅塗料粉飾的大圓柱,一張寬大的牌匾威嚴肅穆的靜掛在門口椽木間,沉穩大氣的告訴來訪者------窮寇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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