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家,可是倭戰國時代大大有名的。
黑田如水,又叫官兵衛,是秀吉雙兵衛之一,智慧超羣。
但野心巨大,所以秀吉也一樣防着他,而且只給了他十二萬石的封,他爲了安撫秀吉的猜測, 出家爲僧。可人出家,心卻沒有,所以千代鶴說,這是德川家的一隻暗棋。
“有意思,我喜歡。”
劉澈這話是真心的,如果是大明現在軍閥混戰,各人鬥心鬥智,死的全是大明的百姓。
倭島呢,這樣的遊戲劉澈是喜歡的。
千代鶴這才進入了主題:“主人,眼下鍋島家也面臨這樣的問題。會斷絕。”
“繼續!”劉澈親自爲千代鶴倒上了一杯茶。
“鍋島是佔了龍造寺家的勢力,他更害怕別人也用同樣的辦法佔了自己的。因爲,鍋島勝茂只有一個兒子,而他的兒子不能行人道。就最近奴從收編的忍者中得到的消息,黑田家、島津家,甚至是四國的幾個家族,都暗中派家中得力的男丁潛入九州。”
“難道是……”劉澈沒說下去。
事實上也不用明說,千代鶴點了點頭,肯定了劉澈沒說完的話。
那意思就是,這些人打算給鍋島家布個種,然後再把鍋島家對龍造寺玩的那一套,重演一次。這就是現世報。
“鍋島勝茂知道嗎?”
“知道,所以把人看守的極嚴,而且奴還聽到一個消息,鍋島勝茂作了三手準備。”
劉澈把茶放倒了一旁,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放在桌上:“這個故事很有趣,我來猜測一下,這三手準備。”
“請主人講!”
“第一,他再多娶幾個,努力再生個兒子。第二,給他兒子治病,盡一切可能去治。第三,實在不行自己來。”
千鶴不懷疑劉澈的智慧,可說按常理來說,劉澈完全猜對了。但這裡是倭島,不能按大明的道德標準來,所以千代鶴說道:“主人猜錯了第二條,因爲是不治,兒時受傷,重創。”
“那你講第二條。”
“他在打主人您的主意。因爲他還有女兒,而且有三個。”
劉澈擺了擺手,他對這個沒興趣,無非就是借種,然後無夫生子,留鍋島家,然後繼承家業之類的。
千代鶴走到一旁跪下了,是正式的跪下:“主人,奴有一計。絕戶計!”
“夠毒嗎?”劉澈開了一句玩笑,伸手準備去扶千代鶴。可千代鶴卻跪着退後了一步,整個人伏下:“千代家中甲賀五十三家第七家,我們千代家的陽忍曾經代替過市殿下、茶茶殿下……”千代鶴說了一長串名字。
這些名字,有些劉澈知道,有些不知道,但估計全是倭島貴族名門。
“你想說什麼?”
“主人,選了鍋島家次女,每次去長崎都讓她陪伴身邊,最多三個月,殺死她。我千代有一女忍,年齡一樣,相貌非常接近,代替鍋島家次女爲主人生一子,此子就是鍋島家之主。”
“起來!”劉澈語氣冷了幾分。
千代鶴不敢有違,趕緊直起了身體。
劉澈拍了拍自己身邊:“來,坐到我旁邊來,過來。”
千代鶴不明白,可劉澈的命令就是絕對,趕緊移到劉澈的身旁坐下,卻是沒敢接觸劉澈的身體,很安靜的跪坐着。
“你,這個計謀,高明,非常的高明。說實話,我很喜歡你的智慧。答應我三件事情,我許給你兩個驚喜。”
“奴不敢,主人任何的吩咐千代家萬死。”
劉澈從剛纔這一計中,就感受到了千代家的誠意,可以說,誠意十足,也對自己是忠誠的。正如後世有人說過,倭人是狼,只對強者忠誠,而且一但效忠只要主人夠強,那是絕對的忠誠。
“第一個要求,千代家直屬,不需要再有陰忍。第二個要求,千代家……”
劉澈停下了,又提到另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們倭人多是有名無姓,有姓的纔是貴族。千代只是一個代號,因爲你們出色的陽忍,作爲許多名門貴族的替身。”
“是!”
“第二個要求是,千代家跟着你出來這些人,以後姓神樂。而你,以後就叫神樂千鶴。”
“謝主人賜姓!”
“我姓劉,上古受封御龍氏、後兩漢皇族。那麼第三個要求就是,你神樂一族以後是我的人,無論倭島誰,那怕是將軍你們也不能退縮。如果沒問題,安排你的族人去作一件小事。”劉澈很嚴肅。
千代鶴要起身,準備跪伏在劉澈面前,可劉澈制止了她:“就坐在我旁邊說話。”
“主人,您如果要天皇的人頭,奴也給你奉上。”
“很好。”劉澈起身:“坐着不要動。”
劉澈出去了,去自己的臥室在行李箱中翻出筆記本,然後撕下了其中一張紙,然後是筆記本中夾的一份地圖。
果真,劉澈再次回到這間屋的時候,那怕自己離開的時候千代鶴坐姿有些彆扭,可也當真沒動,一直保持着。
“這張紙,寫的是一個地點,我在地圖上測算了。你派人去找到,漢委王奴印。找到之後,作爲你們鎮族之寶,再說我許你的兩件事情。”
千代鶴沒說感謝的話,只是伏着身體。
“第一件事情,倭島第一任女將軍,名字會叫神樂千鶴。第二件事情,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說完,劉澈有些尷尬的笑了:“關於第二件事情,我還要去請我夫人同意。因爲我答應過她,家裡後院的事情她作主。所以,體諒一下了。好了,放鬆一些聊些閒話。”
放鬆,怎麼可能放鬆。
被正式賜名神樂千鶴的千代鶴腦袋裡象炸了一樣,第一位女將軍,她腦袋已經不會思考了。
至於第二句,她根本就沒有聽見,後面的話,全部沒有聽到。已經被女將軍三個字把腦袋裡炸成一團漿糊。
劉澈盤腿坐在神樂千鶴身旁:“話說,你剛纔的計謀真不錯,但我不需要玩這種計謀,整個倭島都會在我的掌握之中,區區一個鍋島家,不值得這樣大費周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