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人高的穿衣鏡前,熊廷弼看着眼前的自己,對於他來說,面前的人都象是一個陌生人。
但穿着這套衣服,腰卻不由的挺得直了。
“還不夠!”嶽琪還在忙碌着,給臉上打粉,然後上淡妝,讓人顯得精神一些。
然後一把道具長刀給掛在了腰上,竟然還有一把道具手槍。
“這些,換了。”劉澈只是說換了,立即就有人去準備,倉庫裡有可以更換的東西。
然後是大衣,嶽琪把原版的給改了,因爲不夠酷,用的是某遊戲之中那帥氣的超高硬領大衣,不是用來穿,而是披着。
“最後!”嶽琪拿出一副白手套:“沒有這個,就差遠了。”
“黑色軟皮手套更好。”劉澈在旁邊說了一句,然後打了一個響指,立即就有人跑出去了準備了,那怕是現縫,也會很快給拿過來。
黑色更帥嗎?
事實上劉澈說對了,熊廷弼更喜歡這黑色皮質的。
“這天氣,可能快要換夏裝了,這一套穿不了幾天的。不過也算給我提了一個好建議。走,宴會廳。”劉澈沒說是什麼建議,第一個往外走去。
宴會廳內,有資格過來的文武都來了,女眷自然有女眷的場所。
劉澈先一步走出來,然後站在門廳處:“今天,一來是給熊大人接風,二來有一項政務要宣佈一下。從即日起,任命熊廷弼爲陸軍四等元帥,統領開原、鐵嶺、撫順、輝南、遼陽東各衛,對後金作戰。有請,熊元帥!”
熊廷弼還沒明白過來,因爲之前沒有任何人給他說什麼。
熊廷弼以爲,劉澈只是救了自己回來,看在自己女兒嫁給了他兄長的情面上。
“拜見元帥!”熊廷弼出場的時候,衆人齊聲高呼。
再看熊廷弼這身打扮,英武!
劉澈捧着一杯酒:“先喝起,然後再說公務,今天喝酒。”
熊廷弼很興奮,腰板挺得更直了,雙手捧起酒碗:“各位將軍,請!”
“元帥、請!”
元帥,這個詞最早源於春秋,在後來唐宋的時候也多有元帥這個軍職,但不是軍銜。比如徵西元帥、兵馬大元帥之類。作爲軍銜,這是華夏頭一次,四等元帥就代表着上面還有等級,或是有三個,或者是還有第四個,大元帥!
熊廷弼海量呀,一直拼倒了胡天任這才醉倒。衣服也弄的滿是酒水、油污的。
女眷所在的小廳,熊麗娘走到嶽琪面前,給嶽琪很鄭重的行了一個跪禮,弄的嶽琪手足無措。
當晚,熊麗娘安排人漿洗衣服,然後燙幹,熨平。
嶽琪又多了一個活,需要親自到成衣坊去挑選合適的人,再選擇合適的衣料再加工幾套這樣的衣服,然後負責設計、定型,劉澈勢力各級將、校、士的軍裝,軍禮服等。
“辛苦不,如果感覺累我可以讓劉澈換個人去作這件事情。”
劉軍很關心嶽琪。
“不辛苦,和我打工兼職掙學費的時候比起來這個輕鬆多了,只是動嘴安排就是了。”嶽琪給劉軍倒了一杯侍女送來的醒酒湯:“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我估計按咱們那裡的酒算,至少一斤。還好今天我不是主客,否則這點根本不算喝!”劉軍抱着碗,把一大碗醒酒湯給喝了下去。
喝完,劉軍站了起來:“我先走,你休息吧。”
“站住!”嶽琪低喝一聲:“你這會出去,我還要作人不。誰知道別人怎麼說我的閒話呢。”
“那,我留下。”劉軍又坐下了。
“留下,這隻有一張牀,這地上不可能睡人,溼氣這麼重。那留下睡那裡?”嶽琪又來了。
劉軍走是錯,不走也是錯,站在那裡感覺怎麼都不舒服。
“你呀,你腦袋裡有沒有一點浪漫點的想法,有沒有那麼一點取悅一下我的一點點的念頭,我是老虎嗎?我會吃了你嗎?還是說,現在的情況下,我能逃出你的……手心嗎?”嶽琪也是給氣樂了,站在劉軍面前無奈的笑着。
劉軍趕緊在身上摸着,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塊紅寶石給拿出來:“這麼大的一塊,很少見的。我早就想送給你了,只是沒機會開口。”
“你,果真是豬!”嶽琪很無奈。
劉軍當真是不解風情呀。
“還發什麼呆,難道要我說,上牀吧。你,你……”嶽琪已經無法再評價劉軍的感情部分智慧了,估計正常人有一百分,他只有十分,還是四捨五入的十分。
次日,熊廷弼在來見劉澈前,先用冰冷的水衝了一個澡,只是爲了讓自己的昨夜的酒勁過去,讓自己清醒一些。
依然是穿着那身元帥服,熊廷弼都快走到劉澈所以宅子的門前又掉頭去找嶽武了。
嶽武好酒量,雖然昨夜醉的很厲害,可清晨依然在練拳。
“熊元帥!”
“嶽將軍!”
兩人相互一抱拳,嶽武請熊廷弼坐在亭子內,讓人送來了早餐。
“一日三餐,這是遼東的規矩!”
嶽武用了遼東這個地名來形容,事實上就代表着劉澈所控制的區域。
“嶽將軍,我是想來和你聊聊,畢竟現在的遼東不是我所知道的遼東。”
“軍務熊元帥應該有所耳聞了吧!”嶽武問道。
“縱然不知道細節,可後金建奴之首,奴爾哈赤的人頭擺在京城,足以代表着戰事的結果,只是民事?”
熊廷弼問到這裡,嶽武就明白了,熊廷弼其實關心的是後勤的力量。
“民事,關於糧草之事熊元帥在赴任前,可以先行大司馬領一個要職,此事孫傳庭大人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分身乏術。打算由楊嗣昌來管,可我等總不是那麼信得過他,夏收,絕對是遼東第一要務。親眼見過遼東夏收的人,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熊廷弼點點頭,他相信嶽武的話。
“再說匠人,現在優秀的匠人每月的收入,絕對不低於衙門口的高等吏員。能稱爲師的匠人,不會低於正七品官的收入。可惜遼東沒有能夠稱得上宗的匠人。”